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倚天 第19章 回山

聽到師兄說要煉丹,林曉晴原本的鬱郁渙然飛散,頓時興高采烈,對於丹藥的神奇,她可是深有體會,上一次的培元丹,令她的功力陡增,刺激無比。

「師兄,要煉什麼丹啊?」林曉晴笑咪咪的問,嬌媚絕倫的笑容帶著討好的意味。

「唔,叫什麼名字呢……,就叫易筋丹吧!」蕭月生微一思忖,略想了想,根據藥效,隨意取了個名字,這般簡單的丹藥,實是懶得記住名字。

「易筋丹?好名字!」林曉晴拍手稱讚,隨即睜明眸,探嬌軀,兩手捧心嬌問:「吃了會怎樣?」

蕭月生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沒什麼大用,僅是擴張一番經脈,強壯一點兒筋骨罷了!」

「哦?!」林曉晴明眸陡然一亮,興趣大生,大師兄嘴裡的一點兒,可不僅僅是一點兒,那培元丹他也說增一點兒內力,其效果可是神奇無比,不禁緊張的問道:「師兄,只有沒練過功的能服用嗎?」

「嗯……」蕭月生似是猶豫,似在思索,遲疑一番,看了一會兒她緊張的模樣,方才笑道:「放心罷,少不了你們的!……誰讓我是大師兄呢,勞碌命!」

「嘻嘻,大師兄最好了!」林曉晴伸手拉住大師兄的袍袖,晃了晃,嬌嗲著讚揚,笑得嬌媚,容光四射,似在陽光照耀的皚皚雪地里,臉上散發著朦朦光芒。

蕭月生被她這般輕悠悠的晃著,感覺說不出的美妙,陶醉不已,淡淡的幽香自她身上傳來,使整個聽風亭內的空氣變得旖旎無比,他輕抿著醇酒,醺醺然。

蕭摩蕭訶他們現在所習,一部是清心訣,然後是一套拳法,乃蕭月生親創,專門用以鍛煉筋骨,卻並不會產生內氣,頗似印度的瑜珈功法,與中原開學迥異。

清心訣是一部煉神之法,運轉之下,令自己心靜如水,頭腦澄澈,雜念盡除,在此狀態下思索,宛如智珠在握,此訣實有增智開悟之妙,修鍊內功心法之時,同時運轉清心訣,可收先事半功倍之效,功力增長之速倍增。

有了希望,自會使人振奮,他們如今只覺渾身精力充溢,眼中的一切皆變得美好無比,將要拜入武當門下,知道此機會之得來不易,萬不可錯失,練起拳來,刻苦的勁頭,令蕭月生也要甘拜下風。

蕭疏影所學,卻與四位弟弟們不同,一部清心訣,另一部則是水雲派的入門心法,只是經過蕭月生的小小變化,更臻精妙,遠非林曉晴她們所學的可比。

囿於門規,蕭月生不能像當初觀瀾山莊的弟子們一般,直接傳她九陰真經,但經過他改造的入門心法,並不輸於九陰真經的入門篇。

易筋丹與培元丹乃同一品級,在蕭月生手中,並不費力氣,況且他武功精進一日千里,如今更是易如反掌。

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在林曉晴的護法之下,在一間靜室中,爐開丹成,香氣四溢,便是前院中練功的蕭疏影他們也聞之泌然,周身通暢。

這一爐丹練得甚多,約有二十餘枚,皆龍眼大小,顏色深紫,隱隱透明,觀之宛如熟透了的葡萄正被陽光照射。

蕭月生服下一枚,功力運轉之下,藥力如冰雪遇沸水,迅速化開,渾身頓時變得緊繃膨脹,身體似變成了一個氣球,正在被充氣。

但他的筋骨已極為強健,膨脹的感覺並未維持很久,盞茶時間,便緩緩消散,體內的經脈僅有稍許的增強,效果不甚明顯。

蕭月生頗為滿意,知道已是丹成,身體越弱之人,易筋丹效果越明顯,他習練神妙無方的觀瀾心訣,再加之自創的易筋洗髓功法,經脈遠非小小的易筋丹可再擴大。

但對於別人,易筋丹卻是猛葯,便是林曉晴服下,亦感全身撕裂般的痛苦,苦苦運功,半個時辰之後,藥力方才緩緩消散,頓感自己體內彷彿來了一次黃河清淤,真氣運行通暢無比,更加快速,且有空蕩之感。

