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楊毅想多了。無論是無限恐怖中「古」的混沌·大道始終，還是斗破蒼穹中蕭炎的佛怒火蓮，其原理大概都是兩種對立的存在組合在一起——也不盡然，大道始終是原本就對立統一的兩種存在組合在一起，應該說是恢複完整了才對，應該用鄭吒的洪荒·開天闢地來形容。其根本是兩種對立的、互相一碰就會炸的存在，往一起一碰……
那是玩命的招式，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主角被逼得狠了才會想出這種辦法來，但往往都能做到越級殺敵，這也是爽點所在吧。
現在楊毅手頭雖然有著兩種「道」，而且還都是同層次的，但互相之間卻沒什麼好衝突的！真要是有衝突的話也用不著他現在主動作死，早在剛才他自己就該有一個結果了，要麼兩者之間沒一個，要麼他直接在這二者的衝突之下炸掉……這可是道！不是隨便就能收在身體某處的能量！
雙手之上包裹著的光團互相輕輕地碰撞著，一下一下……互相之間只是有點不兼容，不能互相融合，但卻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的碰撞好像收手各拿一個皮球在對碰一般，還帶點互相之間的排斥力，只不過極其的微弱。
對此楊毅也只能無奈兼慶幸的笑笑……因何而無奈就不說了，現在已經處於腦抽完畢的狀態，這兩種道要是真衝突的話呢？楊毅可是個惜命的，能不慶幸么！
這次的最後一點收穫大概就在於意識海了。不是以前一直提到的識海，儲存精神力的那個，而是他自己的根源意識海，以前一直找不到在哪的那個，主神和傳承符文安家落戶那地方。雖然無法深入，同時對裡面各種存在的具體方面也有些辨識不清，但分辨出裡面三足鼎立的形式卻很容易。
但與其中的那些東西取得聯繫還是很容易的。其中最聽話的自然是自己的心靈之光，很好調動，雖然只有一絲一縷，但楊毅已經在考慮能不能靠著這玩意對抗三階巔峰了……雖說想想還是不咋現實，畢竟哪個四階在心靈之光方面都比他現在的狀態強，但一些弱逼的四階卻是可能連三階都打不過……似乎在抵達某個層次之前心靈之光是無法直接與戰力劃等號的。
最不聽話的也很明顯，傳承符文。這也沒什麼好說，真正明悟了其存在形式之後楊毅知道，如今的自己與其之間的關係還處於類似於某些神器的「認主試煉」一般的狀態中，只能被動的接受其傳遞出來的東西，直到自己真正開啟了那份「傳承」——即被那位活膩了的大能主動打包傳承下來的那份心靈之光。
換言之，人家送你上四階是打個基礎，基礎打好了才算真正成為了那份傳承的主人……
現在人家自然是不鳥你的，但楊毅的腦洞又大了，他突然想試著用自己那點心靈之光去刺激刺激傳承符文，看能不能刺激出點啥來。至於說會不會出事兒……在場的還有個主神呢，那也是個聽話的，雖然還沒有被調教到千依百順的地步，但用來守護自己的意識海卻應該沒什麼問題，再加上自己的心靈之光……
「還是算了吧，都說人不作死就不會死，我覺得我還是悠著點比較好。」楊毅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雖然沒有任何跡象告訴他那麼干會有危險，包括直覺也沒有示警，但也沒什麼告訴他那是安全的！剛才開了一下腦洞，雖然沒出什麼問題，但也讓他有點見汗。
但手上這倆光團都已經準備好了，也不好不丟出去吧？略一思量，楊毅右手一揮，青色的光團化作了一道風刃一般的存在飛了出去，小小的，目標直指遠處紅世眾之中的一個。另一隻手卻只是對著紅世眾所在的方向虛虛的一按，銀灰色的熒光卻就那麼消散了去。
某種看不到的存在猛地波動了一下。
「果然，威力還是差了點，至少在四階之前要輸出還是得靠風之力……」在剛才開腦洞的時候楊毅也大概其把這兩種「道」能夠讓他發揮出何等實力估算了一下，之前那兩手算是驗證。風之道畢竟有與其最搭調的風之力配合，這就導致了楊毅的自我之道雖然在層次上毫不遜色，但能夠讓楊毅發揮出的威力卻遜於前者……
力量的配合度問題，四階之前楊毅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這樣一來法身那邊的戰力倒是直接不遜於楊毅本尊了，只是續航方面比本尊差了不少。畢竟法身那邊是沒有風之力的，要將力量轉化為類似風之力這種「最適合自我之道」的力量還不容易？
或許真不容易，但楊毅不是還有掛在身么，只是在成熟度上要遜於風之力一些是在所難免的。
至於風之道已經三高了，自我之道憑什麼在級別上也與之平等這一點……之前說過，楊毅的自我之道覺醒後直接就將他所感悟的所有的道——除了風之道以外的所有，都給吞了進去，順帶著還攪合了不少其他的玩意，包括姬虛空那份傳承以及……傳承符文「醒來」時吐出來的時空道種。
