第二十九章 講故事(上)

杜荷說的讓很多部門經理躍躍欲試,連李總裁都不住的點頭。

就在這時,培訓部的孔經理站出來說道:「你小子知道啥?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打傷了陪不陪湯藥費?外出費用多高啊?咱們有錢嗎?咱們是文化人!可以和他們講道理嘛!不比你打打殺殺的強大多?」

孔經理的話也得到了很多部門經理的認同。

杜荷反駁道:「當年,突厥股份召集了一群地痞流氓,打算到咱們大唐集團打砸搶燒!李總裁帶著保安部跟那幫地痞談判!最後交了保護費人家就不來了?到現在沒事還在咱門口溜達著呢!你培訓部的都是文化人,你怎麼不和那些小流氓去講道理?你們文化人不是講究,人家打了你左臉要把右連貼過去嗎?你去啊!」

孔經理最後一句話也沒說,退了回去。

杜荷又接著說:「我昨天罵總裁是我的不對,但是不希望總裁將大好的集團弄倒閉了!再說了,你把我對象和小情人都給分配了我能高興嘛!我對你多忠心啊!你這麼對我,我多寒心啊!還有,那些貪污受賄的部門人員被處理了!基層員工都很興奮!喊著口號說你總裁英明!再說了,他們心裡沒鬼怕啥啊?沒事的大臣不是都回來了嗎?我還沒找他們要茶錢呢!」

最後杜荷跪在大殿上誠懇的說道:「陛下!微臣知錯了,但是臣希望陛下做明君!不割地!不賠款!不聯婚!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說完站起來對杜如晦說道:「爹!孩兒不孝!走吧!送兒子最後一程!」

杜荷哈哈大笑說道:「這是我杜荷的恥辱!沒死在戰場上,倒是死在了刑場上!真可笑!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渭橋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燕然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突厥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說完就走了出去。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突厥血!」李世民沉吟著,大聲道,「痛快!痛快!好一個頂天立地的偉丈夫!」

李世民當場沒有說明對杜荷如何處理,只是說關在天牢,然後宣布退朝!但是都知道杜荷肯定沒事了!

當天下午杜荷在天牢里無聊的唱著小曲,嗑著瓜子。正和牢頭說話呢。

牢頭馮三正斥候著杜荷喝酒吃菜。馮三獻媚的笑道:「杜院正還有什麼吩咐嗎?」為什麼馮三要把杜荷當祖宗一樣供著?原因很簡單,杜荷給馮三使了銀子。而且趙傑這個侍衛頭子帶著杜荷進來的時候特意吩咐過的,這!是貴客!

杜荷知道趙傑在照顧他,於是說道:「趙老哥!謝謝了!不過……麻煩趙老哥給我家中帶個話,就說我……您看著說吧!委婉點!一點意思,給兄弟們晚上加個菜!以後老弟我就用不著這玩意了!」說著將一個錢袋遞道趙傑手裡,趙傑一掂量,好傢夥全是銀子!

趙傑臉色不悅的說道:「杜院正!咱哥們還用扯這個?」說完將銀子揣入懷中。面無表情的說道:「杜大人儘管放心!卑職這就差人去辦!只是陛下震怒之中,還是委屈了您啊!」

「那就多謝趙老哥了!只是在下有個難言之隱!」杜荷為難的說道:「我有個小妾,估計現在在情報局!她膽子比較小,所以……你只告訴她……呃……就說我……在宮中與陛下喝酒喝多了,晚上就不會來了!」

「院正大人果然性情中人!成!我這就差人告訴一聲!」說完趙三就走了。

馮三哪敢怠慢,急忙找了一個單間,至少看上去還算不錯。杜荷打量了牢房四周,滿意的點點頭將一個很大的金元寶扔在地上,好奇的說道:「馮牢頭!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銀子你不要了?」

馮三一低頭,眼睛直放光,果然是貴客!急忙撿起來,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就這樣馮三認定杜荷是祖宗了。

杜荷又滋溜了一口酒,道:「吩咐倒沒什麼。這裡怪無聊的,說點你們天牢有意思的事兒給我聽聽,就當給我解悶了。」

馮三笑道:「杜院正說笑了!我們這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啊?要不……杜院正有沒有心儀的紅牌姑娘?小的給大人叫來?或者大人家中妻妾小的給院正接來?」尼瑪!這服務真好!連妻妾都能接來?