蕭疏影他們五人服下易筋丹,其過程宛如涅槃重生,死過重生,再死再生,經歷了數次生死輪迴。

蕭月生以神念催眠他們,令他們感覺遲鈍,不讓疼痛超過他們的極限,若非如此,他們斷難堅持,早已昏厥。

受過這一番苦,他們的心志也變得堅強幾分,可謂受益無窮,在易筋丹的催化下,幾日過後,他們已是模樣大變,身體瘋長,幾乎是一日一變,看起來,已略像他們本來的年紀。

蕭月生又開始在外面忙碌,回到溫府,林曉晴便開始催促,言應該回山了,師父師妹她們都應該等急了。

蕭月生被催得沒辦法,舉手投降,回山。

溫府便由一對青年夫婦管理,這兩人林曉晴並不認得,不知大師兄何時弄的,但急著回山,也沒心思追根究底。

歸心似箭,他們快馬加鞭,僅以比來時一半的時間,到了大聖鎮,然後,蕭月生又在大聖鎮中買了一處宅子,將蕭摩他們四人安排住下,要他們安心練功,不要出去,免得節外生枝。

他與林曉晴帶著蕭疏影,返回山門。

如今的水雲派,肉眼難見,便是那塊兒寫著水雲派的巨石也被陣法包裹其中,未曾顯露。

若沒有水雲派的人領路,外人斷難識得水雲派之所在,即使是來往最密的峨嵋派諸人,怕是也只會以為自己記錯了路。

三人來至山上,風塵僕僕,林曉晴的鬢髮已有幾分散亂,別有一番嫵媚的風情,蕭疏影經過易筋丹的刺激,已出落得幾分少女模樣,丰神秀骨,清冷孤絕的氣質已現。

蕭月生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時分,夕陽殘照,金光萬道,將紫山染成一座半金山,瑰麗嬌艷。

「跟著我的步子走!」估計出時辰,他帶著兩女,腳下邁著特殊的步子,驀然間,水雲派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看吧,疏影,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蕭月生指了指層層疊疊而上的建築,及那如同展翅欲飛的樓閣,對正睜大眼睛打量,一臉讚歎之色的蕭疏影笑道。

蕭疏影一襲白裙,清麗無儔,點點頭,心中既是緊張,又是興奮,還帶著隱隱的惶恐,對於未來的一絲不安。

「別擔心,你的幾位師姐皆是良善之人,只是表情冷了一些,那也沒什麼,全是跟師父學得!」蕭月生儘力安慰著心情複雜的蕭疏影,他明察秋毫,看出了蕭疏影心中的激動與緊張。

蕭疏影點頭,努力平息心中的緊張,但情緒往往並不隨人意,她雖然歷事不少,控制心緒的能力極強,此時重要關頭,卻仍難免緊張,萬一師父不滿意自己,不滿意師兄擅自代她收徒,將自己逐出師門,那可就不得了。

大石之旁,仍有人守候,兩名貌美如花的女弟子正在練劍,見到有人進來,頗為驚異,待看清了人,不由滿面驚喜,飛快的前去稟報:「大師伯回來了!」

幾天前,掌門師尊與師父及幾位師伯師叔便開始急躁,不時的來這裡看看,顯然是在看大師伯是否回來了,每天來幾次,弄得她們也跟著焦急起來。

溫玉冰正在主樓中,山門有人進來,她自有感應,知道是蕭月生他們回來了,故意緩緩的往樓下走,掩飾自己的心焦,要給自己的大弟子來一個下馬威,省得他無法無天,竟一次出去這麼長的時間,讓人擔心!

便是專心於練功的李若雲,也破天荒的跟著湊熱鬧,與幾兩位師妹一塊兒來至主樓,來見大師兄。

蕭月生在的時候,也沒在派內,多數時間是呆在寒谷中,彷彿水雲派沒有他這個人,眾女也沒覺得有何異樣,但他一離開,寒谷中沒有了他,眾女便感覺更個水雲派空落落的,整個世界彷彿沒有了色彩,練起功來也沒什麼勁頭。

便是呆在寒谷,也沒有了那種心情寧靜平和之感。

眾女這才發覺大師兄的重要。

溫玉冰端坐於大廳的主座,身前兩排是李若雲她們,皆是恨恨的注視著揭起厚厚紫氈簾徐徐進來的蕭月生。

「拜見師父!」蕭月生抱拳躬身,笑道。

「你還知道回來!」溫玉冰一身淡粉的羅衫,冷若冰霜,卻風姿綽約,宛如冰中凍著的紅玫瑰,見到蕭月生進來,重重冷哼了一聲。

蕭月生呵呵一笑,再次抱拳躬身,懇切道:「弟子下山以來,無一日不想師父,今日終於見到,心裡可算踏實下來!」

「我看你是樂不思蜀了吧!」溫玉冰對他的花言巧語毫不理會,冷冷哼著說道:「外面的花花世界讓你眼花繚亂了吧?!」

蕭月生苦笑,看來師父是真的生氣了,便告饒道:「師父,弟子並非貪玩,實是有事耽擱了,這位,是我代師父收的師妹,蕭疏影!」

這一招移花接木頗為有效,溫玉冰果然不再宣洩怒氣,望向略顯幾分局促的蕭疏影。

蕭疏影在三師姐林曉晴嘴裡已經知道,自己未曾見面的師父脾氣可怪的很。

而溫玉冰本就氣質冷若冰霜,沉下臉之後,更是冰封千里,萬里雪飄,尋常人見之膽寒,讓本就緊張的蕭疏影感受更甚。

聽到大師兄介紹,蕭疏影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師父在上,弟子蕭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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