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騰飛之卷 第617章 蝶思詩的調教方案(1)

尼洛神京,冷雨夜。

冰冷的雨點淅淅瀝瀝的灑落在街道上,濺起點點發黃的水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凄涼。細雨伴隨著寒風,吹打在居民房屋的窗戶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可是已經足夠驚擾主人的好夢。街道上到處都是積水,辛勤的清潔工人來回的掃蕩,也無法及時地將寒冷的雨水完全清除。

根據藍羽軍氣象部門的預測,這是近百年來尼洛神京最寒冷的季節,也是依蘭大陸氣溫最低的一個冬天,十月份氣溫就已經降低到了往常十一月份的程度,寒冷給居民的生活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同時也有效的凝結了尼洛神京周以北地區的軍事行動,包括遠方的伊麗納,戰事都逐漸的平靜下來了。依蘭國軍隊和藍羽軍,雖然還在沉香城的周圍繼續對峙,可是大型的軍事行動是不可能展開了,到處都是寒冷的雨水,戰壕里彷彿就是冰窖,呆久了能將活人凍結。

一輛馬車輕輕的碾碎了尼洛神京街道的黑暗,馬蹄濺起了寒冷的水花,車輪從水窪裡面慢慢的碾過,也濺起了放射性的水花。馬車夫穿著厚厚的棉衣,蜷縮著哆嗦著時不時地揮動馬鞭,調整著馬車前進地方向。街道上已經沒有人,只有不時巡邏地警察。但是他們看到馬車上的藍羽軍高級軍官標誌,都沒有上來檢查。

馬車直接來到了薔薇小築所在地街道,就有意識的放慢了速度,將車輪和街道摩擦的聲音降到了最低,好像一艘小船,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薔薇小築的旁邊,緩緩地停下。薔薇小築的周圍居民房裡面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燈光,只有薔薇小築的二樓似乎還有燈光,不過一會兒以後也悄悄地熄滅了。在這個寒冷地夜裡,抱著厚被子睡覺是最幸福的事情。

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一個女軍人從馬車上下來,默默地站在風雨里,靜靜的看著薔薇小築,眼神裡面閃動著複雜的光芒。這座小巧而精緻的建築,曾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她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可是,當她現在站在不遠處。在黑夜裡眺望著這座建築地時候,她忽然發覺,她對這裡已經有了嚴重的陌生的感覺了。

昏黃的路燈,不時地照射她有點蒼白的臉色,似乎是因為寒冷而變得如此,然而。寒冷並不能掩蓋她的一切,筆挺地腰肢,挺直的鼻樑,傲人的身材,靜靜的屹立在尼洛神京的寒風冷雨中。她身邊的警衛要給她打傘,都被她拒絕了。她願意讓冰冷地雨點順著自己的脖子慢慢的滲透下來,讓刺骨的寒冷提醒她,這只是一個惡夢,一個即將醒來的噩夢。只可惜,冷雨即使讓她地每一根指尖都覺得透骨的冰涼。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她只好無奈地接受一個殘酷的現實。她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做夢。

「大小姐……」她身邊的警衛們實在無法繼續容忍自己的上級繼續在寒風冷雨中傻傻的站立著,她的父親,已經成功地將靈魂都印入了他們的腦海,在他們的意識里,這位佩戴著藍羽軍陸軍少將軍銜的女軍人,就是他們的一切,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無論這個世界怎麼改變,他們對她的愛護和忠誠都是不會改變的。

這位藍羽軍陸軍女少將,當然就是蝶楓舞,她剛剛從元川道前線回來。

離開薔薇小築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蝶楓舞感觸良多,去了一趟美尼斯以後,自己不但成為了楊夙楓的女人,而且成為了藍羽軍的高級軍官,種種往事,如果做夢,卻又偏偏歷歷在目,讓她無法自已。過了好長一會兒,蝶楓舞才慢慢的邁動凍得發僵的腳步,走向那座熟悉而陌生的薔薇小築。

然而,在薔薇小築的門口,蝶楓舞明顯的躊躇了很久,似乎有點近鄉情更怯的心理,最後還是她身邊的老年警衛比較了解她的心思,主動地敲門。兩年的時間過去,薔薇小築的木門似乎都顯得更加的單薄了,敲擊的時候發出特別大的聲音。

開門的是張媽,她狐疑的探出頭來看了看,然後看到了蝶楓舞的臉,表情慢慢的凝結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的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小姐……是你嗎?」

蝶楓舞的眼圈有點兒發紅,點點頭說道:「張媽,是我。我回來了。」

張媽高興的眼淚水幾乎都要涌動出來了,連忙將門打開,顫抖著說道:「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快進來,快進來,外面可冷了,快進來,我給你們生好壁爐暖和暖和……」

