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有了

封閉落後的沂蒙農村,又恰逢傳染病爆發的特殊時期,晚上過了八點後,整個村裡都黑漆漆的罕有行人。

當然即便是有人遇上,牌紅橋也大可以說看花妞可憐,領她回家吃飯,吃點零食之類的,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好爺爺。

總之,牌紅橋一路將花妞領回了家,領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沒有食言,他真的給花妞喝了剩下的半瓶營養快線。

然後,他真的搬出來整整一箱營養快線。

花妞最喜歡喝這個,花妞看到這個就像狗看到骨頭一樣,這是牌紅橋早就總結出來的規律。

花妞童真無邪的臉上樂開了花。

如果任由她喝下去,她真的能喝掉半箱。

可是就在剛喝下第三瓶的時候,她就喝不動了。

昏睡感就像潮水般洶湧而來,很快讓她頭一歪,失去了神智。

還沒來得及打開的第三瓶營養快線從手中脫落,在地板上滾動著。

牌紅橋笑了,一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一張老臉因為極度興奮而變得漲紅。

他反鎖了門,拉上窗帘,抱起昏睡的花妞,將她扔在自己的炕上。

他迫不及待的撕扯開她單薄寒酸的衣物,用他蒼老但依然不安分的兇器,肆無忌憚的侵害花妞那稚嫩的身體。

牌紅橋對花妞的悲慘身世毫無興趣,實際上在他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同情心三個字的存在。

他感興趣的只是花妞那雖然還未完全成熟,但已經出落的水嫩誘人的身體。

雖然年華老去,昔日的雄風已不復存在,但他的色心和慾望卻從未有過半點消退。

在他看來,只有保持旺盛的慾望,才能讓自己保持年輕,活的更自在更長久。

五六分鐘後,腐朽老邁的身軀已經支持不住,他疲勞的從花妞身上下來,四腳朝天躺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然後,他穿好了衣物,拿起桌上的座機,開始撥打電話。

「有好事,來的話別忘了老規矩。」

每次撥通後,都是同樣的話,說完就掛掉。

一口氣撥打了五六個電話,他才停住。

然後,他走出了卧室,搬了把椅子坐在卧室門口,悠然的吸起煙來。

約莫過了七八分鐘後,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家門口,探頭探腦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後,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

這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衣著邋遢,滿臉猥瑣,長著一嘴大黃牙,渾身散發著臭烘烘的煙酒味,一看就屬於那種老光棍兒,或者長期獨居的男人。

猥瑣男子見了牌紅橋也不說話,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20元紙鈔,塞在了牌紅橋手裡。

牌紅橋將錢放進口袋,朝門努了努嘴。

猥瑣男子立即喜笑顏開,急不可耐的打開門沖了進去,餓狼一般沖向炕上依然昏睡中的花妞。

過了沒多久,又是一個人影出現,同樣的交上20塊錢……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無一例外的,這些人都是村裡的老光棍兒,長期沾不到女人味兒,只能靠這種方式,來排解自己的慾望。

而且他們和牌紅橋之間配合默契,顯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而是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這一晚,牌紅橋的口袋裡多了一百二十塊大鈔,幾瓶營養快線就賺來這麼多錢,這讓牌紅橋很是愜意。

先前被山若掃地出門的惱火,也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的家和村委大院其實只有一牆之隔,可惜就在這樁夜色下的罪惡交易進行中時,帝傑和山若因工作勞累而早就休息了,對隔壁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

帝傑更不會想到,自己好心借出去的那幾片安定葯,卻成了牌紅橋作惡的工具。

牌紅橋和兒子牌星岩就住在同一座院子里,只不過是牌星岩住北屋,牌紅橋住西屋,老父親牌紅橋的所作所為,牌星岩其實早就有所察覺,不過他仍然裝作渾然不知。

在牌星岩看來,老父親能用這種方式賺錢真是值得慶幸,這樣就不用自己多花錢贍養他了。

至於這樣做對花妞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傷害,那完全不是牌星岩考慮之中的事情。

而且還有,他利用村長的身份,給花妞和奶奶辦理了困難戶低保,他對此引以為傲,覺得花妞為父親付出這些是應該的,是一種很合理的報恩方式……

第七個,也是最後一個來偷偷辦「好事兒」的,並沒有給牌紅橋錢,他外號牌半仙,是牌紅橋的老夥計了,所以每次都能享受免費服務。

牌半仙這次進去只呆了不到五分鐘,就提著褲子出來了。

「你老東西越來越不中用了吧?這才幾分鐘啊?」牌紅橋嗤笑著。

牌半仙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他皺著眉頭低聲說:「老橋,我感覺花妞有點不對勁兒!」

