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56章 皆因一女壞大事,功敗垂成恨自留

次日,馬騰領著西涼兵馬,將次近城,只見前面一簇紅旗,打著呂布旗號。馬騰只道呂布自來點軍,拍馬向前。忽聽得一聲炮響,紅旗開處,弓弩齊發。一將當先,乃公孫續也。

馬騰急撥馬回時,兩下喊聲又起:左邊典韋殺來,右邊魏續殺來,後面又是徐晃領兵殺至,截斷西涼軍馬,將馬騰父子三人困在垓心。馬騰見不是頭,奮力衝殺。馬鐵早被亂箭射死。馬休隨著馬騰,左衝右突,不能得出。二人身帶重傷,坐下馬又被箭射倒。父子二人俱被活捉。

呂布教將黃奎與馬騰父子,一齊綁至。

黃奎這時候倒是大叫:「無罪!」

呂布冷笑道:「真當無罪?」

看著冷笑不止的呂布,黃奎的聲音低了幾分,但還是言道:「無罪……」

「帶上來……」

不一會兒,呂布的人便就壓上一人,正是那苗澤,與黃奎對證。

黃奎見狀頓時心灰意冷,但也怒火中燒,大罵道:「賊子,何當如此?!」

苗澤還真是怕了黃奎,不敢異動。

馬騰從黃奎的口中大致也是聽出些什麼,便就大罵道:「豎儒誤我大事!我不能為國殺賊,是乃天也!」

呂布聞聽知道無法與馬騰說降,只得先命人牽出。馬騰罵不絕口,與其子馬休及黃奎,一同下去,數日後秘密處死。

苗澤告操曰:「不願加賞,只求李春香為妻。」

呂布最是可惡這等人,雖然這次苗澤的功勞不小,但他的品質實在是醜陋的很,因而對其也是冷笑道:「你為了一婦人,害了你姐夫一家,留此你這等不義之人何用啊!」

苗澤聞言大驚,急道:「溫侯爺,小的可是救了您一命啊……」

「拖下去……」

就有人教將苗澤、李春香與黃奎一家老小並斬於市,觀者無不嘆息。

處理完此事後,呂布便就招募軍中大將謀士,商議如何善後,雖不懼西涼兵,但對方實力的確是有些,而且若是與他們交戰,反倒是給了江東孫策與益州劉璋大把的時間去發展,與統一大業甚為不利。

謀士荀攸出了一計,言道:「主公,馬騰有個結拜兄弟名叫韓遂,此人反覆無常,乃是出了名的奸詐之人,如今馬騰身死,長安一帶為其兒子馬超所得,他定然不服,不若就讓韓遂與馬超反目,如此一來,馬超忙於與韓遂爭權,何來力量與主公為敵?」

呂布笑道:「此計甚妙啊……」

於是,呂布先是將馬騰所帶的數千人馬招安,然後對這些西涼兵馬錶明:「馬騰父子謀反,不幹眾人之事。」一面使人分付把住關隘,休教走了馬岱。

且說馬岱自引一千兵在後,早有鄴城城外逃回軍士,報知馬岱。馬岱聞言大驚,本想率軍而回,只是如此只怕萬難,故而只得棄了兵馬,扮作客商,連夜逃遁去了。呂布殺了馬騰等,便決意南征,忽人報道說:「劉備調練軍馬,收拾器械,將欲取川。」

呂布驚道:「若劉備收川,則羽翼成矣。將何以圖之?」

言未畢,階下一人進言曰:「某有一計,使劉備、孫策不能相顧,江南、西川皆歸主公。」

卻說獻策之人,乃治書侍御史陳群,字長文,自從袁術為其打敗後,呂布看重他的政治能力,便就將其收為己用,倒是不錯。

呂布問道:「陳長文有何良策?」

陳群道:「今劉璋、孫策結為唇齒,此時若劉備欲取西川,定然是畏懼主公用兵,而劉璋暗弱之故,因而不惜反叛劉璋,然益州百姓定然不服劉備,故而主公可命上將提兵,會荊州之眾,徑取江南,則孫策必求救於劉備;備意在西川全境,必無心救孫策;策無救則力乏兵衰,江東之地,必為主公所得。若得江東,則江州一鼓可平也;江州既平,然後徐圖西川:天下定矣。」

呂布喜道:「長文之言,正合吾意。」即時起大兵三十萬,徑下江南,令荊州諸葛亮,準備糧草,以為供給。

卻說呂布發兵,早有細作報知孫策,便就聚眾將商議大事。

副軍師龐統當下便就言道:「可差人往魯子敬處,教急發書到江州,使玄德同力拒曹。劉備深諳兵法,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勢必明白,其言必從;且玄德乃是呂布生平大敵,亦義不容辭。若玄德來相助,江南可無患矣。」

孫策從其言,即遣人諭魯肅,使求救於劉備。

魯肅領命,隨即修書使人送劉備處。

劉備看了書中之意,留使者於館舍,差人請來法正,繼而詢問。玄德將魯肅書與法正看畢,問道:「孝直,如何?」

法正笑道:「也不消動江南之兵,也不必動江州之兵,自使呂布不敢正覷東南。」便回書與魯肅,教高枕無憂,若但有北兵侵犯,劉玄德自有退兵之策。使者去了。玄德問道:「今呂布起三十萬大軍,會荊州之眾,一擁而來,先生有何妙計,可以退之?」

法正道:「呂布平生所慮者,乃西涼之兵也。今呂布殺馬騰,其子馬超,現統西涼之眾,必切齒呂布。主公可作一書,往結馬超,使超興兵入關,則呂布又何暇下江南乎?」

玄德大喜,即時作書,遣一心腹人,徑往西涼州投下。

卻說馬超在西涼州,夜感一夢:夢見身卧雪地,群虎來咬。驚懼而覺,心中疑惑,聚帳下將佐,告說夢中之事。帳下一人應聲曰:「此夢乃不祥之兆也。」

眾視其人,乃帳前心腹校尉,姓龐,名德,字令明。

此人乃是馬超手下的一員大將,深的馬超的信任,而且平日里也是極有謀略,故而聞言之後,呂布便道:「令明所見若何?」

龐德言道:「雪地遇虎,夢兆殊惡。莫非老將軍在鄴城有事否?」

言未畢,一人踉蹌而入,哭拜於地曰:「叔父與弟皆死矣!」

馬超視之,乃馬岱也,便就驚問何為。

馬岱哭道:「叔父與侍郎黃奎同謀殺呂布,不幸事泄,皆被斬於市,二弟亦遇害。惟岱扮作客商,星夜走脫。」

馬超聞言,哭倒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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