蝶楓舞的腳步沒有動,遲疑了片刻才說道:「二小姐在做什麼?」

張媽沒有覺察到蝶楓舞的異常,絮絮叨叨的說道:「她睡覺了,她這些天精神不好……」

蝶楓舞眼圈有點兒發紅,深深的感到內疚。在她離開依蘭大陸的這段時間裡,蝶思詩一個人過日子,肯定很辛苦,唐川帝國的時候也就罷了,自從藍羽軍來了以後,她就成了舊社會的典型,是鬥爭的對象,楊夙楓恨她,藍羽軍也恨她,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張媽急忙說道:「我上去叫她……」

蝶楓舞搖搖頭,低沉的說道:「不用了……我明天再來。」

張媽愕然的看著她,似乎覺得她有些不同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大小姐……您今晚不在這裡住?你要到哪裡去住?」

蝶楓舞晦澀地說道:「不了。我……我今晚還有軍務。不要告訴二小姐我今晚來過,我明天再來。」

張媽愣愣的看著蝶楓舞轉身,不知道咋回事,怎麼回來了又不在家住呢?

就在蝶楓舞回頭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二樓的燈亮了,接著就聽到蝶思詩有點嘶啞而好奇的聲音說道:「張媽,你在跟誰講話呢?三更半夜的還有誰來找我們啊?是警察嗎?」

蝶楓舞微微猶豫了兩秒鐘,又轉了回來。

張媽遲疑著說道:「是……」

蝶楓舞搖搖頭,於是張媽就沒有再說。

蝶思詩一邊下樓梯,一邊好奇的說道:「這麼冷的天。誰呢?怎麼不吭聲了?」

蝶楓舞轉身就走,快步離開。

張媽愣愣的叫道:「大、大……」

蝶思詩忽然察覺到什麼,加快了腳步,飛快地衝到門口,剛好看到蝶楓舞準備上車的背影,頓時愣住了。兩隻眼睛睜得老大老大,好像覺得眼前地一切都非常的不現實。她知道那個背影就是她的姐姐。可是,她又覺得那個背影不是她的姐姐,熟悉而陌生,這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姐姐!是你嗎?姐姐是你嗎?」蝶思詩帶著哭腔叫道,穿著睡衣跑入冷雨中。

蝶楓舞的腳步再也無法挪動,只好緩緩地轉過身來。低沉地說道:「是我。」

蝶思詩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木然地站在飄飛的冷雨中,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只有晶瑩的眼淚默默地流下。雨水順著她的頭髮往下滴,糅合了她的淚水。慢慢的滴落在冰冷地街道上。

蝶楓舞快步走過來,將她拉起來,兩人快步的走入門口。兩人的衣服都被冷雨打濕了,頭髮上也有雨水往下滴落,蝶思詩凍得嘴唇都有點發白了。想要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姐姐,可是當接觸到蝶楓舞的身體地時候。她卻猶豫了,然後好像觸電一樣的彈開。

蝶思詩茫然的說道:「你……」

她看到了蝶楓舞身上的藍羽軍陸軍少將制服的軍裝,這套軍裝在以前是那麼地刺眼,那麼的讓她不舒服,她不知道寫了多少篇文章來攻擊這套最難看地衣服,可是,現在,這套她自認為最難看的衣服,卻穿在了自己的親姐姐的身上。

蝶楓舞默然無語,只是示意張媽拿來大衣給蝶思詩披上,她知道蝶思詩想說什麼,想問什麼,想要了解什麼,但是她不想解釋,也無法解釋。她在美尼斯地區的故事,除了刺激蝶思詩以外,沒有任何的用處。

蝶思詩神情複雜,欲言又止:「你……」

蝶楓舞的聲音顯得很空洞,似乎沒有絲毫的感情,生硬的說道:「我現在幫藍羽軍做事。我這次回來……是彙報工作的……」

蝶思詩的臉色慢慢的有點變了,眼神也變的有點怪怪的,木然的看著蝶楓舞,冷冷的說道:「你在幫楊夙楓做事?」

蝶楓舞猶豫片刻,然後默默地點點頭。

蝶思詩忽然像一個受到挑戰的刺蝟,所有的尖刺都露了出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帶著哭腔尖銳的說道:「那你回來這裡做什麼?」

蝶楓舞的神情有點痛苦,好想好想和妹妹抱頭痛哭,訴說被楊夙楓侮辱的痛苦,不過最後還是將這些秘密深深的掩藏在了自己的內心深處,艱澀的說道:「我想帶你去見楊夙楓,你們之間也許有些誤會是可以消除的……」

蝶思詩極其抗拒楊夙楓這三個字,哭叫著尖銳的說道:「什麼誤會?我和他之間沒有誤會!我和他是敵人,他是我的敵人,我也是他的敵人,我們之間只有敵對沒有誤會!他有本事就殺了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你走開……」

蝶楓舞靜靜的聽著,眼睛慢慢的紅透了,表情也非常的痛苦,直到她說完了,才緩緩地說道:「其實他也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蝶思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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