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雞眼青袍老者剛一遁去,那兩團巨大白光爆裂成的白光海浪,直接轟向了那萬道金光組成的金色光幕。
轟!
地動山搖,虛空震顫,那焰硝彈之威,與那金色光幕在相撞的那一刻,當即化作了一片數十丈方圓的金白之光,一下席捲八方,猶如那被轟開的龍捲風一般,所過之處,飛沙走石,林木折斷,煙塵滾滾,就連白無雙所在的那顆大樹,也被連根拔起,幸虧白無雙已經恢複了修為,否則,一定會再次受傷。
白無雙有些狼狽的站穩身形後,眼露驚駭的,望著前方的一片狼藉,少頃,待那幾股狂風全部恢複平靜後,白無雙身形一縱,直接來到了剛才逍遙無為和鹿管家躺在的地方。
可到了近前時,白無雙發現,那裡還有逍遙無為和鹿管家的一絲影子。
「易大哥,你在哪裡!」白無雙望著面前的一片狼藉,和沒有半個人影的山坡,有些發傻的大叫道。
「叫什麼叫!若那老個傢伙再蹦回來,我們都被你害死了!」不遠的一個土凹之中,探出了一個人影,沖著白無雙傳音道。
白無雙望著那道趴在土坑邊緣的身影,當即喜極而泣的奔了過去。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一隻巨大的仙鶴托著四個人影,一聲鶴唳的飛向高空,朝著靈武城方向疾馳而去。
時間過去不久,因為馱著四個人,仙鶴便有些力竭,一聲長嘯間,朝著一座不大的荒涼山坡,俯衝而下。
待仙鶴站穩後,慕容白背著鹿管家,來到一棵歪脖子松樹下,將背後還在昏迷的鹿管家放在了地上。
白無雙也攙扶著剛剛醒來不久的逍遙無為,坐在了歪脖松樹下。
「咳咳!」
逍遙無為咳嗽了幾聲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顆丹藥服下,過了好一會,逍遙無為的臉色才稍稍有些好轉。
慕容白見狀,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說,這老傢伙可千萬別翹了辮子,否則一百萬靈石打水漂了不說,回去之後,也不好向逍遙傾城交代。
白無雙把鹿管家抱在懷中,眼神期待的望了一眼逍遙無為。
「丫頭,給他服下!」逍遙無為望了一眼白無雙後,拿出一顆乳白色的丹藥遞了過去。
「謝謝二長老!」白無雙說話間,伸手接過丹藥,給鹿管家服了下去。
而這時,逍遙無為又把眼睛緩緩的閉上,雙手慢慢虛抬,開始打坐吐納起來。
慕容白站在一旁覺得有些無聊,眼珠一轉,旋即繞著山頂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就找了一些乾柴,堆到了三人的身旁。
手指一點,一個小火球將乾柴點燃後,慕容白神識一掃,須彌戒中飛出一大塊乳白色的肉質狀的東西,這是此前絞殺的團龍鱷,一直沒來得及吃,這下正好可以果腹。
用鳴鴻刀挑著鱷肉,直接烤了起來。
時間不長,一股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飄蕩了起來。
慕容白心中大喜,這團龍鱷果然是好東西,旋即二話不說,甩開腮幫子,吧嗒吧嗒的,狼吞虎咽起來。
嗝!
差點噎著,慕容白使勁咽下去之後,目光閃爍間,神識一掃須彌戒,拿出了一壇青酒,有滋有味的吃喝了起來。
逍遙無為正在打坐中,突然聞到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肉香,他的肚子當即咕咕的叫了起來。
「易城,你吃的是什麼肉?給老夫也來一塊!」逍遙無為是真餓了,望著慕容白手中的焦黃肉塊,眼中亮光一閃道。
慕容白吧嗒了一下嘴,稍稍猶豫了一下後,撕下了一小塊鱷肉,拋給了逍遙無為,後者伸手接過後,當即塞到了嘴中,大嚼了起來。
團龍鱷肉,入口滑潤,嚼起來還有勁道,當然最關鍵的是,肉味清香,讓人吃了還想吃。
果不其然,逍遙無為三下兩下吃完後,眼睛又巴巴的望向了慕容白。
這下,慕容白可不管不顧了,直接挪了一下身子,把後背對向了逍遙無為。
「小子,老夫這麼大年紀了,給你要點吃的,就這麼難嗎?」逍遙無為神色不悅道。
「呦呵,這個老傢伙,向別人要吃的,還這麼理直氣壯,真牛比!」慕容白內心嘀咕了一聲後,撇了一下嘴,直接拿起酒罈,咕咚咕咚,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這時,白無雙見鹿管家醒了過來,當即鬆了一口氣後,轉身狠狠瞪了慕容白一眼,旋即她站起身來,直接來到慕容白的面前,二話不說,一把將慕容白手中的鱷肉奪了過來,而後沖著慕容白一揚下巴,挑釁的意味十足。
剛才的香味,白無雙也聞到了,只是忙著照顧鹿管家,沒有理會慕容白,但這並不代表,白無雙沒聽見慕容白和逍遙無為的對話。
「從別人嘴裡奪肉,你也好意思?算了,看你是個丫頭,懶得和你計較!」慕容白哼了一聲,神識一掃,又一大塊鱷肉,拿了出來,用刀一插,接著烤。
白無雙淺淺一笑的走到逍遙無為身邊,把肉遞了過去,可逍遙無為把肉接過去後,又眼巴巴的望向了慕容白的酒罈子。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四個人一起吃著香氣撲鼻的鱷肉,圍著火堆坐在了一起。
「一口,一百塊下品靈石。無雙你剛才吃了七十九口,一共是七千九百塊下品靈石,那個鹿管家,你吃了九十三口,一共九千三百塊下品靈石,二長老吃的最多,再加上一壇極品青酒,一共是一萬六千五百塊下品靈石!給錢,給錢!」
慕容白望著三人,一臉的興奮說道。
「小子,老夫會差你的靈石,喏,這裡一共一百五十萬塊下品靈石,把你身上的肉全部拿出來,再來五壇青酒,剩餘的,就當老夫打賞你了。」逍遙無為大手一揮,一個儲物袋,直接砸到了慕容白的懷中。
白無雙和鹿管家望著慕容白,差一點都要笑噴了,可慕容白卻是喜滋滋的,心安理得的收起了儲物袋,吃肉給錢,喝酒給錢,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