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倚天 第214章 強請

殷天正長劍歸鞘,伸手扶起殷野王,手掌按上他背心,一股醇厚綿綿的內力輸入他體內,源源不斷。

彷彿久旱同甘霖,殷野王神情不由一振,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血色,枯竭的身體再次煥發生機。

那一邊,宗維俠也趕忙過來,將唐文亮扶住,催入一道內力,滋潤其身體,免得過後大病一場,功力大退。

眾人已知曉蕭月生的功力奇深,但究竟是如何的深,深到何種程度,卻也不清楚,此時見之,不由咋舌不已。

唐文亮與殷野王雖已是強弩之末,兩人的內力相疊加,仍是威力強橫,在場諸人自忖,並無能力承受。

如今蕭月生一劍分開二人,眾人不僅嘆其功力深厚,便是這份妙到毫巔的手法,也是極為罕見。

蕭月生緩緩走回溫玉冰身邊,將長劍一挑,長劍平平飛向林曉晴,自行插入纖腰上掛著的劍鞘中。

他轉身抱拳,對正望向這邊的殷天正笑道:「殷教主,咱們在這裡打來打去,也沒甚麼意思,恐怕明教根本不會領你的情,不如暫且押後,改日再行較量。」

殷天正如今已是欠了蕭月生一條命,他恩怨分明,撫著雪白的清髯,點了點頭:「既然蕭先生如此說,那好,暫且休戰!」

於是兩幫人隔著一段距離,紮下營來。

滅絕師太與其它四派掌門聚首,只等少林前來,然後攻打光明頂,光明頂奇險無比,處處是絕頂峭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他們雖然自負,仍不敢不小心行事。

溫玉冰一直跟在滅絕師太身邊,雖然戴著雪白的面紗,眼神冷漠,默然無語,不搭理別人,但如今已無人敢於小覷於她。

少林眾僧跚跚而來,沿途並未遇到太大的阻力,敵手僅是些散兵游勇,不值一哂。

看到武當派的信號,他們朝這邊趕來,只是距離尚遠,當趕來時,群雄與天鷹教早已歇息一陣子。

少林此舉,頗堪回味,眾人難免生出不少的心思。

武當與少林素來面和心不平,張三丰在少林輩份較尊者們的眼中,只是少林的棄徒,如今卻已少林平起平坐,心下自然不是滋味。

少林掌門空聞神僧親自率領,空性空智兩神僧隨同而來,然後是後輩的佼佼者,共有百餘人,實力非凡。

與蕭月生相見,他們仍帶著名門大派的矜持,只是淡淡合什為禮,眇了一目的圓音神色不善,對他眈眈虎視。

蕭月生只當作沒有看到他,微笑著與空聞大師見禮,一團和氣,外人很難發覺其中之異。

中午時分,溫玉冰辭別滅絕師太,回到馬車,與弟子們共進晚膳,峨嵋派吃的是素齋,而溫玉冰的嘴如今變刁了起來,吃了兩頓,便感覺淡得沒有滋味,索性過來與大弟子他們一起。

吃過了午膳,師徒二人照例出了馬車,向不遠處的沙丘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閑話。

「師父,你們暫且在這裡罷,我有些事要處理。」蕭月生一襲青衫,磊磊落落,負著左手,與溫玉冰並肩而行。

溫玉冰玉臉前雪白的薄紗微微飄動,冷艷絕美的玉容若隱若現,時而可見光滑細膩,雪白如玉的下頜,已是美得驚人,似是被精心雕琢過,那紅潤的嘴唇更是性感誘人,令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溫玉冰打量著周圍的風光,那些細沙呈流雲狀,是風吹過的痕迹,萬事皆流痕,即使是無形無質的風,莫不能例外,她忽然有了一絲明悟,眼前的世界彷彿清亮了許多。

耳邊傳來了蕭月生清朗的聲音,溫玉冰自沉醉中醒過神,臻首微轉,淡淡問道:「你要離開,是為了什麼事?」

「呵呵,日後再說罷。」蕭月生笑而不答,轉首望向遠處六大門派的駐地。

溫玉冰咬了咬雪白的玉齒,清亮的明眸微瞪,嗔視他一眼,知道即使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為了顧全自己做師父的顏面,最好還是不要繼續打聽。

蕭月生往往不想多說,非是故做神秘,而是不想言而無信,再者,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其性命,多說實在無益。

她吸了口氣,高聳的玉峰起伏一下,驚心動魄,淡淡的問道:「你若離開,這裡怎麼辦?」

「這裡嘛……」蕭月生伸手撫上黑亮的八字鬍,想了想,道:「緊跟峨嵋之後,勿圖殺人,只管保全自己。」

「凈出餿主意!」溫玉冰趁機發作,冷哼一聲,斜睨了他一眼,自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呵呵……」蕭月生撫著八字鬍笑了兩聲,緩緩踱步,踩著鬆軟的沙子,漸漸上了沙丘。

