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坑爹的貨

整個天一下子塌看了下來,鄭元鼎很快就走了,崔寅也走了,至於竇一寬也很快被人醒酒,醒酒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罵人,但是從別人那裡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後,趕緊倉皇而逃,他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自己居然大膽到這種地步,說皇帝陛下是丘八,這是要誅滅九族的罪名。

「哈哈,竇義是何等謹小慎微,見到一個六品官員,也不敢以上官自居,沒想到,他生了一個兒子,居然膽子這麼大,說皇帝陛下是丘八,還蔑視有戰功的將軍,真是好大的膽子,我許敬宗佩服他。」許敬宗在府上聽到了消息之後,頓時面色有狂喜之色,對身邊人大聲說道。

「可是,對方是喝的伶仃大醉,這個時候,若是告他,皇上恐怕會網開一面的。」身邊的下人忍不住勸說道。

「哼,你難道不知道酒後吐真言嗎?」許敬宗眼珠轉動,忍不住說道:「這就是酒後吐真言,若不是如此,怎麼會有今日之話,竇一寬這些話肯定是埋藏在心裏面很久了,甚至竇義經常在家裡抱怨,竇一寬才會有這樣的理解,不然的話,他一個讀書人如何知道這些。」

下人聽了之後再也不敢說話了,許敬宗果然厲害,從這麼小的事情裡面就能分析出背後這麼多的事情,這不是一個下人能夠做到的。趕緊將許敬宗的官袍中整理好,就看見許敬宗手執芴板,急匆匆的朝皇宮走去。

「哎,這當官固然是好,可是稍不留意就抄家滅族的危險。」下人看著許敬宗的背影,心中忍不住一陣長嘆。最後搖搖頭,繼續忙著下人應該做的事情。

一下午的時間,整個長安城都傳說這種事情,雖然李信還沒有下令召集文武百官的,但是眾人都穿戴還了官袍,朝皇宮而來。

「沒想到竇義居然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可惜了。」韋園成搖搖頭說道。在他對面坐的是杜淹,兩人現在可以說乃是關東世家的代表人物,杜家雖然還有一個杜如晦,但是杜如晦卻從來不過問關中世家的事情。

「這樣不是很好嗎?竇義早就應該下來了,這個武德殿大學士豈是他能夠做的。」杜淹眼珠轉動,實際上他也在覬覦這個武德殿大學士的位置,可惜的是,他知道此事與他沒有關係,就算關中世家再怎麼支持自己,關東世家再怎麼沒有人選,也不會讓自己上位的。

「不僅僅是竇義的緣故,還有關東世家的緣故,嘿嘿,這些話竇義是絕對不敢說的,要說的話,也只是有人暗中抱怨的,聽說秦懷玉到的時候,現場不僅僅有竇一寬,還有鄭家的鄭元鼎,崔家的崔寅,雖然都是世家旁門,但不要忘記了,關東世家高高在上,除掉關東世家內部的人,從來不會和外姓人如此廝混的,更何況是他們最不喜歡的竇義的兒子,豈會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這明擺著就是有問題的,也只有竇一寬和這個愚蠢的傢伙,還真的以為,關東世家是懾於竇義的官位。」韋園成不屑的說道。

「許敬宗那小子恐怕等待今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是第一個入宮的。」杜淹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來,說道:「皇上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他做這個諫議大夫的。就他的那點心思,還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皇帝陛下心如明鏡,豈會讓他得逞,咦!韋兄,你看,竇義到底捨得,將他的兒子五花大綁的綁到皇宮前了。嘖嘖,自己還跪在這裡。這個大熱天,恐怕不好受吧!」

杜淹忽然看見車子前面,跪著兩個人影,一個赫然是竇義,還有一個卻是竇一寬,兩人衣衫已經濕了,甚至連地面上都是一灘汗水,只是太陽很強,這些汗水早就被蒸發乾凈了。

「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竇義進入武德殿之後,辦事也還可以,可惜的是,到底是商人出身,沒有世家的底蘊,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沒有這個潛質,他沒有繼承竇義的風範,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父親位居人臣之上,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韋園成感嘆了一聲,他心中微微感嘆,若不是當初秦懷玉等人蔘軍之事,恐怕韋思言等人也和這些人差不多,遲早會倒霉的。

「只是秦懷玉作為駙馬之身,卻是去青樓這樣的地方,也是壞了皇家威儀。恐怕皇上那裡也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了。秦瓊這個時候,遠在盧龍塞,他若是不回來,秦懷玉這個駙馬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呢!」杜淹忽然笑道。

「有程咬金這個傢伙在,秦懷玉倒是沒有問題。」韋園成摸著鬍鬚,笑呵呵的說道:「走吧!不要在這裡停了,哎,就算是生一個兒子,也要小心這個兒子長大之後會不會坑自己。」杜淹點了點頭,略有同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許敬宗正在行駛最後一擊,就是不知道事情的結果是什麼樣子,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但實際上,群臣之中,誰也不會想到,御書房內,許敬宗並沒有說的上話,說話的是一個漆黑而健壯的身影,粗壯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書房。

