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雲變幻 第五十三章 書生意氣 上

整個六月份,邊軍那裡卻是暗流涌動,看似平靜異常,波瀾不驚,但是,整個邊軍可四有另一番的熱鬧,經過了時間很是緊迫的童生試和鄉試之後,所有鄉試中舉的巨人們都一時間齊聚代州城,使得代州城這個邊疆城池也格外的熱鬧。

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當邊軍在遼西和遼東的大捷以及白頭部桑奇被俘虜的消息傳到了代州城的時候,整個代州城一時間沸騰起來了,而原本的那些來自於兩遼行省的巨人們也以時間備受關寵,頓時,整個代州城的書生們變都在議論著邊軍以及韓東,一些原本是來自於汴京城的書生們也都聽說了韓東當年在汴京城的承諾,所以,一時間關於韓東的說法也眾說紛紜,整個韓東頓時變成了整個邊軍地區書生們心目中的神一樣,可以解救黎民於水火之中的大人物。

代州城的醉香樓無疑是代州城最大的酒樓,現在也正值全邊軍地區的書生全部齊聚這裡,所以這整個醉香樓也是格外的熱鬧,雖說上層這些書生們上不去,但是第一層也是足夠熱鬧的了。

三五個書生來到這代州城後,無所事事,便齊聚在醉香樓,喝點小酒,吃點小菜,然後談天說地,好不自在。

田烈是酸秀才,今年已經三十齣頭了,還沒有考到進士,本來他的父親是想讓他繼承他們家的祖業當一個捕快的,所以才給他取了田烈這個名字,雖然也學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因為父親一次喝酒誤事,而且又沒有強硬的後台,所以直接被革除了職務,到了前幾年也因為窮困潦倒而去西天了。而田烈也好不容易在家守孝三年,並且把以前買的書全部翻出來讀了一遍,也正值那個時候韓東等人率領邊軍到此,所以,田烈也算是看著邊軍在代州城一步步壯大的,但是,田烈卻只是在這代州城混個日子。

好不容易挨到今年,這邊軍終於要開科取士了,田烈心想著終於能夠一展胸中的抱負,誰知道在鄉試中直接被刷下來了,現在也只能夠一個人坐在酒樓裡面喝喝悶酒,解解愁。

這時,外面走進來五個書生打扮的人,解釋一身素色長衫,領頭的一人身著白色長衫,一幅極為俊俏的臉,生的倒也俊朗,站在前面卡了看,酒樓的第一層裡面已經沒有位置了,只有旁邊的一個角落裡面的桌子上只有一個人在那裡坐著,看穿著還像是個書生,這個白衫男子便領著身後的四個人一起來到了這裡。白衫男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書生打扮的人,然後對著這人拱了拱手,說道,「兄台,不知我等可否再次小坐?」

田烈剛剛在鄉試中失利了,心情也正是鬱悶到了極點,所以才撿了一個邊緣的角落裡,一個人坐著。現在看著面前的五個人,而且還都是書生,不由有些心中酸酸的感覺,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所以,田烈還是不情願的說道,「各位客氣了,酒樓又不是我家開的,諸位想坐,就直接坐便是了!」

那個白衫男子一怔,顯然是有些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得罪人家了,對面的這人語氣也是怪怪的,現在有些尷尬的看著這人。身後的那幾人輕輕地拉了拉身前的白衫男子,示意離開這一桌,但是,白衫男子知道酒樓裡面已經沒有作為了,便勉強的對著前面的這個人拱了拱手說道,「如此便多謝了!」

說著,便與身後的諸人一起坐了下來。

旁邊的另一位書生坐下以後,便直接大聲的說道,「小二,給我們上一盤豆角,一盤酒鬼花生,一盤小炒獐子肉,再來一壺老酒,快點!」

「好叻!」旁邊的店小二高聲唱道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酒食已經端了上來。白衫男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然後把先斟好的一杯酒遞到了那個男子面前,說道,「多謝這位兄台,還請這位兄台不要客氣!」

田烈看了眼前的這位白白凈凈的書生,慢慢的接過了對面的那位書生遞過來的一百九,然後道了一聲,「多謝!」便不再說話了。

旁邊的那幾位人也都沒有再說話了,各自斟滿了一杯酒,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那個黑衫男子看了看身旁的另一位書生,說道,「友聞兄,你真的決定從軍了?」

那個名叫友聞的書生也是一襲黑衫,不過卻和這位黑衫書生略有不同的是腰間束著一條黑色帶子,顯得有些幹練。這位書生看了看在座的各位,然後說道,「我雖是舉人,亦能夠於不久而登科,但是,現今之世,我還是覺得方有從軍才是正途。」

