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大婚(六)

和莫秋蝶說了會話,盧曉航開口說道:「我便去那邊看一看。」看著莫秋蝶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連忙說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今天晚上睡書房,絕對不在那邊過夜。」

莫秋蝶羞得低下了頭:「夫君願意在哪兒過夜便在哪兒過夜,不用和我說,我是不管的。」

盧曉航轉身走了出去,莫秋蝶心中總是有些酸楚的,大婚之夜是一個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時刻,可是自己的夫君偏偏不能陪在自己身邊,人家都是新婚得寵幾年夫君才會另納偏房,想不到自己一進門便要和另一個女人分享夫君。

但是這件事情偏偏自己又怪不得夫君,自己是了解夫君的,他不是一個涼薄無情之人,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就當是把尋常人後半生的涼薄全都用了,他們後半生獨守空房,舊房聽得新人笑,自己就當提前走了這段難走的路。

倒是屋子外面的小花嚇壞了,連忙走了進來看著自家的小姐連衣服都沒脫,嘴上發苦:「小姐,你不要傷心,皇上可能是酒喝得多了,明天沒準就好了。」

她這話一說莫秋蝶倒是回過神來了,疑惑地問道:「皇上?皇上他怎麼了?」

小花苦著臉:「這新婚之夜,新娘子衣服都沒脫,你問我怎麼了我也想知道怎麼了。」

莫秋蝶笑了一聲:「我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這件事,小花你過來我慢慢跟你說,你和皇上相識時間也不短了,還不了解他么。他可是是脾氣好到沒脾氣的人。」

再說盧曉航到了蔡薔薇的院子,蔡薔薇早就知道了盧曉航先去了莫秋蝶的院子里,心中自然是有些心酸的,但是盧曉航來的這麼早,心中又有些感動。

盧曉航坐下身來,還未曾開口,蔡薔薇便開口問道:「夫君怎麼來的如此早?」

盧曉航笑了笑:「在那邊坐著說了會話便過來了。」

蔡薔薇一怔,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夫君,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新婚之夜一個女子一生只有一次,你如此做,莫姐姐嘴上不說,心裡必定會難受的。」

盧曉航滿臉笑意:「誰說只有一次的,洛陽咱們不還有一次了么,而且我覺得在這邊還就是個形式,到洛陽那邊才是真正的成親,今天便和你們兩個說一會兒貼心話就行。」

蔡薔薇這才想起來洛陽那邊還有一場:「說起來夫君也真是胡鬧,這成親乃人生大事,怎麼還要辦兩次,實在是不夠莊重。」

盧曉航早就累了往身後床上一躺:「誰說不是呢,可是這一場婚事不辦,這南京城的文武大臣實在睡不著覺,咱們倒是為了他們辦事。這皇上當的當真不如尋常地主家的小公子。」

蔡薔薇連忙說道:「夫君可不要亂說,這諸位大臣是願意看著咱們好呢,再說了你若是地主家的公子,別說是莫姐姐,就是我父親都不見得同意這門婚事。」

盧曉航來了精神,伸腳把鞋子脫掉倚到了後面的枕頭上:「就算你爹不同意難道我還不會搶人么?到時候你難道還不願意和我走么?」

蔡薔薇吃吃的笑道:「你若真是個地主家的公子,別說搶人,我爹就能把你家買了,你以為我爹是好說話的呢,那以前是看在朝廷大將軍的份上。」

盧曉航坐起身來:「不要避重就輕,夫君問你的話你還沒答呢,你倒是說說你要不要和我私奔啊。」

蔡薔薇看著他的腳上了床:「你若是今天晚上在這裡睡下了沒關係,可是莫姐姐那邊你自己去和她解釋。」

盧曉航一拍腦袋:「壞了壞了,說好的公平的,待得時間長了那邊不免又得吃醋,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不過娘子你今天真漂亮,先讓夫君親一口賺個利息。」

蔡薔薇在家裡做生意自然知道利息是怎麼回事,捂著臉說道:「不要!」

盧曉航大笑著走出了屋門,小米也連忙進了屋子,看著小姐衣服都沒脫也強笑著臉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蔡薔薇默默地念道:「擔心我這邊心酸便從那邊待了一會趕緊過來,擔心那邊吃醋又趕緊跑了,夫君倒是會體貼人。」說著話眼淚都流淚下來。

小米一看慌了連忙來到近前:「小姐沒有事的,皇上今天晚上興許是不開心,過幾天就好了。」

蔡薔薇抹了一把淚水:「我沒有傷心,我這是高興又難過,這世間竟有如此看重女子的男人還被我碰到了,這是多麼大的幸事,難過的是為什麼不是我先碰到的他。」

小米根本聽不懂自家小姐在說什麼,只得順著她說:「小姐小姐,皇上在洛陽,咱們在合州,能遇到已經是天大的緣分。」

蔡薔薇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已經是天大的緣分了,我本不該這麼貪心的。」

卻說盧曉航回到書房,心說人家成親都是開開心心的,偏偏到了自己成親,要留自己的兩個夫人獨守空房,估計兩位夫人心中都不會好受,想到這裡狠狠錘了一下桌子,這盧九德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皇上大婚之夜竟然跑來睡書房,還在捶桌子,立刻明白了什麼。

卻說盧九德出去之後不久便走了進來,示意周圍服侍的人全都離開,來到了盧曉航的近前。

盧曉航很奇怪地看著盧九德走到自己的近前,開口問道:「這麼晚了,盧老你有事么?」

盧九德立刻綳起了臉,開口說道:「皇上,今天大喜為何要睡書房?」

盧曉航的心思怎麼好意思跟他說,立刻開口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習慣睡書房了,這不就回來了么。」

「老奴要給皇上講一個故事,這個以前也有皇上可能是因為環境變了,所以這個男女之事就沒有什麼精神,但是咱大明的太醫有這種葯,十分管用,光宗皇帝就曾用過這種葯,當然他用的劑量太大了,對身體不好,但是老奴問過太醫了,這種葯如果小劑量對身體是沒有損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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