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殺人殺的熱血沸騰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戰場之上,將士們再次發出怒吼聲。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逐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華夏數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李信戰意狂飆,手中的方天畫戟連連斬出,他感覺到身上的氣血運行到了巔峰,面色赤紅,手中的方天畫戟前所未有的輕鬆,對面的楊家兄弟卻是苦不堪言,沒想到李信越打越精神。在他身後,千餘士兵對陣三千精銳,原本已經落入下風,可是此刻也好像都是打了雞血一樣,奮起神勇,將生死置之度外,口中跟隨李信念誦著這首《殺人歌》,手中的兵器斬殺著眼前的一切敵人。

在所有的詩歌之中,李信最喜歡的就是這首詩,或許在他這個年齡段的人,沒有經歷過戰場,所能想到的也只是在書上、電視上見過的,這首詩歌是誰寫的,李信已經不記得了,他也是當初在點娘上看到一本《惡漢》的小說上看到的,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首詩歌,將其背誦下來。

在他看來,男人就應該像這首詩中的男人一樣,有霸氣,有鬥志,有雄心,面對仇敵,就應該拔刀相向,分生死,了仇怨。

「這是什麼怪物,這樣的怪物,如何是好。」楊玄縱兄弟兩人苦不堪言,他們被李信殺的周身酸軟,恨不得逃之夭夭,可惜的是,李信將兩人捲入其中,根本不能逃脫。

「眾將一起來殺李信。」楊玄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轉身大吼道。瞬間就有數名叛將殺了過來。

李信見狀哈哈大笑,口中誦念著《殺人歌》,手中的方天畫戟舞的如同風車一樣,每次擊出看上去輕飄飄的,可是敵人卻感覺到萬斤之力撞擊著自己一樣。雖然對方人數增加了許多,可是實際上,卻不是李信的對手,反而被李信殺的連連後退。

「將軍這段時間可是憋著一口氣了。」杜如晦聽著戰場上的殺人歌,臉上也是現出潮紅之色,目光興奮,一隻手緊緊的握著韁繩,另一隻手卻是按在寶劍上,若不是李信吩咐,恐怕這個時候,早就沖入戰場中,也去廝殺一番。

「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戰場上,一陣陣怒吼聲傳來,一千士兵士氣高昂,戰意狂飆,橫掃對面的三千敵人。這些士兵撞若瘋神,有的人被砍斷了手臂,這些士兵還不退縮,用手抓,用腳踹,甚至用牙齒咬,手段無所不用,為的就是斬殺眼前的敵人;有的士兵被長矛刺入腹中,卻是忍著痛苦,口中噴出鮮血,雙目圓睜,誦讀著《殺人歌》,奮起餘威,也將眼前的敵人斬殺。

「大人,遼河之畔傳來喊殺聲,探子來報,是敵人偷襲李信將軍。」

遼東城下,楊廣大營之中,有探子飛奔而來,虞世基接到消息之後,不敢怠慢,趕緊找楊廣。整個大營瞬間就恐慌起來,卻沒有發現到一隊人馬悄悄的出了大營,朝遼東城而來。

距離遼河不過數十里的懷遠鎮,李淵的書房內,燈火通明,李淵坐在書房內,面帶笑容,在他的對面是一個中年文士,他是楊玄感派來接洽李淵,叫做鄭三省,是滎陽鄭氏的旁支。

「唐國公,主上已經起兵滎陽,不過十幾天就擁兵十萬,此刻恐怕已經攻佔了滎陽、虎牢,兵臨洛陽城下了,這邊就等著唐國公的行動了。」鄭三省笑眯眯的望著李淵說道。

「楚國公決定先進攻洛陽,再進攻關中?」李淵雖然面帶笑容,可是目光深處卻是露出一絲憂慮來,這與自己當初推斷的不一樣啊!這分明就是下策,楊玄感怎麼就選擇了這樣的計策。

「正是。」鄭三省不知道李淵的心思,很得意的說道:「國公放心,國公只要燒毀懷遠鎮的糧草,然後兵退臨渝關就可以了,主上在臨渝關已經有了交代。楊玄縱和楊萬石兩位將軍即將坐鎮臨渝關,保證讓昏君過不了臨渝關。而且主上還與突厥、西域各國有了交代,只要昏君失去糧草,臨渝關落入我們手中,突厥和西域各國就會撤兵回草原,並且是不會讓昏君從草原經過。如此一來,昏君就只能被困死在遼東之地。昏君氣數已近,在關中元氏、韋氏等世家遙相呼應,就算是鄭家也是在想著如何在洛陽接應楚國公呢!」

李淵聽了神情一動,他沒有想到楊玄感居然有這樣的算計,居然聯繫了突厥和西域各國,更是沒有想到,楊廣是如此的不得人心,關隴、關東世家都已經和楊玄感接觸。

「父親。」就在這個時候,李建成闖了進來,神情有些慌張,看了鄭三省一眼,最後在李淵的耳邊說了幾句。李淵卻是面色一變,看了鄭三省一眼,讓鄭三省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妙。

「鄭兄,李信在遼河邊遇到了襲擊。雙方正在廝殺。」李淵面色陰沉,淡淡的說道:「犬子已經命人去看了,與之廝殺的正是我大隋士兵的裝置,是你們下的手嗎?」

「這個?再下還真的不知道呢?」鄭三省搖搖頭說道。他雖然聽過李信的名字,可是卻從來就沒有聽說楊玄感要對付這個李信。在他眼中,李信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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