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有女亭亭初長成

冬夜漫長,冬宵卻苦短。

淮陽縣伯府內宅東閣內一盞淡淡的紅燈許久才熄滅,暖炕上的三個人也是半夜未眠。

小別勝新婚,何況一別就是數月,謝逸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苗。

之前因為各種各樣的擔憂、逃命、或旅途勞頓,些許慾念都被拋到一旁,但自打踏上回長安的路後,心中的小火苗便開始蠢蠢欲動。

偏生李道宗還讓其女兒李安寧同行,小郡主姿容不俗,難得英姿颯爽,一路上總是在面前晃蕩,難免讓人有些意動。

但作為一個正人君子,自然不能心生邪念,更何況小郡主乃是江夏郡王府的掌上明珠。尤其是聽了李安寧關於和親的那番話,得知小郡主的婚事關乎政事外交,乃是皇帝親自掌控的大事,更加不敢心生妄念了。

結果只能使得這股無處宣洩的火苗越來越旺,待進入長安城時的便到了頂點。

匆匆沐浴,兩位嬌妻在眼前不斷晃悠,言辭之間更讓人心神不寧,謝逸哪裡還能把持得住?

所以這一夜註定了烈火熊熊。

天亮了,窗外已經可以見到熹微的晨光,炕上的人也醒了。

一夜過去,兩位夫人臉上的酡紅和春意仍未褪去,都軟綿無力地躺在炕上,起床變成一件有些困難,很不情願的事情。

昨夜風雨幾度已經記不清楚了,腦海里似乎只有謝逸勇猛的身姿,以及那難以言說的快慰,飄飄欲仙中,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真實。

「怎麼樣?這份證據夠了嗎?」謝逸看著左右的俏佳人,輕聲笑問。

兩位夫人皆紅著臉。沉吟不語,毫無疑問,這是一份別緻的證據,很有說服力,很有效用。

謝逸用實際行動展示了什麼叫久曠後的勇猛,尤其是頭一遭。杜惜君和鄭麗本來也思君日久,情絲旺盛,本有迎合之意,卻不想不過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只能乖乖靜承恩寵。

直到最後,幾度飛上雲端,不堪撻伐之後,意猶未盡的謝逸才放過她們。

此刻,聽到謝逸問起此話。又感受到錦被之下那個安分沒多久的物事又勃然咋呼,兩人都漲紅了臉,嫵媚之中還有幾分淡淡的「畏懼」。

證據夠不夠?誰敢說不夠呢?

「我們都信了。」杜惜君的聲音很低,有幾分難為情。

謝逸邪魅笑道:「信了就好,若是不信,為夫不介意再向你們證明一番。」

「三郎,我們……」見謝逸手腳開始不安分,鄭麗琬連忙開口。卻只說了半句話,告饒意味濃重。半晌後低語道:「雖說是久別。但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三郎當愛惜身體才是。」

「當然愛惜了,外出的時候潔身自好,回來之後……火氣太大,若無宣洩反而對身體不好。堵不如疏,對嘛?」

「那也得適可而止,不可操之過急……昨日我們二人竟難以招架,去了一趟草原,三郎的身體越發強健了。」

那是自然。日日食牛羊肉,不是跑路就是騎馬,身體越發強健是必然的。

謝逸看著兩位嬌妻的表情,再聽到此番言辭,心下瞭然,歉然道:「看來昨晚我確實有些過分了,沒在意你們的感受,往後一定注意。」

兩位夫人皆知昨晚乃是特殊情況,倒也不以為意,畢竟還是親密無間的快慰更多些。只是她們都清楚地認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單獨一人,想要服侍謝逸完全盡興絕非易事。

平日里倒也罷了,杜惜君和鄭麗琬早已經坦誠相見,同室而居,共同侍候並不覺得尷尬。只是每月例行的身體不適,或誰人有身孕時,該當如何?

念及此處,杜惜君悠悠道:「往後的日子,還是麗琬妹妹多辛苦些,三郎你也多點體貼,好早些有個孩子。」

這是謝家現在最緊要的話題,本來鄭麗琬並不十分在意,但謝逸經過了這次兇險之後,便成了當務之急。

尤其是杜惜君身體不適的情況下,這個責任理所應當該由她肩負起來。也正是因此,昨夜承寵之時,大部分的雨露都留給了她,承恩更重,自然也就更辛苦些。

提及此事,鄭麗琬下意識有些羞羞噠,臉上也有幾分緊張神色,畢竟關乎謝家香火傳承的大事。儘快有孕,儘早生下男丁,著實是一件比較有壓力的事情。

「莫擔心,孩子遲早會有的,順其自然就是了。當然了,這段時日我也會勤奮點,此去草原耽誤了不少時光,必須得想法子補回來才是。」謝逸本是安慰之語,但說著說著味道便有些不同了。