兩人並未運起功力,只是如常人一般而行,四排腳印,大小不同,角度卻是一模一樣,似是影子一般。

站在沙丘上,顧盼四周兩眼,蕭月生漸漸收起笑臉,正色道:「師父你下不了手殺人,但需知曉,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一旦廝殺起來,眼睛發紅,容不得你絲毫的猶豫,……否則,即使武功再強,也唯有飲恨一途!」

「嗯,知道。」溫玉冰微微頜首。

蕭月生舒了口氣:「如此,那就當心些,一旦有事,將玉佩捏碎,我自可瞬間而至。」

隨即,又有些不放心,叮囑道:「……你們與錦儀芷若莫要分開,擺下水雲劍陣。」

「你倒著緊她們!」溫玉冰輕嗔,送了他一記白眼。

蕭月生呵呵一笑,摸了摸黑亮的八字鬍,知機的不再多言,免得受她的損。

溫玉冰莫名的火氣未能發出,極不暢快,卻又不能無緣無故的找他麻煩,只能吸了口氣,強自按捺下來。

微風吹拂,乾燥而溫暖,這是沙漠里的中午,他們內力護體,並不覺得如何艱辛。

師徒二人並肩站在沙丘上,指點四方,衣裾飄動,白紗時而貼到溫玉冰的臉龐,將她動人的輪廓凸顯。

過了一會兒,溫玉冰心下的火氣漸漸散去,頭腦清醒,思慮為之周全,漸漸說道:「你若是離開,兩方怕是真的會打得天昏地暗,怕是這次剩不下幾個人回去。」

「那倒不至於,我離開,自會有別人登場。」蕭月生擺了擺手,微閉著雙眼,迎著微風,似是享受著風的撫摸。

「萬一沒有呢?!」溫玉冰背向著風,白紗吹離面龐,其絕美的玉臉若隱若現。

「那隻能是天意如此嘍!」蕭月生呵呵笑道。

溫玉冰轉過頭,看了他半晌,明亮的目光彷彿正午陽光下的西湖之水,波光瀲灧,令人沉迷。

「……快滾吧!」她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怒哼。

蕭月生呵呵笑了兩聲,身形一閃,已無蹤影。

……

蕭月生的身形出現在了寒煙閣。

琴聲錚錚,裊裊不絕,彷彿紫山周圍凝而不散的霧氣,琴音已頗具氣象,只是偶爾出現雜音,顯然彈奏者心情不佳,興緻不高。

蕭月生乍一出現,琴聲頓停,隨即衣襟飄舞之聲響起,一黃一白兩團人影彷彿流光,瞬息而至,出現在了蕭月生跟前。

「公子……」小蝶與小情兩女嬌聲喚道,盈盈上前見禮,玉臉似笑似嗔,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公子,今兒個怎麼一個回來了?」小蝶盈盈的眼波微橫,抿嘴嬌聲問道。

她們二人見到只有蕭月生一人,心下便莫名的高興起來,嬌臉爬上了笑顏,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蕭月生有些明了她們的心思,笑了笑:「剛吃過飯,回來小睡一覺你們在做什麼?」

「在練琴呢!」小情嬌笑道,玲瓏凹凸的玉體微扭,湊了上來,淡淡的幽香飄入他鼻中,令人血脈賁張。

她的身材原本勻稱苗條,受蕭月生的滋潤,如今變得更為纖瘦合度,骨肉豐盈。

一雙玉腿修長渾圓,其上,腰肢纖細,蜂臀圓翹,玉峰高聳,巍巍顫動,實是噴火的身材。

即使蕭月生久歷花叢,見到她這般媚態,仍舊感覺火氣竄升,衝動升騰,不可遏止。

這兩天過得頗不順暢,不能隨心所欲,不知不覺的憋了一股火氣,他不想去壓抑,兩步走上前去,兩手分別一摟,溫香軟玉入懷,左擁右抱,身形一閃,消失在原處。

二樓很快傳來嚶嚶的呻吟與粗重的喘息,如泣如訴,婉轉嬌吟,僅聞其聲,已是銷魂盪魄,其春光無限,不可為外人道也……

……

寒煙閣二樓,蕭月生的卧室內。

窗下的軒案上,一隻獸爐發出裊裊的輕煙,若有若無,令屋內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香氣極為好聞,也是若有若無,似檀非檀,有清心之效,聞之精神清明。

寬大的象牙床上,月白的暖衾之下,兩女誘人的玉體被裹信,露在外面的玉臉泛著潮紅,嬌媚誘人。

她們一左一右,緊偎在蕭月生身邊,長長的秀髮披在枕上,黑亮如緞,閃閃發光。

「小蝶,你們需得準備一間屋子,咱們很快會有客人。」蕭月生懶洋洋的仰躺,兩手分別放在小蝶與小情的玉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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