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死亡荊棘 第二十七章 死亡還在繼續

對於進入木馬房間的倖存者來說,這裡沒有任何人情可講,殘酷的掙扎和死亡才是它的主旋律,哪怕你一時幸運,活了下來,嘗到了甜頭,也不能得意,因為木馬會在後面用雙倍的恐怖補償回來。

大清洗、頭銜爭奪戰、死亡挑戰賽,當普通場景對實力強悍的征服者造成的威脅降低時,會有更加殘酷的資格賽和聖地等著他們。

橙橙抱著唐崢的右腿,小身板不停的哆嗦,大兵那兩具無頭屍體把她嚇到了,陸梵捂著她的眼睛,站在旁邊,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木馬不會那麼好心。」唐崢自責,可是沒有辦法,難不成讓兩個大兵廝殺?這根本是一個無解的難題,而且最嚴重的是,這輪單挑賽還沒有結束,萬一接下來又有兩個大兵被選中對陣,會怎麼辦?

如果開始內耗廝殺,這個連隊的凝聚力絕對土崩瓦解,不過不打,那就是兩條人命。

除了北風和遙遙這種沒心沒肺的主,即便是心腸狠毒的皇甫雄都皺眉了,顯然是想到了這個可能。

秦嫣和澹臺的臉色很不好,那種無力感,讓他們就像一隻想要撼動大樹的可憐螞蟻。

「現在開始選取第五場的參賽者。」藍色木馬語氣冷淡,甚至都不給眾人一個收屍的時間,宣布遊戲繼續。

新人們身體一震,都膽戰心驚地看著屏幕,害怕被選到,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木馬還會想出什麼花樣來虐殺他們。

頭像定格為一位二十多歲的金髮空姐,還有一位年輕的納粹青年,這一次輪到德國人內戰了。

「不要呀。」空姐癱軟到了地上,哭泣著,很無助。

納粹青年看著自己的敵人,卻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他不想死,那麼只能殺人。

「五分鐘後比賽開始。」木馬宣告完,再次沉寂了下去。

中方的新人們看著兩個倒霉鬼,有一種報複式的快感,終於輪到你們嘗嘗這種自相殘殺得感覺了。

潔白的月色照在甲板上,加上靜逸的海風,本應該讓人覺得舒適,可是此時溢滿了殺戮的氣息。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金髮空姐突然轉向了蘭德克,渴望他給出一個自己能活下去的答案。

納粹青年瞟了他一眼,沒有多話,握緊了步槍,只等時間到,就打死空姐,拿到勝利,他要活下去,而不是像流浪狗一樣的死在這裡,他要回家,他要繼續享受生活。

「貝爾塔,別哭了,快準備戰鬥,那個傢伙要殺了你。」一位空姐喊了出來,提醒同事,不過隨即看到納粹青年冷冷的目光掃了過來,立刻後悔了,自己多什麼嘴呀,要是他贏了,以後肯定會找自己麻煩的。

「只有殺了他,你才能活。」莎拉畢竟是女人,還是給了一句忠告。

金髮貝爾塔下定了決心,突然抓起步槍,朝著艦島狂奔,要進入指揮塔,室內作戰,說不定還有一些獲勝的機會。

納粹青年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追了上去,看著空姐被緊身衣包裹的肥碩臀部因為奔跑而不停地扭動,他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在殺死她之前,做點其他的事情,反正在航母里,別人也看不見。

跑到艦島旁邊時,倒計時結束,不過納粹青年多了一個心眼,沒有著急衝進去,而是脫下了外套,丟了進去。

果然,一連串的掃射聲響了起來,幾發子彈打中了衣服,留下彈孔。

「糟糕。」貝爾塔已經發現了不對,可是後坐力加上初次用槍,她根本不會調節射擊模式,鬆開手指時,已經差不多打光了子彈。

蹬、蹬、蹬的聲音響了起來,是空姐在奔跑逃離。

「好機會。」納粹青年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追了上去,就看到貝爾塔想在奔跑中更換新彈匣。

青年射了兩發,子彈打在貝爾塔身邊,讓她受到驚嚇,尖叫一聲,彎下腰逃跑,再也顧不上更換彈匣。

「好機會。」對方的AK74M步槍沒辦法開火,那就說明一點危險都沒有,青年全力衝刺,追到了空姐身後,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狠狠地往後一拉。

