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出征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北魏孝明帝設立滄州,天寶元年唐玄宗改滄州為景城郡,乾元元年,唐肅宗將景城郡改回滄州,宋代時隸屬河北東路河間府,元代時隸屬中書省河間路,明代隸屬北直隸省河間府。

十天之後,大批從天津三衛遷徙過來的百姓順著京師一路順著真定府向著河南遷徙,河南因為饑荒餓死了許多人現在人口還不算飽滿,許多耕地都晃著,當然現在去現種肯定是來不及了,不過這一年因為盧曉航大婚,所以免去了這一年的賦稅,再用糧食不給他們一點能撐得過今年就好。

當然這些百姓對朝廷是沒什麼好感的,畢竟他們都是被迫從故土遷徙到這邊來,不光田裡的莊稼還沒熟,家裡的房子什麼的都搬不過來,好在河南之地的大西軍還沒有戰略任務,已經開始著手修建民房,當然修建的房子談不上堅固,但是能住就行,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一棟棟地蓋了,只有等來年他們發展好了自己再修建新屋。

這個時候史可法等一行人也全都到了京師之中,史可法進了京師來不及去看皇上賜給自己的府院,立刻便去面見盧曉航,一路上他已經聽了不少遷徙的百姓對新朝廷的非議,在他看來這次遷徙實在不智。

史可法來到了皇宮之中,在文華殿見到了盧曉航,這個時候盧曉航已經要準備出兵了,正在研究出兵細則。

史可法來到近前行過禮之後便開口說道:「皇上,臣來京的路上聽到了百姓對朝廷多有怨言,雖然咱們現在已經漸漸有了中興之勢,但是皇上你要記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咱們不能被眼前的成果所迷惑,現在就開始做那些不得民心的事情。」

盧曉航沒好氣地說道:「那幫白眼狼,怎麼可能明白我的苦心,滿清那邊奴才一直都不夠用的,他們若是待在家鄉只怕便會立刻失去做人的機會,變成沒有尊嚴的奴才,但是你跟他們說他們又不會相信,所以只能來硬的了,早晚有一天朕會打回去,把他們的土地還給他們。」

史可法聽到這裡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皇上怎麼不跟他們說清楚其中的利害?臣想他們應該會比較通情達理的,畢竟關係到他們的子孫後代能不能當一個正常的百姓的問題。」

盧曉航擺擺手:「土地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命根子,你以為他們會聽你說兩句話就被嚇走,這一帶地方沒有被滿清侵襲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滿清到底有多厲害。」

史可法嘆了口氣:「可是總是這樣也不好說,他們這些人總會是後方的不安定因素,到時候別再出什麼亂子。」

盧曉航笑著說道:「朕要去和滿清作戰了,這後方的穩定工作便交給你了,只要你能說通他們,我便記你大功一件。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說,我可聽說滿清已經到了天津三衛了,可沒時間跟你說話了。」

史可法猛然抬起頭來:「什麼?皇上你要去和滿清作戰?」

盧曉航點點頭:「當然了。」

史可法連忙說道:「皇上,你可不能去啊,滿清比不得張獻忠他們,那些都是關外生吃人肉的野人,萬一傷了龍體,這大明朝的希望可就沒了。」

盧曉航擺擺手:「無妨無妨,滿清也是人,是人就怕死,再說朕又不親自帶兵衝鋒,不過是站在城頭上面搖旗吶喊罷了,哪裡有什麼危險。」

史可法苦笑著搖搖頭,自己怕是有史以來最省心也最操心的內閣首輔了,省心是因為盧曉航絕對不會做出什麼荒淫無道的事情來,所以自己不必擔心這個天下會大亂。操心則是因為這個皇上實在沒有皇上的樣子,人家皇上都是坐在深宮之中等著大將軍的捷報,皇上倒好,自己先封了一個河洛軍主帥的官職,而且還在軍中自稱盧曉航。

正德皇帝當年倒是也干過這種事情,自封大將軍朱壽,親自迎戰蒙古王子伯顏,還親手殺了一人。想到這裡史可法不禁暗自嘀咕,這皇室的血統裡面莫不是有自封大將軍的奇怪癖好?

盧曉航才不管史可法想些什麼,戰略戰策全都準備完畢了,開始帶著河洛軍出征。如今河洛軍除了近衛營一共有四個營,盧曉航留下中衛營守衛京師,自己去作戰可不能讓人家把京師抄了。然後帶著近衛營、前鋒營、左衛營和右衛營出征滄州。

這個時候盧九德也到了京師,可是接手近衛營的任務,守衛京師。盧九德就像一個老獅子到了自己的領地之上,認真地掃蕩著京師的每一寸土地,在他看來京師絕對不能給皇上添一點亂子,否則就是自己的罪過。

至於宮中的太監,當初盧九德便是在這皇宮之中走出去的,可以算得上是門清了,什麼地方有什麼貓膩他都知道。以前是崇禎的皇帝,那些貓膩全都與自己沒有關係,只要自己管好自己就行,現在可是盧曉航的皇帝,那再弄什麼貓膩可就是在自己身上割肉了,別的不說,一文銅錢兩個雞蛋就是兩個雞蛋,誰再敢把一文銅錢兩個雞蛋寫成一兩銀子兩個雞蛋,自己就把皇宮裡的雞蛋都賣給他!

且不說盧九德整治皇宮之中的骯髒,卻說盧曉航誓師出征,京師的百姓很冷漠,在他們看來這支軍隊出去之後能不能回來就不一定了,所以沒有必要太過熱情,再說了他們從來沒有受過軍隊的保護,怎麼可能和這朝廷的軍隊有什麼感情。這讓盧曉航很失望,若是在洛陽出征,必然是百姓夾道相送。

對此事,宋獻策倒是很看得開:「聽說當初的袁督師便是在京師被剮了,然後肉都被京師的百姓吃的乾乾淨淨,所以這京師的百姓,雖然住在天子腳下,也不見得比別的地方的百姓明事理,不過只要咱們打了勝仗,難道還怕百姓不夾道相迎么?」

弘光二年六月十七,盧曉航於京師誓師,出征滄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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