時空道種的原型自然就是空間大道之文和未曾真正被楊毅所見到的時間大道之文，空間文被楊毅拿去撞傳承符文了，再被其吐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與時間大道融合在一起的狀態，一枚種子……原本的狀態如何就不說了，這些玩意都被楊毅那醒來的心靈之光碟機使自我之道給吞了！
直接導致他在自我之道的感悟方面比風之道還要更深了不少，甚至已經接近了三高的絕巔——瀕臨徹底圓滿的那一個臨界點！也就是這個世界至強者們的水平。
自我之道就是自我之道，其包羅萬象卻又不是任何一種道，而參悟任何一種普通的道卻又都能夠幫助其進步……
……
楊毅接連的兩手讓遠處的紅世眾手忙腳亂，心中驚慌不已——楊毅真的開始落井下石了！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落井下石為什麼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但……
一道青色的風刃，怎麼看怎麼普通，就連速度都沒有多麼的快，至少他們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但就是躲不開。
除了風刃本身之中包含著的一些玄奧之處以外，自然便是那尚未結束的世界終結所造成的影響和干擾了。
這道風刃的目標是隨機的，畢竟楊毅就是隨手一扔。但倒霉的被其選作目標的卻是楊毅的一個熟人——之前圍攻過他的三人中，僅剩的一個至今還沒在他手上吃過大虧的——不從之玉帝！就連那隻白鳥也已經在他手底下吃過虧了，或許這應該歸結於那冥冥之中的因果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額，這話由一個不信命不敬天的貨色說出來好像有點違和？
錚……
彷彿某種華夏古風弦樂器的弦斷之聲一般，鏗鏘之聲響起，卻是由風刃擊在一尊玉璽散發出的朦朧碧光之上時發出的聲音！碧光之中除了玉璽本體之外則是與楊毅有過一面之緣的餘地，此刻他的臉色卻是顯得有些不健康的蒼白。
噗！
一口顏色成燦金色的鮮血被他噴吐了出來，其中蘊含著滿滿的精元之力！這口血他是主動吐出來的，同時也是不得不吐。如果繼續硬頂的話他就要因為受傷而吐血了，而到時候的損失可能比現在還大！現在先吐出來卻能夠以之激發出頭頂懸著的玉璽更強大的力量！
傷元氣什麼的早已經不在意了，如今保命、逃生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果然，這一口血落到玉璽上面之後，碧光陡然大盛，其中蘊含著的威勢甚至第一次有了隱隱要蓋過那抵在其上的青色風刃的意思……面若金紙一般的玉帝見此之後面色稍微好了一點。
其餘的七個還有次元神器在身的本來還想拼一把幫幫他，但見此也都收了心。畢竟自家現在的情況也不好，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四顧不暇了都……只不過不幫的話語現在的情形不符，其能夠自行解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但還沒完呢！一種詭異的扭曲降臨了，乍一感受似乎像是時空扭曲類別的攻擊，但其中還包含了不少東西，比如因果、力量等等，更有一些相比前些並不正宗、有些似是而非的東西。統合起來之後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詭異！詭異的防不勝防！
畢竟任何的常規大道都有其應對方式，修者參悟自己感悟到的大道的時候自然就能夠通曉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以自家大道如何應對其他大道什麼的……但此時降臨的這種手段卻似乎不在這個範疇之內！他們甚至生出了一種「這根本不是大道手段」的錯覺！
其實這也是四階比低層次存在的一種優勢所在，畢竟四階是要高於三階的，只不過戰力未必要更高罷了。不提高戰力，其餘的總要高一點吧？否則的話憑什麼劃分出三階和四階的差別？其中的差別就在於這裡了——雖說理論上三階是可能幹掉四階的，但那畢竟只是可能，要求的也是極為妖孽的三階存在……應對方法是能夠找到的，但不容易。
錯亂！這種扭曲沒有帶來直接的傷害，但卻將某些看不透、卻又好像無比關鍵的存在扭曲了，直接導致了各個層面上的錯亂！紅世眾除了失去了次元神器的黑鳥之外，沒誰被這種錯亂直接弄傷，但某些方面乃至各方各面卻都或多或少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