貝爾塔呼疼,摔倒在地上,青年立刻壓了上去,伸手揉她的大奶。

空姐雙手亂揮掙扎,立刻挨了兩記重重的耳光,嘴角腫起,被打懵了。

「反正你要死了,讓我爽一下有什麼關係。」青年理所當然的勸說著,拽下了拉鏈,一對內衣包裹的胸部進入了視野,他再也忍不住,扯掉內衣,低頭吸住了那顆櫻桃。

他已經飢不擇食了,哪怕貝爾塔長的不好看也沒關係,反正只是發泄,是女人就行,其他的無關緊要。

空姐雙手亂抓,可是身邊什麼武器都沒有。

青年已經不滿足於此,迅速地脫掉衣服,露出了下體,然後抓住貝爾塔的雙腿,扯到了自己腰間。

「放開我,救命呀。」空姐嘶喊,可是沒有人會來救她,因為規則不準其他人介入,否則要受到懲罰。

「垃圾。」大兵們聽著隱隱傳來的哭泣聲,咒罵了一句,德國人這一刻覺得很丟臉。

空姐雙腿亂蹬,不讓青年得逞,慌亂中抓住了掉在旁邊的AK74M,掄在了青年的腦袋上,這傢伙精蟲上腦,沒注意到,挨了一記重的,鮮血立刻流下了額頭,栽倒一邊。

空姐爬起來要逃,可是被青年抓住了腳踝,她轉身,將槍口對準了青年。

「連彈匣都沒有,你怎麼射擊?聽話點,我待會兒就讓你死的痛快一些。」青年冷笑,感受著女人皮衣下的肉感,正要把她扯到身邊施暴,槍響了。

一枚子彈穿透了納粹青年的胸口,他滿臉愕然地看著傷口,摸了一下,看著手上的鮮血,嘴唇嘟囔,卻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一頭栽倒,死亡,鮮血流滿了地面。

貝爾塔哭泣著、手腳並用地往後退,接著爬了起來,拚命往出跑,這女人運氣好到極點,她以為自己打完了彈匣,想乘對方沒追上來時,更換一個新的,其實不知道槍內還殘存著一顆。

看著貝爾塔衣衫不整的出來,德國人默然,新人之間因為這場廝殺,和睦的關係消失殆盡。

「第五場,流浪者隊勝,貝爾塔,挑選獎勵。」大概是驚嚇過度的緣故,貝爾塔沒選防護衣,而是要了一把雷暴步槍。

倖存者們看著屏幕,渴望挑戰賽結束,可木馬顯然不想讓賤民們如願。

「第六場,挑選人員完畢,五分鐘後開始。」

這一次大兵們忍不住,痛罵出口,因為屏幕上定格的兩個頭像,又是兩位大兵。

徐長泰隊的一個大兵,還有戰錘隊的那個斷腿士兵。

這一次德國人也不幸災樂禍了,全都沉默著看著他們,等待結果。

其實毫無懸念,肯定是斷腿的士兵敗亡,但是那個大兵下的去手嗎?這些人可是戰友。

對於澹臺來說,大兵勝出,己方少了一個重傷的累贅,是最好的結果,可是這種建議他說不出口。

中方的倖存者都在沉默,一股壓抑的氛圍籠罩了航母,讓人窒息。

「張克,你個小兵蛋子,又捅簍子了。」斷腿的伍班長用方言罵著張克,將槍往身後一背,坐了起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盒已經揉的皺巴巴的香煙,抽出兩根,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後,遞了一根給張克。

「伍班長。」張克沒有猶豫,走了過來,剛喊了一聲,就被伍班長用香煙堵住了嘴巴。

「說過你多少次了,男兒流血不流淚,難怪童宏總是忍不住罵你,換做我是你的班長,也會揍你。」

「你就是我的班長。」張克哭泣,他怎麼能忘了這個和他投緣的老大哥,他也忘不了自己家裡因為急事缺錢,伍班長把準備結婚的錢借給他,更忘不了軍營枯燥,自己煩躁的時候,是他開導自己……

「上次演習,就是你小子在身上揣了兩煮雞蛋,讓咱們連被偵察機給發現了,你腦子反應慢,以後做事前,記得多想一想,沒壞處。」伍班長咳嗽了兩聲,吐了半個煙圈,笑著拍了張克的腦袋一把,「哭什麼哭,記不住我的話?」

「記,記住了。」小兵張克擦掉了淚水,根本沒注意到倒計時已經結束了,當然,他也沒想過要和伍班長廝殺,這個時候,他迷茫了,不知道該怎麼做。

「說說,上回不是有人給你介紹了個對象么,處的咋樣?」伍班長發問,右手摸出了槍套中的M9手槍,那是他在木馬房間中拿的,早就想收藏的一把槍。

這個動作讓注視著這邊的德國人精神一振,這顯然是要開戰了,隨後便看向了大兵那邊,想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態度,可是看到的卻是一片沉默,他們似乎早知道了事情會有什麼結局似的。

連長、高排長,還有左班長,童班長,全都默默看著伍班長,哽咽了,他們知道這個漢子的本性,他不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

「就那樣唄。」張克扭捏,低著頭,很不好意思說這些事情,可是下一刻就身體一振。

一聲槍響,似乎擊穿了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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