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81章 馬超天水顯威風,關羽安定誅大將

閻行作為韓遂的女婿,其實他的身份很是尷尬。

想當初閻行也是在北地赫赫有名的豪俠,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當初若不是怕得罪了馬氏家族,他也是有機會誅殺那尚且氣力長成的馬超,不想十年過去,他已經不再回覆豪俠的風範,而他當初一直認為是手下敗將的馬超卻已經成為了當世猛將,便是他也不敢在試一次。

但老天爺很是公平,有借必有還,在看守天水的兩年後,閻行還是如往常一樣府中休息,因為韓遂的緣故,雖然這天水也算是歸了他閻行,但軍中許多將領對他還是有些微詞,故而能夠不去軍營還是不願去的。

「將軍,將軍,外面有敵軍前來偷襲。」

閻行問道:「何人領兵?」

「馬超!」

閻行其實心中也是早有了預感,如今敢在這個時候對呂布作戰的也就只剩下這個馬超了,因而披甲上陣,帥一千人馬前去,見那白甲戰將威風凜凜,便就上前怒道:「馬孟起,你如何還敢來?」

馬超聞言卻是只是冷笑,拍馬上前言道:「閻行,你岳父已經成了廢人躲藏在洛陽,怎麼你卻還有膽在此叫囂?」

閻行怒道:「有我閻行在此,還輪不到你馬超狂言。」

馬超不在答話,而是殺出陣來。

閻行豈能示弱,自十年前與其一戰後,已經這麼時間不曾交手,人人都言馬超是涼州第一勇將,他閻行卻是大大不能服氣,今日正好印證一下,這勇將之名歸於何人!

二人俱是用槍,也是好手。

馬超卻是遊刃有餘,交戰之下,仍然大呼道:「閻行,當年你欺我氣力不成,險些害我性命,今日卻不知你還有什麼本事?」

閻行見馬超招招刁鑽,早就沒有餘力回話,只是尋機而動。二十回合之後,閻行看準馬超的一個破綻,便就鐵槍直入。

不想那馬超卻是用槍壓住,再從旁抽出短劍刺入閻行的頸部,頓時鮮血直流,猶如當年發生的一切。

只是當年閻行不曾殺了馬超,而今日馬超卻是殺了閻行。

閻行口不能言,跌落馬下。

馬超駕馬上前,前蹄壓在閻行身上,自己則是甚為猖狂,怒吼道:「爾等敢戰否?」

天水守軍見了馬超的凜凜威風,又見那在馬蹄下的閻行,聽得馬超的怒吼,無人再敢反抗,皆是投降。

其後馬超領了人馬,直奔金城,一番強攻之下,馬超誅殺于禁。

韋康不敵馬超之威,只得率軍敗退。

這還只是一路,令呂布沒有想到的是那駐守在安定的魏續與李典也出了事情。

在呂布看來,馬超在經歷過上次的那場大戰後,實力大損,最為重要的是本就缺少智謀之士的馬超,在失去了龐德這樣的文武雙全的大將後,軍中早就沒有什麼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將人選,因而最多也就是一路進發,無論馬超選擇天水還是安定,以呂布布置在長安的兵力,足以應付,但沒有想到的是除去馬超外,卻還是另有一員超級武將投入了馬超的軍中,而那人紅臉魁梧,手中把著一口大刀,正是失蹤多時的關羽。

自從那次揚州之戰後,關羽被呂布設計攻破,不但丟失了壽春等地,便是其子關平,關索等人也是戰死,可惜沿河被孫策把持,只得喬裝打扮從陸上賓士,卻不料因為當時呂布對劉表正值互相牽制時刻,與陸上的監視更是嚴密,加上關羽的面貌實在是過於出眾,在南方人是不常見的,故而只得往北方而去,其後便就來到三輔之地暫時落腳。

其後關羽聽聞馬超,韓遂與呂布作戰,本想趁亂進入漢中,其後再慢慢尋找兄長劉備與三弟張飛,只是沒有想到他還未到達陽平關,那馬超卻是已經戰敗,因而不得行。然關羽到底是關羽,一身武藝在身,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是能夠出類拔萃,馬超因為戰敗,不得不招募人馬,關羽雖是不曾被招募,但其後他卻是意外的跟馬岱打了一架。

