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好想要抱枕

我帶著一個單純美好的願望,希望能看到班長穿著排球運動短褲的英姿,在觀賞長腿的同時順便看一下邪惡的「乳搖」,但是天公不作美,下午距離排球比賽還有20分鐘的時候,老天爺他竟然……竟然下起了大雨!

瓢潑大雨啊!對於沒有室內運動場館的二十八中,排球比賽必須要延後了!

熊瑤月對於這個結果卻十分慶幸。

她在教室里看著窗外的疾風驟雨,笑得非常開心。

「哇哈哈哈,我正在發愁班長發揮不好的話,在決賽中要怎麼辦呢!結果突然下雨比賽延後了!我做好事攢人品果然是對的!」

伴隨著暴雨,天空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曹公公和宮彩彩都嚇得臉色慘白。

曹公公可能是發過什麼要被雷劈死的毒誓,至於宮彩彩,只是單純的膽子小而已,我幾乎不知道她有什麼不怕的。

熊瑤月雖然一段時間以來拚命忍住沒有對宮彩彩惡作劇,但是積習難改,她本著開玩笑的心理,湊到專心寫作業的宮彩彩耳邊,模仿打雷的聲音,突然大叫道:「轟轟轟——!!」

宮彩彩幾乎連人帶椅一塊驚跳起來,花了接近半分鐘的時間才冷靜下來,她不高興地對熊瑤月說:

「明知道我害怕打雷,還要嚇我,我的壽命肯定已經縮短了……」

「不要嘛不要嘛!」熊瑤月連忙抱住宮彩彩道歉,「彩彩這麼善良可愛,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而且你有什麼願望也一定會夢想成真的!」

估計熊瑤月是認為,既然自己扶老太太過馬路,就能換來天降大雨,比賽延遲,那麼一向樂於助人(借作業給別人抄)的宮彩彩,肯定會心想事成吧。

聽到熊瑤月談起夢想這個話題,宮彩彩低著頭想了一會,憂鬱地說:「我還沒想好未來要做什麼,不過,我要是能變成貝殼就好了……」

誒誒誒?你這個夢想也太奇葩了吧?不能因為你總帶著那個貝殼髮飾,未來就要成為貝殼啊!難道你是什麼奇怪設定的魔法少女,貝殼才是本體嗎!

「為什麼啊?」熊瑤月果然提出了跟我一樣的疑問。

宮彩彩弱弱地說:「如果我是貝殼的話,遇到害怕的事情,把殼關起來就安全了。」

完全是鴕鳥心理啊!遇到害怕的事情只想逃避嗎!貝殼才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安全呢!我曾經看過一段視頻,顯示一條黑斑魚銜著一隻海蛤往石頭上砸,最後貝殼裂開,黑斑魚就美美吃了一頓嫩肉啊!

所以我才信奉「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像宮彩彩這種做法,遇到暴力開殼的,結果一定是被別人吃掉啊!你要是長得像玫瑰三傑那樣也就罷了,偏偏又嬌俏可人,這就是吸引掠食者進攻的嫩肉啊!

聽說宮彩彩的未來夢想是成為貝殼,熊瑤月歪著頭想了一下,說:

「誒?你要是把貝殼關起來,你的幽閉恐懼症不就犯了嗎?」

突然被提醒到這一點,宮彩彩臉色慘白,稍後她帶著哭腔,捶打賴在旁邊不走的熊瑤月。

「都、都怪你!我唯一的夢想也破滅了啊!」

熊瑤月嘻嘻哈哈的並不躲閃,反而很享受宮彩彩的軟弱攻擊似的。

因為下雨,班長原定的一些計畫被打亂了。

大喇叭曾經提議,如果籃球比賽和排球比賽都獲得了勝利,那麼就全班同學都去吃自助餐慶祝。大喇叭因為是某美食評價網站的資深會員,所以可以用積分換購很實惠的代金券,如果全班同學每人都用的話,總共可以省下不少錢。

但是如今大雨傾盆,排球比賽也沒比成,於是這個計畫也暫時擱淺了。

因為天氣預報明明說今天沒有雨,所以很多同學都沒帶傘,幸運的是臨近放學時,雨勢稍減,漸漸地完全停了。

可能是因為暴雨到來,沒法拍外景,而提前從片場返回的任阿姨,開著車來接小芹,小芹對媽媽說:「也把葉麟同學送回家好不好?」

任阿姨因為我老爸的原因遷怒於我,所以沒有同意,只是把小芹強行拽上了車。

體力只恢複了五分之一的我,在剛剛下完雨的小路上獨自走著,說實話原本想去找班長,讓她兌現讓我去蹭飯的承諾的,但是今天一放學班長就人影不見了,說不定是被學校的事務纏住了。

