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大婚(五)

盧曉航想了想,低聲哼道:「我對你有一點動心,不知結果是悲是喜,有一點點動心,有一點點痴迷…」

屋外的人聽到這裡又同時捂住了嘴巴,心說剛剛聽說皇上作詩沒有什麼天賦,這音律看起來也沒什麼天賦,不過這樣倒也好,隋煬帝倒是文學音律樣樣精通,徽欽二帝也是文學造詣不低,但是都把國家丟了,這皇上還是多關注江山好一些,這文學還是小道。

但是在蔡薔薇耳朵里,這可就不僅僅是天籟之音了,裡面還包含著濃濃的情意,直到被抱上了花轎還沒有緩過神來。

不過在盧曉航看來今天一天就把這兩年的形象全都敗光了,從今天起,咱們英明神武的大明皇上,不僅僅會打仗會帶兵善於破局,而且音律不通,詩文不會,沒有一點文能提筆安天下的樣子,只怕肚子里這墨水也不多。

盧曉航痛苦無淚不過好在哄得兩位夫人皆大歡喜,那其他的人說些什麼便不太重要了。

終於將兩位夫人接到了宮中,拜了天地祖宗,因為盧曉航父母都不在了,莫秋蝶是一樣,蔡薔薇父親也沒有從川蜀趕過來,而且這個時代根本不會讓成親的雙方拜女方的父母,所以盧曉航便將盧九德請到了座位上。

盧九德本來是打死都不坐的,自己什麼身份,敢做這種位置,但是盧曉航說了,若是沒有盧九德南京的局勢不會這麼快穩定下來,盧九德當居首功,而且盧九德本就是老福王身邊舊人,就當是代替老福王了,這父母之位總不能空著。最後盧曉航實在沒辦法給盧九德下了一道聖旨,盧九德才勉強坐下,手裡卻虔誠地捧著老福王的畫像。

盧九德和程三奇不一樣,程三奇一心只為了大明,當大明水師穩定下來步入正軌以後他便帶著人去海外完成自己最後的心愿去了。盧九德不同,他的心裡只有福王,也就說只要盧曉航一天用得著他,他就一天不會離開這裡,就算大明沒了,他也得護著盧曉航的周全。

所以現在他一直提督京營,任誰都知道這個老奴心中只有盧曉航一個人,不用有他的關係,走了也沒什麼用。盧曉航做一天大明的皇帝,他的地位便不可撼動。

盧曉航和兩位夫人行過了禮,兩位夫人便被送到宮中去了,從這一刻起再也沒有什麼莫姑娘和蔡小姐了,那是東宮娘娘和西宮娘娘。

盧曉航娶親,大家自然是開懷暢飲,但是也沒有人敢灌盧曉航,因為史可法殺人一樣的看著他們,眼看盧曉航喝了三杯了,史可法站起身來:「皇上,時辰差不多了,可以洞房了。」

在史可法看來,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誕下皇子,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所以在他的殺人目光下竟然沒有人要和盧曉航多喝幾杯。

盧曉航巴不得趕緊走,這喝酒這種事什麼時候都能幹,這成親洞房可是就這一次。說著開口說道:「朕不勝酒力,這便離開了,開懷暢飲,喝的盡興!」

史可法連聲應道:「肯定盡興,皇上不要惦記我們了,這小登科馬虎不得。」

盧九德也巴不得皇上趕緊有了子孫後代,這福王府一脈算是有了繼承人,於是立刻頭前帶路領著盧曉航奔著後宮而去。

這後宮之中,宮殿已經二百多年早已經陳舊不堪了,盧九德推倒了一座宮殿,另起了兩座小樓,倒是十分喜人。

盧九德抬頭問道:「皇上先去哪一個娘娘的房中。」

盧曉航想了想:「不知道。」

盧九德彷彿早就預料到了,立刻端過來一個盤子:「皇上,翻牌子吧。」

盧曉航點點頭:「這個辦法好,比扔鞋強!」

說著盧曉航伸手翻起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東宮娘娘,盧曉航點點頭:「走吧。」

早有人頭前帶路,到了莫秋蝶的小樓上。一眾人將盧曉航迎上了小樓便退出了屋門,只在門口守著。

盧曉航開口輕輕掀起了蓋頭,開口說道:「夫人,相公這廂有禮了。」

莫秋蝶倒是忍俊不禁,轉念又想起了什麼:「妾身可是聽說你給妹妹唱了一首情歌。」

盧曉航苦笑一聲:「你們兩個平常里不是一個愛吃醋的,怎麼今天偏偏要吃這些閑醋。」

莫秋蝶嘆了一口氣:「尋常時候大多是游山玩樂有什麼值得吃醋的,但是今天這個日子可是我們出嫁的日子,夫君哪怕是多給對方說了一個字,我們心頭也總是不舒服,從今天起我們便是你的夫人了,若是第一天便開始偏心,這心裡總是有些過不去,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更加偏心,所以這才爭個高下。」

盧曉航笑了笑坐在莫秋蝶的身旁:「你們本就是知道我的,我又不是那涼薄無情之人,又怎會偏心。本來我只想娶一個的,但是形式所迫,娶了你們兩個,已經是我天大的不該了,以後絕不會對不起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莫秋蝶低下頭:「那大事上我讓著妹妹便好,可是這小事可讓不得,總之我要拿五十首詩換五十首歌的,你得答應我。」

盧曉航笑了笑:「好好好,答應你便是,做這種四六不通的詩,唱這種不著調的歌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以後慢慢給你作,把你一個大才女帶到溝里去才好。」

莫秋蝶笑了笑:「妾身哪裡算得上什麼才女。」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夫君,時辰不早了,一會兒你還要去妹妹那邊,免得讓她等的心急了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盧曉航咳嗽一聲:「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你可不要多想。咱們今天成親,三天之後便要趕往洛陽,一來時間太緊,我實在擔心你們的身體,二來我對此事還沒有經驗,咱們今天晚上說會兒話,到了洛陽再行洞房之禮可好?」

莫秋蝶倒是臉色羞得通紅:「夫君願意什麼時候便什麼時候,何必要和我商量。」

「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失禮,所以要和你認真解釋一下,並不是我輕視你們,實在是多有不便,咱們還是到了洛陽,自己家中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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