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龍和徐瓊完事後,徐瓊說:「你也去泡個腳吧。」
許龍搖頭:「我不習慣享受。」
徐瓊笑笑,問:「剛剛不享受?」
許龍不好意思一笑。耍起這些心思來,一百個他也不是徐瓊的對手啊!
徐瓊嘆氣道:「我們也認識兩年了,夫妻都當了那麼多次,卻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許龍道:「我叫許龍。」
「家在哪?」
許龍搖頭說:「沒家。」
徐瓊點點頭,拿出筆在自己的名片後寫下地址給了許龍,說:「我不上班的時候都在家,你可以隨時去,要鑰匙也行。」
許龍說謝謝。
兩人出來,劉步陽他們已經在喝茶了。徐瓊把眾人送出浴場。
劉步陽邀請:「徐姐,一起去吃飯吧?」
徐瓊笑道:「不成,正要忙了,兩點才能下班。」
劉步陽道:「讓許哥來接你下班。」
徐瓊看了許龍一眼,說:「你們忙,不麻煩他了。」
劉步陽道:「麻煩什麼啊,他一天就閑得慌。說定了!許哥,你有徐姐電話吧?」
許龍尷尬的點頭。
幾人選了一家不錯的飯店吃飯。劉步陽的食道還是痛,但為了消除宋雲雅的顧慮,他咬牙狼吞虎咽了兩碗。
「你別吃了!」宋雲雅突然對劉步陽輕吼。廖姍她們奇怪的看著她。
劉步陽笑道:「菜不夠再點。」
宋雲雅刷的起身出門了。
廖姍疑惑的問劉步陽:「她今天怎麼了?」她早感覺不對頭。
劉步陽道:「是我這兩天腸胃不好。」廖姍不相信,但因為何茜蘭在,就不多問了。其實何茜蘭也早就有了疑問,因為宋雲雅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麼朋友,還有許龍也是。這兩人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
沒過一會,宋雲雅拿了一盒冰酸奶又回來,面不表情的放在劉步陽面前。劉步陽說謝謝,廖姍和何茜蘭都沒說話。
吃完飯,何茜蘭就要回學校了,其實不是回學校,而是回住處陪包養她的男人。所以劉步陽說讓許龍開車送她的時候,她拒絕了。
回學校後,廖姍對劉步陽說:「散散步,消化一下。」劉步陽當然說好,宋雲雅就說她先回去了,許龍也要離開。
劉步陽提醒許龍說:「別忘了去接徐姐。」
校園裡,路燈下,廖姍問劉步陽:「怎麼樣,有什麼感覺?」
「沒有。」劉步陽老實回答。
廖姍道:「哼,那你還一個勁誇她漂亮。」
劉步陽笑道:「我要不誇,你現在肯定生氣著呢。」
廖姍嘿嘿一笑,說:「這個問題就不追究了,說說調查員怎麼回事吧。」
劉步陽道:「她有潔癖,昨天我放一個屁,她罵我半天。」
廖姍呵呵笑個不停,說:「我不信,我看了,她房裡亂七八糟的。」
劉步陽道:「潔癖分好多種的,有人不能忍受雜亂,有人不能忍受身體接觸,有人不能夠忍受昆蟲,她就屬於不能忍受異味的。」
廖姍笑道:「真的?那你糗大了,難怪給你拿酸奶,助消化的吧。」
劉步陽點頭道:「我放乾淨了再回去,免得她又罵我。」廖姍笑彎了腰。
和廖姍分手後劉步陽回住處。剛上樓準備開門,對面的門開了,兩個威武的男人走到他身邊,指了指門,示意他進去。劉步陽知道那房裡也是宋雲雅他們的人,就走了過去。
空蕩蕩的房間里瀰漫著濃烈的煙味,桌子上的幾個顯示器是關上的。但劉步陽知道那上面平時應該是自己房間的景象。
劉步陽被示意在椅子上坐下。過了幾分鐘,衛生間的門打開,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走了出來,看了劉步陽一眼就略顯無奈的說:「老了,前列腺是個折磨人的東西。」可他看起來身型建朗,目光有神,不像被病痛折磨的樣子。
劉步陽笑笑,說:「四十年後我也能體會到。」
老人在劉步陽對面坐下,說:「我在你這個年紀,可不敢奢望能活到這一大把年紀。」
劉步陽笑道:「和平年代,過泰民安嘛。」
