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溫玉在懷

我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房間里的小檯燈仍然亮著。

透過窗帘已經射入了微弱的晨光,現在應該是早上了。

奇怪,昨天班長體貼地送給我一隻抱枕,讓我可以入睡之後,她離開房間的時候居然沒有關閉檯燈嗎?

無論是為了讓病人更好地休息,還是為了節約能源,班長似乎都不會忘記做這件事啊?

難道是因為照顧我太累的緣故?也不知道我昨晚折騰到夜裡幾點,真是給班長添麻煩了。

我不愧是斯巴達。

放在舒哲身上,絕對是要死要活的病,但是對於我來說,我只是蒙著被子睡了一覺,發了發汗,第二天早上就生龍活虎變回了健康人。

老爸曾經跟我打過比喻,說免疫系統相當於自己國家的正規軍,普通藥物是軍隊的糧草補給,抗生素則是僱傭軍。

如果長期依賴抗生素這個僱傭軍,自己的免疫系統遲早會被破壞殆盡的。

而對於我,因為長期堅持不吃藥不打針,絕對遠離抗生素,所以我的每一個免疫細胞,都能在缺衣少糧的情況下,一個打十個。

所以重新恢複健康的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起床穿好衣服,向照顧我的班長道謝,並且厚著臉皮看看能不能蹭到早飯——畢竟只要我不說,我就還是病人嘛!

偏偏在這時,我的抱枕睜開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嚇死爹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燒壞大腦出現幻覺了!?

不,不對,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帶著猛禽那獨有的銳利感覺,瞳孔是深墨色,在近距離看,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一樣,此時正在以質問的目光瞪視著我啊!

這不是班長還能是誰啊!抱枕什麼時候變成班長了啊!

難道,難道我昨晚來回折騰無法入眠的時候,把過來幫我掖好被子的班長,給當做抱枕拽到了床上,然後抱著她睡了一夜嗎!

怪不得感覺比普通的抱枕要軟啊!穿著藍色水紋睡衣的班長,和只穿了四角褲的我,之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啊!

我是面對面把班長抱在懷裡的,而且因為當成是抱枕,難免動作粗暴,不顧及抱枕的感受,此時班長胸前的兩隻小白兔,正非常不情願地和我的胸大肌緊貼在一起啊!

一旦意識到那兩團軟肉是什麼,我突然有一種胸口很癢的感覺,想要上下移動來進行磨蹭,但是班長用盯著罪犯的目光緊盯著我,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憶了一下,昨晚在飯桌上班長似乎談起過,她的眼罩只需要在戶外戴,所以在晚飯的時候就把眼罩摘下來了。此時兩隻明亮又稍帶血絲的眼睛,盯得我脊背發寒啊!

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害怕,是因為我把班長當成抱枕抱住,兩隻手難免就要落在班長背後的位置。

左手還好,覆在班長的後心,但是右手……

居然放在班長的屁股上啊!隔著睡褲,無比放肆地捏著班長一側的臀瓣啊!

如果換成是宮彩彩被這樣對待,她一定會哭喊著「我以後嫁不出去了!」然後淚奔而去,說不定沒跑幾步還要摔一跤。

不,以宮彩彩脆弱的體格,直接被昏睡的我抱殺也說不定,外國就有個女拳擊選手,奪得冠軍後跟姐姐擁抱慶祝,結果把姐姐肋骨抱骨折了。

所以還要稍微慶幸被我抱住的是班長啊!班長是以體育全能之身才挺過來的吧?

我大概可以推測出昨晚班長被我抱住後,複雜的心理活動。

她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掙扎並且讓我放開她,但是我意識不清,聽不見她說什麼,渴望抱枕而激發出的蠻力,也不是班長能抵禦得了的。

然後,班長就這樣被我以面貼面的害羞姿勢,緊緊地抱在了懷裡,此時的班長,一定是非常害怕我對她採取進一步的行動,腦中在飛速思考,大聲呼喊睡在隔壁的舒哲,是不是明智之舉。

對於狂性大發的我來說,就算叫來弱不禁風的舒哲,也是買一贈一的節奏。

當然,我並沒有說我對偽娘的菊花感興趣,只是班長擔心我會傷害她弟弟罷了。

但是班長很快就發現,我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抱住了什麼,而且當我抱住她後,呼吸變得平穩,臉上現出安心的表情,並且很快入睡了。

班長這才重新提醒自己,我是個病人,既然我沒有進一步行動的企圖和能力,而班長又無法掙脫,叫來舒哲的話,也只是多了一個參觀的人,平添尷尬。於是她一咬牙,默默無聲地忍了下來。

這一忍就忍到了第二天天亮。

而我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就把右手移到了班長的屁股上——沒辦法,尋找柔軟的觸感乃是人類的本能。

「把手拿開!」

班長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她之前長時間地盯著我,可能是在判斷我的病好了沒有,如果我仍然是個病人,她對我更客氣點也說不定。

不過對於一個未經允許,把手放在自己屁股上的男性,班長這麼跟我說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吧?