「依你便是,不過得惜君姐一起,雨露均沾,一來是難以獨承恩寵,二來惜君姐服藥安養身體已有時日,說不定已經大好了,孕育之事並不絕對,講究順其自然。」鄭麗琬悠悠道「機會多些,說不定杜惜君姐什麼時候便會有驚喜也未可知。」

「孫神仙說了,少則兩三年,恐怕……」杜惜君輕輕搖頭到:「關鍵看妹妹你了,或者再給三郎納兩房姬妾如何?」

「說什麼呢?女子並非生育機器,無論貴賤皆是如此,怎能有這般心思?」提及此事,謝逸當即義正言辭拒絕。

「三郎莫急,你的為人我們都知曉,自然不會隨便找個女子……」鄭麗琬輕聲道:「惜君姐說這話是有所指的,比如……西跨院的武二娘子,在咱家已經住了不少時日,三郎你打算怎樣安排呢?」

「武二娘子?」謝逸猛然一聽,不禁有些驚訝,他幾乎忘記了「女皇陛下」還主宰自己家裡。

怎麼?杜惜君和鄭麗琬心裡生出了什麼念頭?要將「女皇陛下」給自己……

謝逸不禁一驚,一直以來他從未有這樣的想法,更多是將武二娘子和李治聯繫在一起,下意識將兩人看作一對。

但此刻聽到兩位嬌妻這般說,頓覺被誤會了,事情好像被弄得有些複雜了。

杜惜君悠悠道:「是啊。武二娘子在咱家住了好幾個月了,你不打算給人家個交代嗎?」

「什麼交代?當初是好心幫助她,加之晉王讓我們收留她,僅此而已……至於將來如何,自然是武二娘子自己說了算,旁人自然干涉不得。」

聽到謝逸義正言辭的回答。杜惜君和鄭麗琬不禁都有些驚訝,很反常的情況啊!他們原以為夫郎將武二丫帶回來是懂了什麼心思,但如今看來,似乎十分純潔,純潔的出乎意料?

「三郎,你真的對武二娘子沒什麼想法?」

謝逸不禁無奈,本來確實沒什麼想法的,但此時反覆被提,心中反而浮現出些許古怪的念頭來。武二丫的也是個美人坯子。而且那股子機靈勁與尋常女子不同,再加上「女皇」的身份,確實吸引人……

不由自主,謝逸的思緒險些跑偏了,猛然一個激靈才回過神來,連忙收懾心神,搖頭道:「確無想法,武二娘子的事情我干涉不得嗎。縱然真得有人干涉,晉王說話也比我們合適。畢竟人是他安排下來的。」

「你說的倒是輕巧,但武二娘子已經和兄長鬧翻,楊夫人寄居在會昌寺,也不過多過問武二娘子的事情,三郎讓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決斷?」

這話說的,記憶里的武二娘子分明是個很果決。很有主意的一個人,說女皇陛下沒主見真的合適嗎?雖然她現在年歲畢竟還小,只是那日初見時,為了逃脫兄長的追捕,她可是很有主意的。

這些日子寄居在謝家。謝逸接觸並不多,故而並不十分了解。現在聽到杜惜君和鄭麗琬的說法,不禁懷疑到底是女皇生性本來純良?還是過於狡猾騙過了杜惜君和鄭麗琬?

應該不至於,鄭麗琬何等聰明,怎會被他一個小丫頭片子欺騙?

思慮良久,謝逸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人是逐漸成長變化的,自己總是將武二娘子看作為女皇陛下,但她如今還只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並未經歷過後庭鬥爭和朝堂浸潤,自然相差甚遠。

如果能讓武二娘子心裡少些怨恨陰暗,多些陽光歡笑是不是更好呢?謝逸心裡不禁泛起一個強烈的念頭。

只是如此一來,未來的歷史將徹底發生改變……

能不能,要不要這樣做?單單眼下而言,謝逸並未有立即染指武二娘子的想法,畢竟她是李治安排在淮陽縣伯府的。興許李治對武二娘子別有情愫,只是時機未到呢?還是且先看看再說。

「這是暫且不提,還是往後以後再說吧!」謝逸笑道:「至於眼下,有你們便足夠了。」

見謝逸拒絕,兩位夫人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但面對謝逸有些不安分的舉止,全都退避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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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的時候,三人都覺得腹中空空,才從熱炕上爬起來。

也難怪,昨晚過於急切,後來則在柔情似水,熱情似火中忘卻一切,哪裡還記得吃飯?

帶洗漱之後,便有僕婦送來餐食,見到兩位夫人的神情,全都瞭然於心,夫妻小別本該如此,有什麼奇怪的?更不會背地裡嚼舌根子。

謝逸正吃飯的時候,小蠻便來了,清晨醒來聽到三哥回家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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