旁邊的另一位身著灰色衣衫的男子看著友聞,說道,「曹兄,古往今來,從軍皆是賤籍。況且依曹兄的大才,他日登科拜相亦未可知,何苦去從軍呢?」

曹友聞看著面前的那個灰色衣衫的男子說道,「我曹友聞怎敢和你陳良相比呢?依你陳良之才,才能夠真正的登科,他日才會拜相,不過,我曹友聞卻志不在此,從軍雖是賤籍,但韓統領卻是待兵如子,寬厚仁愛,況且值此亂世,亦有從軍才可以施展平生之偉大抱負,匡扶國難,而拯救黎民於水火,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陳良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唉,你曹兄的智謀不在登科,我也無法勸阻。不知石仲麟石兄可曾想過從軍?」

另外一個從來沒有說過話的灰衫男子便是石仲麟。石仲麟微微一笑,說道,「平生志向並不於此,只願能夠為一方父母便可!」

另外一個黑山男子看著石仲麟,笑了笑,說道,「石兄大才,怎麼會單單屈就於一方呢?值此亂世,定當擇一明主,而施展平生所學,此才為正途!」

石仲麟苦澀的笑了笑,看著面前的那個黑衫男子,說道,「方兄之志不在小!不過,若說擇一明主,這我等之所在便是一明主,何苦還要苦苦相尋呢?」

方伯潛笑了笑,說道,「古往今來,亦從未聽說過像韓統領此等謀略者,但看今日之定北,一條鞭法,為民省卻許多苛捐雜稅。往常春秋二稅,以及徭役,還有人丁稅等等,加上地方官吏徵收火耗銀,實是從中漁利,現如今,韓統領之政,不管何等田地,只需按畝繳納糧稅,也不用管銀子是否為官銀,碎銀亦可,而地方官吏亦不用開爐鑄官銀,就剩缺了許多火耗銀,這其中之利卻是為了民眾。而商人之利,雖說君子不言利,但是,韓統領卻別出心裁,商人之利儘管通行天下,而邊軍只需坐收厘金,單單厘稅一想,就足夠畢竟全軍之開銷,何況原本官營鹽巴,現在遠銷蠻族,其中利潤不知幾何,這邊軍現在可謂是盆缽皆滿,而韓統領也確實是開源之高手!」

旁邊的那個白衫男子自來到這裡還沒有說過話,除了剛開始讓座的時候。現在聽到方伯潛這樣的大論,然後才笑了笑,說道,「你方伯潛是一個財經高手,誰不知道你滄州方家因為官鹽開放,而大賺一筆。現如今也登科了,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你方伯潛為何不在家協助家人經商,來此作甚?」

說完,在座的諸人也都是大笑起來。

方伯潛看著面前的白衫男子,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司馬兄,現在正是我等大有作為之世,在家中憋著怎麼會行呢?何況你雲夢兄,游遍天下,各方風水人情無所不識,今日之事,定當是你的大有作為之世。所以,值此大有作為之世,才應該出來闖蕩一下,何苦別在家中呢?」

那個白衫男子叫做司馬雲夢,聽著方伯潛這樣說話,也只是苦澀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三月初的時候,代州傳來消息說,今歲開科取士,會試主要測試策論,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方伯潛的性格比較開朗,聽著司馬雲夢這樣說道,連忙接過話題,說道,「雲夢兄,當今之世,這韓統領最缺的是什麼?」

諸人也是一怔,都拿著怪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方伯潛。

就連旁邊聽著這些人說話的田烈都有些詫異的抬起頭。

司馬雲夢笑了笑,說道,「方兄,看來你還真不愧是商人世家啊!依我看,這當今之世,邊軍最缺的無外乎三者,一乃將士,二為文官,三是理財高手以及財稅!」

「說得好,說得好!」這時,遠處傳來一片掌聲,眾人都回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稍顯華麗但又不失奢侈而且又看不出絲毫雍容的服飾的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家僕,年紀更年輕。

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醉香樓的老闆伸出手做了一個「請」,實是讓這位年輕公子向樓上去,但是,這位年輕公子卻是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這位男輕公子慢步走到這裡,然後看著眼前的這位白衫男子,然後說道,「剛才這位兄台所說,可謂是讓在下心前一亮,在下從未聽說過此等高見,還望各位諒解在下的唐突!」說著,這位公子對著諸人行了一禮,然後接著說道,「不知各位如何稱呼?」

那位白衫男子,看著眼前的這位公子,雖然有些做場,但是毫不以身份為尊,竟然對著自己等人施禮,不有好感大增。現在又問自己的姓名,便連忙說道,「在下司馬雲夢,昌黎府人,今歲舉人。」

「在下陳良,河間府人,今歲舉人。」

「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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