「怎麼不對勁兒了?是今兒來的人太多了吧?」牌紅橋不以為然的說。

「我說真的,我剛才給那丫頭把了下脈,她好像是……懷上了!」牌半仙系好了腰帶,憂心忡忡的說。

「你說什麼?」牌紅橋頓時一驚,隨即擺了擺手,嗤笑道:「得了吧!就你那把脈技術,什麼時候准過?再說了,那丫頭才多大?能懷上個球啊?!」

原來這牌半仙祖上是學醫的,牌半仙從小好吃懶做,和牌紅橋一樣不務正業,所以祖傳的醫術學的半斤八兩,很不靠譜。

牌半仙還開過一陣子中醫診所,結果不到半年就關門大吉了,因為他給人看錯了病吃反了葯,被賴上了,老本賠了個精光,到現在快六十了也沒找上老婆。

牌紅橋讓牌星岩給他辦了個低保,牌半仙就靠低保混吃等死,因此他也對牌紅橋很感激,跟他關係很鐵,成為一對老不正經。

鑒於牌半仙的光輝歷史,所以牌紅橋認定這老夥計的把脈絕對不靠譜,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花妞真能懷上孩子。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覺得不對勁兒。」牌半仙點了支煙,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說道。

「這樣吧,你再好好給她瞧瞧,以防萬一。」牌紅橋點了點頭,謹慎的說道,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這真要讓花妞肚子大了,那所有的事兒就都暴露了,一切就都完蛋了。

兩人回到卧室,給花妞擦拭乾凈身體,穿回衣物,銷毀掉所有被糟蹋的證據。

然後他們又天南海北的胡聊了會兒,花妞才昏昏沉沉的醒來。

牌紅橋急忙遞上一瓶營養快線,花妞一邊喝著,牌半仙一邊給她又把了一次脈。

「到底怎麼樣?!」

牌紅橋見牌半仙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焦急的問。

牌半仙搖了搖頭,說出來一句讓牌紅橋聽來猶如晴天霹靂的話——

「這下可以確定了……這丫頭……真的是有了!!」

「你……你真的確定?」牌紅橋的一對小眼睛頓時瞪大了,一張老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看病雖然不靠譜,但是看孕脈……絕對沒錯兒!現在我不但確定花妞有了,而且已經最少兩個月大了!」牌半仙自信的說。

「那……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牌紅橋頓時焦躁不安起來,先前賺了一百多塊錢的得意情緒,頓時被這盆冷水給徹底澆滅了。「很多人都看到我往家領她,她家那個破院子平時也沒別人願意去,所以花妞萬一肚子大了,我絕對是第一個被懷疑的……怎麼辦?牌半仙,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你先別慌!」牌半仙歪頭看了看牆上的萬年曆,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多鍾了。「這樣,你先把花妞送回去,回來我們再商量!」

他的意思很明顯,花妞雖然是傻子,但偶爾也會鸚鵡學舌的,當她的面說這些話,畢竟不怎麼安全,而且現在時間晚了,最好是先把花妞送回去,回來再詳細商量怎麼辦。

牌紅橋聽了覺得有理,便背著花妞走出了門,一路背著她送回家。

可憐的花妞手裡拿著營養快線,一路上開心的傻笑著,全然不知道自己剛剛經歷了些什麼。

送到家的時候,花妞的奶奶正傻愣愣的站在屋子門口等著,牌紅橋將花妞接走給她吃零食的事情,她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對於年邁體弱,患有老年痴呆的她來說,半點也沒懷疑過牌紅橋的用心。

將花妞交給奶奶後,牌紅橋急匆匆的回了家,一進屋就發現牌半仙正一邊抽著煙,一邊認真的在紙上寫畫著什麼。

「你幹什麼呢?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練書法?」牌紅橋焦急的吼道。

「練屁書法啊,我在寫藥方!」牌半仙皺著眉頭吼道。

「藥方?什麼藥方?」牌紅橋好奇的問。

「對,我家祖傳的打胎葯!」牌半仙說著,老臉上難掩得意。

說著話的功夫,他也正好完成了自己的藥方,將紙往牌紅橋面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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