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南征北戰 第二章 雪地里的那些難忘的回憶

獻給我愛的人……

韓東並沒有注意到張睿所說話中的一些細節,只不過還是還因為自己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所以,連帶著日常的基本生活有的時候,就會變得比較錯綜複雜。

韓東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站起身,看著門外面校場上的那些紛紛揚揚的雪花,不一會兒,已經落滿了整個校場,使得原本就比較雪白的校場上,現在看上去更加的有些寒寂,有些枯燥。

須臾,韓東慢慢的回過神,看著在身後一直望著自己的張睿,然後慢慢的說道,「秦地西涼那邊和定北之間相隔甚遠,而且中間還有一個河東,這樣下去,必定不是好辦法,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所以,這種狀況,我們必須提前打破,並且朝著利於我們這邊的形勢發展,這樣才是我們以後的王道。」

韓東頓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門外吹進來的那些寒徹心扉的涼氣,然後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準備接受劉希義他們的封賞了,這河東故地肯定是不能夠隨便的侵佔或者是討要,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趁此機會,順勢收回雲中、定襄、以及幽雲三省,何況這雲中和定襄和秦地以及西涼那邊都是相連的,如果我們能夠趁此機會收回這些地方,我們就能夠順利的開通直接到達那邊的通道,而不用把這些地方的通道授之於別人之手,這樣畢竟不是太好的結果。」

韓東再一次的轉過身,看著窗外的那些大風雪,然後慢慢的說道,「不要看我們向著平安無事,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陷入到整個中原的大風暴之中,所以,我們這一次還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

張睿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韓東,然後說道,「可是我們若是想要征討這些蠻族,師出無名啊,這樣畢竟不是好辦的,你看呢?」

韓東輕輕地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師出無名,在軍事上不是大問題,小菜一碟,到時候,自會出現一些情況的,若是沒有,也能夠製造一些情況出來的,所以,就不必擔心這個了,咱們現在還是好好地準備準備,瞪大開春之後,便舉師北伐!」

張睿點了點頭,看著然後面前的韓東,心中確實有一些糾結,不過,還是慢慢的說道,「我們接受封賞之事,你看應該怎麼辦?」

韓東看著身後的張睿,然後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情已經由潘世凱籌辦了,我相信他的能力,所以,這件事情就不用太過於操心了。」韓東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面前的張睿,然後接著說道,「王賢斌他們已經安排好了嗎?」

張睿點了點頭,看著韓東,回答道,「他們的住處已經安排了。不過,這些人你看要怎麼安排?」

韓東想了一會兒,看著面前的張睿,然後慢慢的說道,「王賢斌他們就先把他們弄到遠東軍校裡面的軍官培訓團訓練幾個月再說。還有,就是那個南朗格薩,墀帶松格這兩個人也先弄到軍官訓練團裡面,等他們從那裡面出來了再說。」

張睿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面前的韓東,說道,「我這就去辦!」

韓東看著張睿,慢慢的說道,「不用你親自去辦,你找人就是了。」

說著,韓東慢慢的抬腿跨出了書房,來到了庭院之中,而身邊的那些近衛軍士兵則是迅速的撐開了傘,遮住了天上飄零的雪花。

而其他的近衛軍士兵則是跟在韓東的身後,慢慢的隨著韓東向著外面走去。

剛剛到了校場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小易一臉沮喪的走了進來。

而韓東看著面前的小易,連忙問道,「怎麼了?」

小易臉色一耷拉,看著面前的韓東,便慢慢的說道,「我……我被主母叫去了……」

「嗯?」韓東有些詫異的望著面前的笑意,連忙問道,「她叫你幹什麼?」

小易有些失意的看著韓東,低著頭,慢慢的說道,「主母在問那個夢琪的事情……不過,我沒說什麼……」

韓東點了點頭,看著身前的小易,也沒有再問什麼了,只是看著小易,慢慢的說道,「接過傘,咱們出城去轉轉!」

小易點了點頭,順手從哪個近衛軍士兵手中接過了傘,然後慢慢的向著前方走去。

而身後的那些近衛軍士兵們則是跟了上來,韓東沒有回頭,看著那些人,慢慢的說道,「你們想回去吧,不要跟了。」

那些近衛軍士兵有些遲疑地說道,「統領,這樣恐怕不妥吧,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韓東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也顧不得身後的這些近衛軍士兵了,有些冷冷的說道,「我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嗎?」