杜荷想了想:長樂雪雁!正在上學呢!學業不能耽誤,這點道理咱還是懂的。武照?不行,她一天工作多忙啊!火鳳潔鳳?不行,外面的事情有些還得讓她們辦呢!玲瓏?不好,這小丫頭的性格是知道的。進來肯定哭哭啼啼的!不吉利!

「算了算了!」杜荷想了想說道:「你們牢房就沒新鮮事?」

馮三撓頭道:「天牢里關的犯人不是殺人放火,就是意圖造反的殺人……」

見杜荷正不滿的瞪著他,馮三趕忙道:「您不算,上面交代過,您是貴客,小的意思是說,這天牢里每天儘是一些血肉模糊的腌事兒……大人,您有興趣聽這個?」

杜荷急忙搖頭:「別說那些血淋淋的事兒,沒見我在吃飯嗎?沒什麼怪事兒嗎?你們每天虐待犯人,刑訊逼供,就沒出過人命?」

馮三緊張的擺手道:「杜院正,小的們做的每件事都是刑部下的令,就算刑訊犯人,那也是刑部出了公文,我們才會照令辦事!」

杜荷笑道:「別緊張,我只是隨便說說嘛,就問你,這牢里死過人嗎?」

馮三聽方錚不追究刑犯人的事,這才輕鬆了些,聞言點頭道:「確實死過人,他們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被同監的犯人打死的,極少數,是受刑不過而死的……」

杜荷見馮三刑死了犯人卻面無愧色,心中暗暗不齒,這傢伙肯定不是啥好人,看著對本少爺挺恭敬,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沒準在詛咒著本少爺哪天真失了勢,被打入了天牢,那時就好把老子往死里整了是吧?

杜荷眼珠子一轉,人家又沒犯錯,打他罵他都不合適,那本少爺就嚇唬嚇唬他吧。也算是給自己解個悶兒。

於是杜荷臉色忽然正經起來,神秘的左右望了望,然後湊到馮三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們這裡……鬧過鬼嗎?」

馮三一楞,搖頭道:「從未見過,天牢之內煞氣重,鬼怎麼敢來?」

杜荷正色道:「那可不一定,據說人若是被害死的,他的怨氣就很重,然後就會不停的在他被害的地方飛呀飛呀……」

馮三滿不在乎的笑道:「杜院正,您不會是想嚇唬小的吧?小的干這行多年了,可從沒信過鬼神,呵呵。」

杜荷聞言一窒,有種陰謀被人識破了的尷尬。

幸好杜荷是個臉皮厚的人,立馬便恢複了平靜,一本正經道:「本官像那麼無聊的人嗎?咳咳……我只是想把我的一些個人經歷說出來,大家一起探討下……」

馮三立馬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杜荷眼珠子一轉,開始編起了瞎話:「我以前住的那個宿舍……咳,家裡,家裡,經常發生一些很怪異的事情。有天晚上我正在燈下看書,看著看著我就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等我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家人把我抱上床的,可不知為何,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我一坐在燈下看書,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就開始犯困,我就奇怪呀,以前看書從來不困的……」

馮三似乎也聽出了興緻,不停催促道:「後來呢,後來呢?」

杜荷暗暗一笑,接著道:「後來就這樣重複了半個月,我就起了疑心,哪有每天晚上一坐在燈下就犯困的道理?而且每次我醒來時,自己都躺在床上了,問我的家人,大家都說沒把我抱到床上過,這不對勁兒呀。」

馮三大幅度的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杜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可怖:「所以呢,有天晚上我就留了個心眼兒,剛一坐在書桌旁,就假裝打起來瞌睡,剛開始還沒什麼動靜,一直到……半夜……三更……的……時候……」方錚的聲音開始幽遠如絲,不可捉。

見馮三已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緊張得連鼻尖都開始冒汗了。

杜荷心裡笑翻了天,這傢伙還說不信鬼神,瞧這熊樣兒!媽的太過癮了!

杜荷繼續用幽幽的聲音道:「三更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梆梆梆……」

馮三的眼睛忽然睜大,眼中的瞳孔開始急劇的縮成一個小點。

杜荷對他的反應滿意極了,繼續幽幽的道:「敲門聲仍在繼續……梆梆梆……」

馮三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開始泛白。

杜荷正待繼續編鬼故事嚇他,馮三卻忽然打斷他,結結巴巴道:「杜……杜大人……外……外面,有……有……」

杜荷不滿的瞪著他道:「聽故事就好好聽,打什麼岔呀!剛剛我說到哪兒啦?」

「梆梆梆……」

杜荷笑了:「哦,對了,說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小樣兒,他娘的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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