正在鬱悶晚上要去哪裡覓食的我,突然聽見從身後傳來清脆的自行車鈴聲。

我回過頭,發現班長騎著自行車從後面追了上來,並且單腿支撐著把車停住,對我大方地一笑。

「今晚你沒有安排的話,就來我們家吃晚飯吧?」

班長說話的時候,用手梳理著被風稍稍吹亂的長髮,並且下意識地擋住了左邊的眼罩——無論是從強迫症,還是從女孩子的愛美之心上來說,眼罩都讓班長很不自在。

聽說今晚就可以去蹭飯,我立馬來了精神,問道:

「晚上吃什麼?」

班長眨著眼睛,「你想吃什麼?只要是菜市場能買到的材料,我都可以做給你——不過花費時間太長的不行,那種你必須在前一天預約。」

誒?聽班長的意思,已經默許我擁有她家的長期飯票了啊!根據之前的約定,我可以一直吃到放暑假啊!二十多天的晚飯都不用發愁了!我的心裡此刻淚流滿面啊!婦炎潔沒白喝啊!

於是我提出想吃紅燒肉,班長點頭道:「這個做起來不是很麻煩,不過仍然要用料酒浸泡生肉一個小時,你願意等嗎?」

「願意!」我答道,「好飯不怕晚,一個小時我完全等得起!」

班長笑笑,對我說,「那麼我就先騎車去菜市場買菜了,你自己走去我家吧,小哲在家,他會給你開門的。」

於是接下來的路程,我仍然是一個人走的,但是心情已經跟方才完全不一樣了。

路過愛心寵物醫院的時候,我隔著玻璃門看見趙大夫和小丁在搬醫療設備,趙大夫腰不好,小丁這個dota男又比較宅,看上去很費力的樣子。

想一想班長買菜需要時間,炒菜前做準備也需要時間,我提前去班長家只能和舒哲聊天,所以還不如幫寵物醫院做點工作。勸班長以後不要再來寵物醫院做義工的人是我,雖然是為了班長不再受心靈傷害,但是總覺得有點對不起趙大夫和小丁。

「都躲開,力工來了!」我進門後,半開玩笑地跟他們說。

趙大夫和小丁都露出欣喜的表情,此時此刻我的作用,可是比班長大得多。

5箱需要挪到手術室的醫療設備,我和小丁合力搬運,只花了10分鐘就做完了,不是特別沉,即使是體力低落的我,也不太費力。

幫完忙後,我不無歉意地說起,班長以後可能不會來寵物醫院做義工了,希望他們能理解。

趙大夫很奇怪:「舒莎?她剛才還來過一次啊?」

我一愣,「她來幹什麼了?」

趙大方摸摸下巴上的鬍子,「舒莎問了問小黑的遺體是怎樣處理的,還說她已經從陰影中走出來了,以後仍然會來做義工,就算明知道生病的流浪狗有很大的幾率死掉,仍然會像以前一樣照顧它們。」

我聽了心中不由一顫。

在了解了生命無常之後,仍然選擇接近那些脆弱的生命,哪怕是臨終關懷也好,也要一如既往地照顧它們——並且做好了隨時會失去的準備。

班長真的比我勇敢啊!

就好像她要做一名刑警來踐行正義一樣,她總是選擇異常艱難的那條路,充滿痛苦和荊棘的那條路,必須有極其強大的意志,才不會在半途中倒下。

為什麼不選簡單一些的道路呢?你在危險叢生的道路上走,實在不放心讓你孤身一個人啊!

和小丁又閑聊了一會,我忽然感到身體有些不適。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原本有些感冒頭痛的癥狀,是我想著上午的籃球比賽,才暴力鎮壓下來的。

如今比賽獲勝,壓力消失,病灶反而在我身體里作用開了。

尤其是剛才幫忙搬東西的時候,我吹了寵物醫院裡很冷的空調——外面明明剛下過雨,你們真不懂節約能源啊!

身體一陣發冷的我,逞強地並沒有跟趙大夫說(況且他是獸醫),故作帥氣地揮手走出了寵物醫院。

到了班長家以後,我的腦子一直是渾渾噩噩的,和班長以及舒哲的對話,我都是上句不接下句,雖然班長做的紅燒肉很香,搭配的生菜沙拉也很合適,但是我吃的不太多,實在對不起班長的手藝。

班長數次問我是不是病了,我都說自己沒事,直到我開始哆嗦起來,班長向我額頭伸過來試體溫的手,也沒力氣躲開了。

「這麼燙!」我迷迷糊糊中聽到班長說。

「39度!去醫院打點滴吧!」班長著急地說,「葉麟,我和小哲攙著你,你能走嗎?」

我昏昏沉沉地回答道:「不用!我從來不吃藥不打針,多大的病睡一覺就好!」

不知道他們是聽信了我的話,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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