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神鵰 第144章 寶藏

程英陸無雙兩人雖是花信年華,卻純潔如少女,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程英的師父是黃藥師,他自是不會也不好意思去對女弟子說那些男女之事,所以聽到郭芙奇怪的呻吟聲,兩人大是好奇。

陸無雙渾身發軟,卻未能擋住好奇之心,本想悄悄捅破窗紙偷瞧一番,但她們的軒窗用的卻是紗布,捅破了容易修補卻難,想了一想,便止住了蠢蠢欲動的心,轉而去推了推房門,卻沒有推開,自裡面栓上了。

「嗯……嗯……」郭芙似是強忍痛苦,卻無意中發出呻吟,柔膩如蜜,動人心魄,此時拼盡全力壓抑著自己的呻吟,小聲說道:「大……大……哥,嗯,有人……有人來了……啊!」

只是程英陸無雙皆是內功頗深,又怎能聽不到她的說話,弄得她們更是渾身發軟發燙。

「程英妹子,無雙妹子,你們先去別處轉轉,待會兒再回來吧!」蕭月生略帶粗氣喘息的聲音響起,仍不失平穩。

「蕭大哥……沒事吧?!」陸無雙腿有些發軟的站在門前,揚聲問道。

說罷,她便扒著門縫往裡瞧,可惜黃藥師親手做的軒門質量極佳,竟密不透風,什麼也看不見。

「……嘿嘿,沒事沒事!」蕭月生的聲音竟帶著隱隱的笑意,令陸無雙大感奇怪,真想強衝進去,大白天的,插什麼門吶,難道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哎呀!

陸無雙忽然有些醒悟,忙看向身旁的表姐,程英一直平靜的面容此時出現了又羞又怒的神情,臉頰酡紅如同此時的西邊天空。

看來表姐也猜到了!

這對姦夫淫婦!這麼大白天的……真是的!陸無雙恨恨的咒罵,自己怎麼這麼傻?!竟沒有猜到是怎麼回事,出了這麼大的丑!她用力跺了跺雪白蠻靴,牙根發癢。

程英陸無雙如避蛇蠍般逃離了小屋,往南跑,穿過桃枝夾住的小徑,進了寬敞的練武廳。

練武廳極是寬敞,一共四根大木柱子支撐著屋頂,約有兩人高的高大屏風四張,上畫猛虎下山圖案,屏風佔去了大廳的一半地方,弄成了四間獨立的小間,裡面也頗寬敞。

四個鐵八卦整整齊齊的掛在東南牆,是桃花島門下弟子練習劈空掌所用,只是如今桃花島門徒近乎凋零怠盡,唯有一個關門弟子程英守在此,也頗有幾分凄涼。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沒想到小玉她們說得都是真的,蕭大哥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陸無雙甫一進屋,便自西南腳的兵器架上拿下一柄雪亮的單刀,恨恨的劈著空氣,呼呼之聲盈於廳內,只是此廳經黃藥師的獨特設計,卻並不攏音。

程英一言不發,臉色雪白如霜,無一絲血色,獃獃的盯著北牆上那幅碧海生潮圖,發紅的陽光自西窗射進,碧海生潮圖的一半被陽光塗染,半陰半陽,看起來極為困難。

「表姐……表姐!」陸無雙見到表姐如斯模樣,便知曉她心中氣急,只是憋在心中沒有宣發而已,忙停下手上的單刀揮動,輕聲呼喚。

「嗯,我無妨!……一直躺在床上,身體都快生鏽了,這會兒練練功罷。」

程英迷離發散的目光漸漸重聚,口中淡淡的說道,卻沒有看自己的表妹,腳步輕盈,慢慢走到兵器架前,拿下了一柄帶鞘的青鋒長劍。

墨綠的劍鞘被她隨手一丟,扔在地上,倒有幾分罕見的粗魯。

青鋒長劍甫一出鞘,頓然寒意森森,只是此廳太大,空氣過多,無法令屋內的氣溫變冷。

但此劍看著嚇人,只是打磨了劍身而已,卻未開刃,免得練功時失手傷人傷己。

「喝!」陸無雙聽到表姐的輕叱,只覺眼前一亮,表姐的長劍便如一團梨花綻開,嗤嗤的破空聲連綿不絕,窈窕的身影被包裹在劍光之中,劍氣如霜,面色如雪,將陸無雙嚇了一跳。

表姐上手便練得這般激烈,實是不符規矩,極易傷著自己,而且落英繽紛劍使得這般迅捷,也大失原意。

「表姐,表姐!」陸無雙大叫,見到表姐的劍速越發迅疾,劍招卻已走形,這般下去,非要走火入魔不可,再看其雪白無一絲血色的面龐,更顯得不正常。

程英青鋒劍如電如霜,劍刃劃破空氣,令她的淡青長衫飄飄舞動,窈窕的身姿越發曼妙輕盈,襯以清冷如冰的玉容,極是動人,對陸無雙的大聲叫喊程英宛如未聞。

陸無雙的月白長衫亦被劍風吹得飄動,看著表姐這般瘋狂的舞劍,豈能看不出她心緒不正常?!