老人似笑非笑的問:「昨天晚上你也這麼想嗎?」
劉步陽苦笑道:「沒空想。」
老人看了劉步陽一會,說:「你是好樣的,可你現在有很多麻煩,有個辦法,可以讓這些麻煩一筆勾銷。」
劉步陽作出願聞其詳的樣子。
老人繼續道:「加入我們。」當然了,加入他們就更容易讓劉步陽受控制,更容易套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劉步陽認真道:「可我沒學歷。」
老人哈哈一笑,說:「我們不要文憑,只要忠心。」
劉步陽搖頭說:「那就更沒了,我無黨派。」
「男人,該有治國平天下的理想!」老人看著劉步陽說。
劉步陽道:「對我來說,齊家就夠了!」
「可你做的事不像。」
「我什麼都沒做!」劉步陽一臉苦相,那樣子分明是對昨晚的事心有餘悸。
「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
劉步陽急道:「不用考慮,我只是個普通公民,想過普通的生活。」
老人笑了笑,問:「你對你的安全很有信心?」
劉步陽道:「我相信國家。」
「哪個國家?」
「我的祖國!」
老人用有些發冷的語氣道:「可國家不能相信你。」
劉步陽道:「那就更不能了。」
老人無奈笑笑,問:「那你對現在的情況還滿意嗎?」
劉步陽苦笑道:「我沒得選擇的餘地。」
「奇卡季洛是誰殺的?」
「我不知道。」劉步陽欲哭無淚的樣子。
「會來殺你嗎?」
「不知道……」
老人道:「可你很輕鬆。」
劉步陽笑道:「就是晚上睡不好覺。」
老人沉默了一會,放鬆語氣道:「只要你不危害國家和黨,不管你做什麼,我個人是沒意見的。」
劉步陽笑道:「我是愛國青年。」
「好了,你回去吧。記住,不要做對不起國家的事,不然不管你有多大能耐,都沒人能救你!」老人加重了語氣。
劉步陽開門回屋,卻發現宋雲雅不在。因為宋雲雅還在對面的屋子裡。
「爺爺,你準備把劉步陽怎麼樣?」宋雲雅問宋啟維。因為在場的兩個人是宋啟維的警衛,所以不用顧及身份。
宋啟維道:「我不能怎麼樣,那是你們局長的事。」
宋雲雅又問:「那您看出什麼了嗎?」
宋啟維搖頭,說:「沒看出來,但感覺到了。」
「什麼?」
「你很在意他。」宋啟維難得的開玩笑。
宋雲雅連忙道:「當然了,他是我任務目標!」這話她自己也相信!
宋啟維笑笑,感嘆道:「後生可畏啊……我可以給你們局長建議,監視和保護都不用了。」
宋雲雅急問:「為什麼?」
宋啟維道:「多餘。」
「那我呢?」
「你愛跟就繼續跟著。」
宋雲雅道:「我一定要查個究竟!」
宋啟維笑笑,說:「想救他就看緊點……聽你媽說石曉慧找的那個男朋友把石建軍氣得直跳腳,你可別學她!」
宋雲雅不滿道:「別說這個!」
宋雲雅回屋的時候,劉步陽剛洗澡出來。
「昨天晚上他們怎麼你了?」宋雲雅漫不經心的問。
劉步陽道:「增加點生活經驗。」
「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可惜了。」劉步陽笑道。
宋雲雅哼了一聲,道:「早知道你喜歡,就讓你嘗個夠,不管你!」
劉步陽道:「謝謝了。」
宋雲雅說:「你脖子上的玩意兒可以摘了,手機也換回來吧。」
劉步陽笑問:「你陞官了?」
宋雲雅有些得意的道:「有比陞官管用的。」
劉步陽笑笑,進廚房給宋雲雅熱牛奶去了。
宋雲雅很開心,她一開心就喜歡擦槍。她擺弄著手中的全金屬黑版PPK,問劉步陽:「玩過嗎?」
劉步陽說沒有。
宋雲雅把沒彈匣的槍遞到劉步陽面前,說:「允許你摸摸。」
劉步陽笑道:「你的手更有吸引力。」
「閉嘴!」宋雲雅怒喝,卻瞄了自己的手一眼,又炫耀道:「我得過射擊亞軍,五十米標準靶,十發九十環,功臣就是它。」
劉步陽笑道:「那比奧運冠軍還差得遠。」
宋雲雅不屑道:「你叫他們用這槍試試。」
劉步陽笑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