那些近衛軍士兵一怔,連忙低下頭,說道,「不敢!」

韓東卻並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帶著小易慢慢的向著外面走去。

定州城的大雪也依然紛紛揚揚的下著,地面上的那些本來就很厚的雪花,此時此刻也變得越來越厚了,從城之中,一直延伸到城外,整個天際便都是白色的。

慢慢的走在雪地之中,踩踏在雪花之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從腳下很是舒適的傳了上來,然後原本比較平坦的雪地裡面便彎彎曲曲的出現了兩行斜斜腳印,一支向著西方的天際那邊慢慢的延伸著。

定州城的西方一里外的地方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土丘,不過,此時的那個小土丘在雪地之中,卻是基本上和平地差不多一樣了,不過,這個小土丘的前面卻是立著一塊石碑。

有兩個人撐著傘慢慢的來到了這裡,身邊的一個有些瘦小的人,慢慢的在地面上扒拉了一下,一個石塊出現了,放在了另一個人的身後,而自己又扒拉了一塊。

兩個人就這樣慢慢的坐在了那個石碑前面。

而這兩個人,正是韓東和小易。

韓東看著面前的這個石碑,上面的自己已經在風雪之中,慢慢的沾滿了雪花,韓東慢慢的探出手,輕輕的擦掉了石碑上面的那些雪花,然後輕聲的念叨著,「好久沒來了……」

而這座墓地正是莫羽汐的墓。

韓東的手慢慢的擦掉了那些雪花,然後下面的字跡也就慢慢的浮現在了眼前,韓東不禁一哆嗦,然後看著面前的那石碑上的字,那個熟悉的名字——莫羽汐,心中不禁有些悵惘。

往事如同昨日,那些一幕幕在一起時候的事情,那些在汴京城初次相見,到後來短暫的分離,以及在後來的相見,到最後的陰陽兩隔,這樣的事情一幕幕的經過眼前,如同昨日一般。

醉香樓裡面的夜夜笙歌,那些曾經聽莫羽汐唱過的歌曲,從最開始那天春雨夜裡的「千人戰,幾番春雨人不眠」,到繼而的《秋興曲》,再到後來的《一剪梅·秋思》,從《江城子》,到後來的「昨夜風花遍殘,雨過夜半」曲,再到最後一曲的「是誰撞碎了一輪海中月」,前前後後,兩個人聽過的所欲曲子,現如今的韓東卻是都能夠清晰的記得的,就連當初莫羽汐的神情,那淡淡的笑容,沖啊們這意思哀怨的笑容,以及慣穿的淡黃色衣衫,都使得韓東的心靈無比的嚮往,那些事情,雖然已經如同是過眼煙雲一般,慢慢的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沉澱下來了,但是,還是會不經意之間的記起來的。

那些事情,那些曾經呆過的街道,曾經吃過的飯菜,曾經說完的話,曾經開過的玩笑,曾經一起相視時候的眼神,以及臨別時候的相思。都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難以忘記,難以忘懷,而不願意忘記。

到了如今,韓東再一次想起了當初莫羽汐唱著的《江城子》一曲,才恍然記起了這首曲子的真正內涵。

韓東也不禁自己哼起了這首曲子。

西窗剪燭憐隻影,甘霖露,亂紅妝,夜半無眠,夢中幽會郎。舉案齊眉初嫁人,比翼飛,約來世。

朝征郎,鎧甲歸。剪紅燭,話西窗。通宵歡歌,嬌羞勝春婚。重憶舊日山海盟,天地盡,情如歸。

……

淡淡的曲調在整個墓地周圍慢慢的飛散著,天空之中的雪花也在風的吹拂下,似乎是在慢慢的起舞,伴奏著韓東唱出來的曲子。

雖然,韓東唱出來的曲子並沒有當初韓東聽莫羽汐唱的時候,那種意味,但是,韓東還是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

再一次毫無徵兆的想起了以前,想起了那些曾經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曾經在一起的美好過往。一個微笑,一個關懷的眼神,一個滿懷嬌羞的低首,一個輕揉衣角的害羞,以及那些淡淡的暖意,都使得韓東此時此刻的心情變得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韓東的眼淚也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慢慢的流了出來,順著臉龐慢慢的向著地面劃拉下去,滴在了身前的那片雪地之間,瞬息之間便已經融化了那一片區域。

雪花依舊在空中紛紛揚揚的飄灑著,現在已經沒有了小易撐著的傘,那些雪花慢慢的飄落在韓東的身上,不一會兒,整個身上已經落滿了雪花,原本的厚大裳上,現在已經變成了白色的。

而小易也知道韓東此時的心情,所以,只是在後面坐著,並沒有打擾韓東。

韓東看著面前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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