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各有算計

「大哥,光我們出手不行,還要請縣令出手。這樣我們才有了大義,萬一出了事情,還有別人來頂缸。」柳錦低聲說道。

「不錯,崔元出身清河崔氏,五姓七望之一,真的要出了什麼事情,許國公那邊也有個交代。哼,還有李家,這件事情最好都弄到一塊去。那幾個人不會離開壽陽吧!」柳輝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們就幾個人,豈會輕易離開?要是離開的話,恐怕早就離開了,豈會回到壽陽?」柳錦笑眯眯的說道:「等下大哥去見崔元,我去見李雄。李雄早就想回到趙郡李家了,可是趙郡卻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我就告訴他讓李氏出手,只要事情成功了,必定會在許國公面前美言幾句。現在許國公權傾朝野,他老人家一開口,想必趙郡李肯定會同意的。嘿嘿,李雄想不上當也難。」

「不錯,正是如此。我會告訴崔元,有許國公要擒拿的欽犯來到壽陽,請他出手。」柳輝點了點頭,讚歎說道:「有許國公的密函,想必崔元肯定會出手的。他若是不出手的話,我就讓他傳令李家出手,崔元不想得罪許國公,也不想冒險的話,用李家出手那是最好。走,我現在就去,你去見李雄,讓他今夜就出手,免得夜長夢多。」

「好。」柳錦得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對柳明基說道:「明基,在家裡好好獃著,等過段時間,我就將姚家閨女送過來給你做妾。」

「好,多謝二叔,還有那個傻子,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傻子。」柳明基大聲的說道。

「好。」柳錦點了點頭,領著幾個下人,朝李家而去。

等到李家的時候,卻發現李雄正領著柳家眾人正在等候自己,作為壽陽的柳家,在壽陽也是一言九鼎,李家雖然也不錯,可是比柳家還差了許多,李家和柳氏聯姻,李雄是柳家的內弟,柳錦親自前來,就算平日里有些齷齪,可是李雄自然要親自迎接。

「二哥!」李雄臉上堆滿了笑容,拱手說道:「二哥好久不曾前來,今日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妹夫不必多禮,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次為兄前來,也是為了一樁富貴,要你共享。」柳錦笑呵呵的拉著李雄進了客廳,就好像是進了自家的府邸一樣,李家後面的一些家老面色不悅,不過也沒有表示出來。

眾人分了賓主坐下之後,柳錦笑吟吟的說道:「妹夫可知道當今朝廷誰的勢力最大?」

李雄弄不清楚柳錦的來意,這個時候沉吟了片刻,方說道:「小弟久居壽陽,不聞天下事久矣,還真的不知道朝廷情況如何?還請兄長言之!」

柳錦心中一陣暗笑,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說道:「賢弟可知道許國公?當今天下,論及實力最大的自然是許國公,宇文世家乃是關隴世家之一,滿朝文武之中,多數都是出自許國公門下,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哦,許國公的威名小弟自然是知道的。」李雄心中一驚,和其他李家的族老兄弟相互望了一眼,沒想到柳家居然和許國公宇文世家有聯繫,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有一夥賊人出現在壽陽,許國公行文崔縣令和兄長,想讓我們幫助捉拿這伙賊人,死活不論。」柳錦看著李雄的眼睛說道:「但是在這壽陽境內,若是沒有李家參與,這種事情誰也幹不成,所以,大哥就稟報了許國公,許國公承諾若是賢弟出手,日後他會行文趙郡,幫助賢弟完成心愿。」

「啊!」李雄等人面色一愣,緊接著一陣狂喜,李家想回到趙郡,這件事情整個壽陽都知道,只是想回到趙郡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現在若是宇文世家能幫忙開口說話,事情也就簡單多了。

「大哥!」李雄的弟弟李固迫不及待的說道:「這件事情可以考慮。」

李雄橫了自己弟弟一眼,對柳錦說道:「此事關係重大,我還要考慮一下。」

柳錦對於李雄的這種謹慎極為不滿,正待說什麼,忽然外面有聲音傳來,只見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大踏步而來,在他身後還有李雄的另外兩個兒子,李沛然和李沛勇。

「大郎回來了。」李雄高興的說道。

「孩兒見過爹爹。」李沛儒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朝李雄行了一禮,然後才想柳錦行了一禮,喊了一聲舅舅。

「回來的好,回來的好。」柳錦雖然對李雄不怎麼樣,但是對李沛儒還是很不錯的。臉上的笑容也變的真誠了許多。

「我兒回來的正好,你師從王通大家,見多識廣,這裡有一件事情你可以決斷。」李雄站起身來拍著李沛儒的後背,他對這個大兒子還是很信賴的。

「哦!」李沛儒聽了之後眼珠轉動,說道:「那恰好,孩兒也有一件機密事情要與爹爹分說。」說著就朝李雄使了一個眼色。

「那好。」李雄點了點頭,有些抱歉的對柳錦說道:「還請兄長稍等。」

柳錦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但是看著李沛儒,這個自幼就與柳家接近的外甥,這種不妙也就放了下來,面上還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只是對李雄心中更加的不滿了。

「大郎,你二舅今天前來是有事要我們出手的。」李雄將柳錦的意思說了一遍,之後說道:「我李家和柳家是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樣的好處貿然送上門來,為父心中有些不安。你雖然是柳家的外甥,但卻是李家的人,李家未來就落在你的身上,你說此事該如何是好?」

「爹爹,一夥賊人居然讓許國公行文,這樣的賊人可是很少見啊!甚至還給父親許下如此諾言,這樣的賊人不是我李家可以惹的起的。」李沛儒想也不想搖搖頭說道:「而且孩兒前來,實際上也是想請父親相助的,孩兒有一個同窗好友,來信告訴孩兒說,壽陽有他一個朋友,想去大谷,只是路上不怎麼安定,想請我李家派人護送。他告訴孩兒說,那個朋友家人十分的厲害,在當朝很有地位。」

「你是說?」李雄雙目精光一閃,望著李沛儒一眼。

「這兩個人實際上是一個人。一個連許國公都忌憚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父親以為這樣的事情值得我們李家出手嗎?宇文述是什麼人,滿朝文武都知道的奸賊,父親與這樣的人為伍,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了。趙郡李氏一旦知道,就算宇文述為我們說好話,也不會答應的。」李沛儒分析道:「趙郡是屬於關東的,關隴世家豈會影響到?」

「那你的意思是?」李雄望著自己的兒子,他剛才差點被柳錦說服了,但是此刻卻是驚的後背都流汗了。一旦出手且不說事情成不成,必定會得罪那位大人物。

「答應舅舅。」李沛儒目光中有常人未見的陰險,說道:「宇文述年紀太大了,可是那一位貴人卻是不同,只有雪中送炭,哪裡來錦上添花。幫助那個大貴人,就等於幫助我們李家。父親,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幫助自己。您說要是這壽陽縣只有一個李氏,趙郡李家會有什麼樣的態度呢?」

「可是許國公那裡?」李雄有些左右徘徊了。

「大人物自然是有大人物去對付的。」李沛儒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李雄決定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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