「皇上,都是俺老程的不對,生了這麼一個兔崽子,自己亂來也就算了,還將懷玉這小子帶了過去,您要罰也就罰我那兔崽子,可不管懷玉賢侄的事情,他是被逼著去那個地方的。」程咬金睜大著眼睛,他礙著臉面說了半天,歸根結底,就是為了秦懷玉。

他和秦瓊乃是拜把子兄弟,現在秦瓊遠在盧龍塞,秦家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一聽說自家兒子在青樓中與人爭風吃醋之後,就知道事情不大妙,想也不想,就托著幾個傢伙闖了進來,像秦懷玉、程鐵牛、尉遲寶琳,尉遲寶慶也都紛紛喊了過來。

「行了,就你在這裡胡攪蠻纏。」李信拍著腦袋,面色陰沉,擺了擺手。

「嘿嘿,陛下,這幾個小崽子雖然不爭氣,但總算是立下了功勞,那可惡的竇義,……」程咬金還準備說下去,就被李信瞪了一眼,嚇的再也不敢說話了,就是許敬宗也被李信的眼神給驚駭到了,正準備說的話,也趕緊收了回去。

「懷玉,起來吧!」李信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個小東西,不過十幾歲的年齡,各個長的極為壯實,都是大將之才,此刻也是各個臉色蒼白,雙目中露出懼怕之色。

「怎麼,闖青樓的時候,你們幾個人膽子可是大的很啊!」李信冷哼哼的說道:「人不大,這膽子倒是不小,青樓妓院是你們這些人進去的嗎?那是什麼地方,你們都是將門之後,平日里在家裡不練武,不鑽研兵法,卻去那種地方,怎麼,我大唐將士為了將士,死傷無數,才有今日的太平盛世,你們這幾個傢伙,居然自己的光陰浪費在這種地方,著實該罰。」

「你們這幾個傢伙,俺老程看,應該拉下去打二十軍棍。」程咬金眼珠轉動,頓時出言說道。他是生怕李信一怒之下,摘了秦懷玉的駙馬之位,那才叫倒霉呢!

「哼,程咬金,你這是教子無方,就算是要打二十軍棍,你也逃不掉懲罰。」李信如何聽不出來程咬金的心思,一聽見程咬金這麼一說,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程咬金,嚇得程咬金趕緊縮了回去。

「那個卿憐姑娘漂亮嗎?」李信望著秦懷玉等人一眼,說道:「你們還真是膽大,堂堂的將軍居然跑過去與別人爭風吃醋,真是丟盡了朝廷的臉面。說說你們,都是立下了戰功的人,現在去是倚仗著戰功為所欲為,真是好大的膽子。」

「陛下,臣以為此事和秦將軍關係不大,說到底,是那竇一寬實在是太猖狂了,臣詢問過青樓的人,秦將軍原本準備離去,竇一寬仗著竇義的勢,才會大放厥詞,言語之中多有蔑視天子之意,秦將軍,才會怒而反擊。」許敬宗趕緊出列說道:「真正可惡的人是竇一寬,此人膽大妄為,有大不敬之罪,心懷不滿之志,臣以為應該嚴懲。」

這種事情他經常干,自然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有些人應該一棍子就他們打死,就好像秦懷玉,明擺著李信是在幫著秦懷玉,他豈會得罪秦懷玉?不但不敢說,甚至還在幫他脫罪。

「哼,許敬宗,你也不必幫著他們說話,這些傢伙膽子可是大的沒邊了,若是不懲處一二,日後還了得。」李信擺了擺手,止住許敬宗的話,而是盯著幾個小將軍,說道:「程咬金,將他們關入軍中大牢,分開關,十天之內,不準讓人跟他們說話,讓他們好生反省一下。」

「是。」程咬金聽了之後,面色變了變之後,卻是鬆了一口氣,十天的緊閉雖然很是可怕,但在其他方面卻沒有什麼損失,已經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臣等謝陛下。」秦懷玉等人趕緊拜倒在地,臉上都露出歡喜之色。總算是逃過了一大劫。

「懷玉,你父親遠在盧龍塞,你在家中多照料一番,等這個月底,朕要親征高句麗,你為先鋒吧!」李信掃了秦懷玉一眼,說道:「想要做駙馬,可不僅僅有家世就可以了,若是沒有戰功,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駙馬而已,記住了嗎?」

「臣記住了。」秦懷玉趕緊說道。

「好了,你們幾個小傢伙退下吧!」李信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讓秦懷玉等人退了下去,這邊的事情雖然結束了,可還有一個大麻煩等著自己呢!

程咬金看的分明,眼珠轉動,就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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