我像接到教官命令的警犬一樣,前爪飛速從禁區彈了起來。

逐漸蘇醒過來的嗅覺,讓我感到班長的身上好香,尤其是頭髮,帶有一種淡淡的植物洗髮水的味道。

「另外一隻手也拿開!」

看到我那麼利索地抬起胳膊,班長確定我的病已經好了。

我把環抱住班長的左臂伸平,但是因為班長的身體仍然壓在上面(好舒適的重量感),所以我暫時無法把手抽出來。

放開兩手後,鉗制班長的牢籠不復存在了,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床的外側翻滾出去,並且一氣呵成地坐了起來。

啊,因為慣性而向後甩出的長髮,掃到了我的鼻尖上,好癢。

因為從小就睡相不好,所以班長給我蓋好的被子,已經下滑到了腰際,我赤裸的上身暴露在清晨的空氣中。

班長可能是不願意再看到半裸的我,她穿上拖鞋,頭也不回地往門外就走,不知道是剛剛起床,肌肉的能力沒有完全恢複,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心理打擊,她的背影踉蹌了一下。

聽到衛生間里傳來洗臉的水聲,我的心情很複雜。

雖然這是我在無意識中的所為,但是從結果上看,我的確是跟班長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晚,我們兩個少男少女同床共枕了啊!

班長內心裡會怎麼想呢?好心照顧我到深夜,卻被強暴……不,以上是錯別字,是被強抱了一晚,一定既鬱悶又不甘心吧?

希望班長沒有躲在衛生間里,用水龍頭的聲音來掩蓋自己的哭泣就好了,班長應該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另外浪費水資源也不好不是嗎?

我把手放在班長剛剛躺過的地方,感受著那裡的溫度和香氣,同時又為自己發了一夜汗,而產生的男性汗臭味感到羞愧。

我只顧著自己舒服,拿班長當抱枕抱了一夜,可是班長卻被我壓迫得呼吸困難,還要忍受我身上的汗味,我真是對不起她啊!

儘管這樣,也為了體諒我這個病人,沒有特別激烈地反抗,不然班長使出貞潔烈女反抗流氓那一股勁頭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成功脫逃的。

為了我能恢複健康,雖然有種種不適種種委屈,還是勉強自己給我做了一夜床上用品,班長你好偉大啊!應該給你頒發南丁格爾護士獎啊!

我從床上跳了起來,急速穿好自己的衣服。

穿褲子的時候,我很慶幸自己因為生病的緣故,沒有出現每天早上必有的晨勃現象,否則在那種狀況下跟班長抱在一起,就太尷尬了。

但是且慢,HHH同好會的某位患有陽痿的會員,曾在個人空間里連載過自己對抗陽痿的可歌可泣的戰鬥歷程。他曾經提到,正常男性在凌晨1~4點,會有2、3次不可控制的自動勃起,早上沒有晨勃,不代表夜裡就沒有陷入過硬直狀態。

不會吧!那樣的話,被我強抱,未必睡得很踏實的班長,說不定被我半夜起來站崗的小夥伴頂到肚子啊!肯定是又驚又怒,又羞又急,同時還擔心我病情加重,矛盾不已地不知該不該叫醒我啊!

穿好衣服以後,我縮在房間里不敢出去了,惴惴不安地等著班長回來興師問罪。

該說是令人意外嗎?班長並沒有回來我這裡,而是返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我這才想起來看錶確認時間,5:20,班長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回籠覺,的確是更合理的選擇。

到了平常應該起床的時間,我聽見了廚房裡用微波爐加熱食物的聲音,在「叮」的一聲之後,班長招呼舒哲起床吃飯,順帶也叫了我一聲。

坐在餐桌上,和班長姐弟一起吃早飯的我,並沒有感到班長對我的態度有明顯的變化,令人奇怪的是,舒哲對於我睡了一晚就不藥而癒,完全沒有表示驚訝。

「你能上學嗎?」

班長收拾完碗筷之後,轉過頭來問我。那穿著圍裙,卻把身後的曲線暴露給我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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