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航聽到這裡開口說道：「我要是抓到你我就不會宰了你，我的把你放在籠子里去南京城裡遊街，游上十年，估計到時候我不殺你你都想死了。」
「狗皇帝，你過來我砍死你！」
「吹牛吧你就，我都跟你說了打了近百個回合了，你碰到我一下了嗎？還不是讓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張獻忠氣得哇哇暴叫：「狗皇帝，我非得宰了你！」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打一邊罵，打了大半夜的時間，再回身看去，已經不知道打到了哪裡，舉目看去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連張慶和劉波都不見了。
盧曉航氣喘吁吁地說道：「黃臉賊，咱們先歇會再打，我累了。」
張獻忠本來就墜馬時傷了腰，根本用不上力，這半夜打下來也是筋疲力盡：「正好老子也累了，你他娘的真是皇帝？」
「廢話，我不是皇帝難道你是皇帝？」
「這老子可就奇怪了，你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老子腰傷著了但是也有五六成的力氣，你竟然能跟老子斗得不相上下。」
「黃臉賊，你別總是老子老子的，占誰便宜呢，皇帝的便宜都敢占，你這是活膩歪了。」
張獻忠哈哈大笑：「老子就願意稱老子，多稱一聲老子就當占你這個狗皇帝一次便宜，也能解解心中的閑氣，老子為什麼要改？」
「黃臉賊，你有吃的嗎？你老子我餓了。」
「狗皇帝，老子就是有吃的都不給你，看你這麼肥，身上都是從我們這些窮人身上搜刮的民脂民膏吧，餓死你才好。」
「黃臉賊，你這就他娘的不講理了，老子在河南當老子的世子殿下，你在陝西沒吃的關老子什麼事？這麼說你媳婦跟人跑了也是因為老子長得太俊了唄！」
「狗皇帝，你們這些皇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除了吃喝玩樂就是搜刮銀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老子也宰了不少皇室宗親了，對你們這些人那是恨不得全部殺光，天下的窮人才會有好日子過。」
「黃臉賊，老子不跟你解釋，等你有機會出川打聽打聽，老子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老子在洛陽放糧救災的時候你還在湖廣忙著娶小老婆呢。天下交到你們這些人的手裡只會更糟不會更好！」
「純屬放屁，狗皇帝，老子哪裡不如你了，你不就是有個好爹才做了皇帝？若是老子的爹也是皇帝，老子現在也做皇帝了，誰他娘的會造反？」
「黃臉賊，那我問你，你做了皇帝之後要做什麼？」
「當然是開倉放糧，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吃飽了，然後把那些大官和地主全宰了，把他們的糧食土地全分給窮人。」
「愚蠢！你以為這樣老百姓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嗎？」
「為何不能？」
「你把大官都殺了，是不是得有人替你治理天下，你當然更信任跟你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們，所以讓他們去治理天下，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
「你就拿你張獻忠來說，你就是一個殺豬的，大字都不識幾個，這地方出了災荒怎麼治理你懂嗎？你們這些人大多數只會種地，殺人，還會做什麼？你連個文書都不會寫，下個聖旨都費勁，你還做皇帝，你給皇帝殺豬都不要你！」
「放屁，老子是不會寫多少字，老子可以找人教，誰生下來就會寫字？」
「正如你所說，找人教你寫字，現在你把大官和地主都殺了，就你們這些種地的人裡面有幾個識字的？」
「老子的軍師汪兆齡就是個秀才，怎麼就不識字了？」
「你大西軍有幾萬人，就一個汪兆齡識字，他能教幾萬人？就算你手底下有一百個秀才，這天下有多大？難道就許你張獻忠識字？那些種地的就活該世世輩輩種地？」
「這…老子難道不會招募天下讀書人來教他們識字？」
「招募？你想想，你把人家父母爹娘二姨父三舅連著授業恩師全殺了，人家還會教你寫字？不宰了你那都是因為沒機會！」
「讀書人又不是全都是大戶人家的，難道老子就招不到寒門的秀才。」
「寒門讀書人也有授業恩師，授業恩師也被你殺了。」
「那…那老子先不殺讀書人！」
「不殺讀書人？哈哈，這天底下你想殺的人都是讀書人，就是一個地主的也會給自己的孩子請一個先生希望他能光耀門楣，更別提那些高官大戶了。」
張獻忠有些頭疼了：「放屁，肯定都是你這個狗皇帝騙老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盧曉航笑了笑：「所以你這個黃臉賊殺來殺去也不會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只會讓他們的吃不飽穿不暖起來造你的反！」
張獻忠冷哼一聲：「你這個狗皇帝明白這麼多道理，怎麼還有人造你的反？」
「黃臉賊我要糾正你，你們這些人造反的時候我還在我的洛陽王府做福王世子呢，你們造的可不是我的反。」
「哼，你跟那個狗皇帝是親戚，也指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咱們先不說這個問題，黃臉賊，你要是這次打輸了打算做什麼去？」
張獻忠警惕的看著他：「老子打輸了還要把後路告訴你，你當老子傻是不是？」
「哈哈，你終於承認你會打輸了吧。」
張獻忠不屑地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輸就輸了，老子又不是沒輸過，輸了十多年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還做了大西王？」
盧曉航伸手揪下一根草叼在嘴裡：「那我便告訴你我要是打贏了去幹什麼，等我打贏了你我就去京師和李自成打一仗，聽說他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估計是當了皇帝不知道姓什麼了，然後我再去遼東找多爾袞打一仗，最好能收復遼東，不能的話下次還要打。」
張獻忠冷笑一聲：「狗皇帝你倒真是狡詐，你問我失敗後的退路卻說自己打贏了之後的計畫，你打贏了老子指定腦袋都沒了，知道這麼多有屁用！再說你就算打贏老子和李自成，遼東的韃子你是肯定打不過的。」
「黃臉賊，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