「表姐——,你嫉妒了吧?!」陸無雙望著神情專註於舞劍的程英,白皙的臉上出現了笑吟吟的神情。

表姐從未這般失常,她的武功高出自己多多,貿然接近,說不定一劍就把自己殺了,還是攻心為上。

見到表姐的劍勢微微一頓,速度緩上幾分,嗤嗤的破空聲亦少了許多。

陸無雙不由大喜,這個攻心之策果然高明,於是毒舌再次祭出,大聲說道:「看到蕭大哥與芙兒親熱,表姐你是不是感覺痛苦、嫉妒的不得了?!」

程英猛的收勢,嘯聲隱隱的長劍頓然一停,橫於身前,廳內頓然黯淡了幾分。

雖是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程英秀雅的臉上卻恢複了沉靜,叱責之聲淡淡響起:「胡說!」

陸無雙忙將程英丟下的劍鞘撿起,輕輕扔向橫劍而立、氣息有些粗重的表姐。

看錶姐順勢接過劍鞘,將青鋒長劍緩緩歸鞘,陸無雙方才大舒了口氣,論及武功,自己比表姐差得遠,萬一她被氣得神智失常,自己可擋不住她的青鋒劍,小命丟了也是白丟。

一番劇烈的舞劍,善於壓抑心緒的程英已能平靜下來,她步履略有些沉凝的走回兵器架前,將憶歸鞘的青鋒劍緩緩、緩緩的放回原位,神態極是鄭重,彷彿放回什麼重要無比之物一般。

「吁——!」程英定定凝視著橫在兵器架上的青鋒劍,深深呼出一口氣,猶將無窮煩惱盡驅出體外。

「表姐……,我們去喂喂小雞崽吧?!」陸無雙亦走回兵器架前,按著表姐的香肩,將單刀放回了青鋒劍下面,轉頭對面色與雙眸皆沉靜無比的程英問道。

她剛才幾句刺激表姐的話,實是不得已而為之,是怕表姐走火入魔,雖是實話,她也知曉不能隨便說出口,大夥心照不宣罷了。

「嗯……,走吧。」程英靜靜答應,轉身往外走。

陸無雙跟在身後,吐了吐舌頭,心中暗驚,這次表姐受到的刺激可不小,越是平靜,越是可怕,她深知這一點,跟在程英身後,走路都是盡量放輕聲音,小心翼翼。

……

殘陽斜照,雲雨已歇,淡紅的暖衾重新回到了他們身上,在紅紅的軒窗映照下,整個屋子皆被染成淡紅。

郭芙仰躺於丈夫的胳膊上,蕭月生則側躺,貪婪的注視著自己的妻子。

一臉慵懶的郭芙卻撅著飽滿紅潤的櫻唇,玉臉上的桃紅仍未褪盡,嬌艷欲滴,她緊緊偎在蕭月生胸前,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於枕上。

「呵呵,怎麼了,我的好芙兒?」斜躺在床上的蕭月生看了看郭芙的玉臉,不由好笑的問。

「大哥太過分了啊!」郭芙衝口而出,轉頭向上一瞥,嗔怒的白了丈夫一眼,似是氣憤填膺,聲音卻柔媚動人,令人酥軟。

「呵呵,這樣不是很刺激、很好玩么?!」蕭月生親了親她光潔如玉的額頭,懶懶的笑道。

「唉!這可是程英的床喲!我們白日里便做這羞人的事,而且……還是在她的床上,還不把她氣壞了?!……唉——!看她以後還理不理你?!」

郭芙如吐玉珠般一氣呵成,臉上帶著擔憂,又狠狠剜了一眼笑眯眯的丈夫,嘆息道:「程英雖然脾氣好,但一旦生起氣來,可是不一般的!」

「哦——?怎麼個不一般法?」郭芙咬了咬飽滿的櫻唇,蹙了蹙滿是春情的黛眉,半是思索半是沉吟著說道:「嗯……,程英生氣時,不會像無雙丫頭那般撒潑,而是不聲不響,遲鈍的人還感覺不出來呢。」

「哦?……那她一定很長時間不會消氣了?」蕭月生點了點頭,笑著猜道,他閱人多矣,對人的性格也極是了解。

「是啊是啊!」枕在蕭月生胳膊上的螓首用力點了點,一隻玉藕般的玉臂自暖衾中伸了出來。郭芙猶自未覺玉臂伸出的春光如何的撩人,她將宛如白蔥般的纖纖食指放入口中,貝齒輕咬著指甲,蹙著黛眉緩緩說道:「……怎麼說呢?……嗯,打個比方吧,無雙丫頭生起氣來,就像下大雨,一頓狂風暴雨,過去了便沒事了,快得很,可程英就不同了,……她生起氣來,就像江南這邊的梅雨,總是那麼不大不小的下著,但時間卻長得很吶!」

又看了看笑眯眯的丈夫,她搖了搖頭,露出怕怕的表情:「讓人頭疼得很吶——!」

蕭月生呵呵大笑,胳膊一用力,將她緊緊摟住,用力親了親她長長的柔軟睫毛。

郭芙忙搖著頭躲閃,被癢得咯咯嬌笑。

「在下——孫子明,在此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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