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惡人先告狀

陸清遠臉色一沉:「這是我和蔡小姐之間的事,有你一個下人插手的份嗎?趕緊滾開,免得我讓人打斷了你的腿。」

薛武師並不退縮:「公子,我們是來做生意的,剛剛小姐喝了那杯酒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敬重了,還請你對我們小姐放尊敬些。」

陸清遠哈哈大笑:「這是什麼世道,一個下人也敢來教訓我,來人,給我把他拿下,拖出去將腿打折了,看他還敢不敢多嘴。」

陸清遠身後的僕從走上前來,薛武師只覺得情況有些不妙,立刻吹了個口哨,門外守候的蔡家武師也沖了進來,和陸清遠的人開始對峙。

陸清遠冷笑一聲:「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到成都城來撒野了,出門前也不照照鏡子,這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

現在的局勢是蔡家的人一些,畢竟在成都的地頭上,陸清遠還不至於帶這麼多人出門。但是薛武師並不敢讓人動手,他知道陸清遠的身份,自己倘若動手必定給整個商隊帶來滅頂之災。

但是若是真的涉及到小姐了,那便是非動手不可了,否則就算商隊安然無恙回到合州城,老爺的怒火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薛武師冷冷地說道:「我們知道公子你家大業大,手眼通天,但是事關我們小姐,若是你一味地胡來,那我們也只能把腦袋別在褲腰上,跟你拚命了,公子你是貴人,沒必要跟我們這些下人拚命。」

陸清遠面色陰沉,看著薛武師,心中卻在打量,自己若是再用強,只怕這幫人真的要跟自己拚命,幸虧自己早有準備,這個蔡小姐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於是開口笑道:「剛剛只是和諸位開一個玩笑,諸位不要認真,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薛武師聽到這裡長鬆了一口氣,他的後背全是冷汗,要知道若是這個公子剛剛硬來,自己只能出手拿下他,到時候便和這竹記不死不休了。這竹記的生意遍布川蜀,想要弄死自己比捏死一隻臭蟲還要簡單。

看著陸清遠帶著人走出門去,薛武師連忙讓小侍女攙著蔡小姐離開了這家酒樓回到了商隊歇腳的地方,只是現在成都城被反賊所困,想要出城都不容易,就算自己換了地方,以陸清遠的能力想要打探出了十分簡單,只能等自家小姐醒了再說了。

過了近一個半個時辰的時間,蔡小姐才悠悠醒來,看著身邊的小侍女緩緩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小侍女這才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蔡小姐立刻讓她打來一盆水洗了洗臉,然後出了房間來到外面,見到了早已等候的薛武師。

薛武師低頭說道:「在下辦事不利,得罪了竹記的少爺,只怕商隊少不了麻煩,還請小姐處罰。」

蔡小姐連忙說道:「若不是薛大哥,剛剛小妹已經折在了那個無恥之徒的手中,薛大哥萬萬不要說這些話,咱們還是說一說應對之策吧。」

薛武師面露難色:「如今城門緊閉,咱們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開,事情實在有些難辦。」

蔡小姐想了想:「過一會你隨我走一趟成都商行,讓成都城的諸位同行做個見證,想必竹記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得罪所有的同行吧。」

薛武師笑道:「還是小姐聰明,我這就隨小姐走一趟。」

蔡小姐簡單的準備了一些禮物,帶著薛武師和不少武師前往成都的商行。自從宋代開始,各地做生意的人便開始組建商行,一來有助於本地生意糾紛的調解,二來聚集在一起勢力比較大,到了外鄉不會被別人欺負。

成都的商行自從太祖皇帝創建大明之後便有了,至今也有二百多年的歷史了,被稱為川蜀最大的商行,實力十分雄厚。

蔡小姐來到商行之中,按照禮節遞了帖子送上了禮品,不一會兒商行的下人便出來迎接他們進去。來到正堂之中,只見堂上坐著三個老頭,蔡小姐連忙行禮:「合州蔡家見過諸位前輩。」

三個老頭點點頭,正座的老頭開口說道:「不知蔡家小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蔡小姐開口說道:「我們蔡家和成都城的竹記發生了一些矛盾,還希望諸位前輩能夠出苗調解一二,只要竹記能夠和我們蔡家握手言和,到時候必有重禮相送。」

三個老頭眉頭有些皺了,這竹記可是成都城裡數一數二的,成都商行裡面就有竹記投的不少銀子,這三個老頭甚至有一個是竹記派出的代表,所以蔡小姐的話剛剛說完,一個老頭就開口說道:「不知道你們蔡家和竹記怎麼產生的矛盾?」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慘呼:「五伯,你可要為小侄做主啊。」

眾人抬眼看去,蔡小姐面色一變,來的人正是陸清遠。

正座左右邊的一個老頭站起身來:「清遠,你這是怎麼了?」

陸清遠看到蔡小姐也在這裡,心中大喜:正好省的一會到處去找你了。看到那個老頭,陸清遠像是見到了親人,眼圈都紅了:「五伯,小侄讓人騙了。」

那個老頭面色有些緊張:「被誰騙了?騙了多少銀子去?」

陸清遠一直蔡小姐:「就是被這個女人騙了。」

蔡小姐面色微怒:「陸公子,還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個老頭開口問道:「她是如何騙得你?」

陸清遠滿臉委屈:「她欺負我不懂行情,一車糖霜要賣我一千兩銀子,還說往年便是這個價錢,我剛剛接手自己家的生意,哪裡知道往年的事情,只得信了她,誰知道回到家中一問,才知道糖霜往年的價格是三百兩每車,她足足加了三倍的價錢啊。」

那個老頭面色陰沉轉過頭來:「蔡小姐,我家清遠剛剛所說的是否屬實?」

蔡小姐連忙說道:「他胡說八道,糖霜往年的價格是三百兩,但是今年行情上漲,所以我開出了五百兩每車的價格,但是他非要一千兩買去,我這才賣與他。」

那個老頭冷笑一聲:「也就是說我家清遠腦子壞了,偏偏要將大把的銀子送給你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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