當馬岱告知他的兄長馬超,說是有個紅臉大漢只用數招就將他打得趴在地上,這讓馬超這個好勇之人如何不心癢,因而尋到關羽,二人互相交手之下,倒是英雄相見恨晚,結為至交。

相談之下,馬超也是知道原來此人就是那劉備的二弟關羽關雲長,因而敬佩也是同仇敵愾,因為他們有個共同的敵人便就是呂布。

然關羽卻是思念兄長,不願為馬超所用,因而婉拒。

馬超雖然現在極為需要像關羽這樣的大將之才,但也沒有強留,反而是少有的以禮相待,更是派人送其前去。

不料行到半路,卻是傳來消息,說是劉備被射死在落鳳坡下。

關羽聞言,大驚之下居然便就昏倦。

馬超無奈只好將關羽送回,之後在武威好生休養。

其後諸葛亮佔據益州,可他的身份還是呂布的部下,因而在關羽看來劉備之死與呂布有著極大的關聯,更為重要的是當初若不是呂布的關係,他們三兄弟是不至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因而這次關羽聽從了馬超的建議,分為兩路,一路由馬超自己帶隊,攻打天水,另一隊則是由關羽,馬岱二人領隊,攻打安定,如此雙管齊下,倒是讓三輔之地的部隊有些措手不及。

馬超自兵敗入羌,二載有餘,結好羌兵,攻拔隴西州郡。所到之處,不是歸降就是被其屠城,如此一來北地一時間聞聽馬兒之名盡皆畏懼。本以為馬超就會這樣一路直進,逼迫到長安之地,卻沒有想到是他卻是惟冀城攻打不下。

因為韋康的官職最高,因而他也是成為了翼城主將,因為敵勢急切,加上看見勇將于禁被馬超誅殺,因而心寒,故數次遣人求救於長安梁習。

然梁習有守城之責,不得呂布言語,未敢動兵,否則一個不小心非但不能解救翼城,即便是這個罪名就足夠讓他受的。

只是韋康心寒之下又是見救兵久久不來,故而與眾商議:「不如投降馬超。」

參軍楊阜哭諫道:「馬超等叛君之徒,豈可降之?」

韋康自然知道,只是以他現在的力量是不足與其一戰,加上其先聲奪人,已經失去了信心,因而言道:「事勢至此,不降何待?」

楊阜苦諫,那韋康卻是不從,只好退下。

其後,韋康大開城門,投拜馬超。

不料那馬超率軍入了翼城之後,看見韋康卻是大怒道:「韋康,今日你急切間投靠與我,只是為了保命,非真心也!」

韋康驚呼道:「將軍,我是真心歸降,真心歸降啊……」

馬超不聽,執意將韋康誅殺。

其實馬超這麼做卻是有他要考慮的一層意思,不管他韋康是不是真心歸降,在這裡呂布的影響力絕對要比他大,所以要震懾這些人,殺一個韋康,殺一個翼城的最高職位的人,對於馬超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而韋康非死不可。

臨死之際,韋康方才想起楊阜之言,因而大哭道:「悔不聽楊阜之言啊……」

其後,馬超心狠,不但殺了韋康,更是將韋康四十餘口盡斬之,不留一人。

後有小人對馬超告密獻媚道:「楊阜勸韋康休降,可斬之。」

馬超從來不把文人放在眼裡,見那楊阜不過就是個文士,手無縛雞之力,加上還有拉攏人心,故而言道:「此人守義,不可斬也。」隨後,馬超復用楊阜為參軍。

楊阜大難不死,便就薦梁寬、趙衢二人為其所用。

馬超大喜,不疑有他,盡用為軍官。

數日後,楊阜告馬超道:阜妻死於臨洮,乞告兩個月假,歸葬其妻便回。

馬超從之,還令人一路護送。

楊阜只是感謝,於是便就啟程,之後過歷城,來見撫彝將軍姜敘。

那姜敘與楊阜是姑表兄弟,敘之母是阜之姑,時年已八十二。

當日,楊阜入姜敘內宅,拜見其姑,哭告道:「阜守城不能保,主亡不能死,愧無面目見姑。馬超叛君,妄殺郡守,一州士民,無不恨之。今吾兄坐據歷城,竟無討賊之心,此豈人臣之理乎?」言罷,淚流出血。

敘母聞言,喚姜敘入,責之道:「韋使君遇害,亦爾之罪也」,又對楊阜道:「汝既降人,且食其祿,何故又興心討之?」

楊阜道:「吾從賊者,欲留殘生,與主報冤也。」

姜敘擔心道:「馬超英勇,急難圖之。」

不想楊阜卻設計冷笑道:「有勇無謀,易圖也。吾已暗約下樑寬、趙衢。兄若肯興兵,二人必為內應。」

敘母道:「汝不早圖,更待何時,誰不有死,死於忠義,死得其所也。勿以我為念。汝若不聽義山之言,吾當先死,以絕汝念。」

姜敘聞言,面有愧色,不再遲疑,便乃與統兵校尉尹奉、趙昂商議。

趙昂卻是一面難色,只是長嘆短噓。

姜敘見狀,心中疑惑,便就關切道:「兄出了何事,何故如此?」

趙昂不答,卻是長嘆。

姜敘急道:「大事當前,如此作態豈不是要急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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