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55章 老兒為子取名字,馬騰入京欲行兇

有趙雲在洛陽,加上麴義,曹仁,曹洪等良將在,呂布到底還是可以放心一些。

至於妻子黃月英還是留在幽州,時時刻刻學習這個,學習那個,忙的很,令呂布驚喜的是黃月英居然為呂布剩下產下一對雙胞胎,而且都是男孩。

聽到這個消息後,呂布飛馳前往薊縣,將所有的工作都是扔給了沮授他們,可見他的歡喜。

當然,還有人比呂布還要歡喜,那就是鄭玄與皇甫嵩兩個老人。

他們二人都是老人,皇甫嵩倒還好點,自從呂布將晶石從洛陽搬到了鄴城,那黃守堅壽也是一同前來,雖說鄴城與薊縣還有些距離,不過總比洛陽來的近了,這一年中也能走上十餘趟,反倒是鄭玄,身邊雖然有義女蔡琰來照顧,但還是有些不適,大概是年紀大了,精力不如以往,這在學識上漸漸也是力不從心,因而回歸一般老年人一樣,喜歡逗玩小孩子。

以往是呂綺玲,這次成了這兩個胖小子。

按著呂布的意思,這兩個孩子的名字,一個讓皇甫嵩取,另一個則是讓鄭玄取。

黃月英也是沒有意見,反正她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倒是大方的很。

可笑,皇甫嵩這個在戰場上殺意橫絕的老將軍,抱起呂家孩兒卻好像抱著千斤物件一樣,小心翼翼,看著孩子吐氣的小嘴,更是喜歡,笑道:「奉先,真當讓老夫取名嗎?」

呂布笑道:「義父,你儘管取便是了,我與月英都是這個意思。」

皇甫嵩這才笑道:「好,好……不過取個什麼名字呢……」皇甫嵩想了好久,終於是想到,便就喜道:「不如單名一個牧字,如何?」

「呂牧……呂牧……」,呂布念了兩次,便是覺得不錯,對皇甫嵩笑道:「義父取得好啊……」

「俗」,鄭玄卻是不服氣,言道:「太俗了。」

皇甫嵩不悅道:「老酸儒,那你倒是取個不俗的給我看看……」

鄭玄白了皇甫嵩一眼,繼而言道:「老夫給這個孩子取名呂恪,恪守本分實乃大德……」

皇甫嵩聞言,不免嘲弄。

呂布聞言,則是多想了一些,鄭玄這句恪守本分說不定還是說給他這個父親聽得……

其後呂布在薊縣居住了一個多月,便也就回了鄴城,因為軍中來了消息,說是江州的劉備與江東的孫策暗中聯合,準備合力對荊州發力。

為此,呂布便就召集軍中將領與溫侯府邸一敘,繼而商議此事。

謀士荀攸進言道:「周瑜新死,可先取孫策,次攻劉備。」

呂布聞言也是覺得有理,只是心中還有些擔慮,便就言道:「本侯若是遠征,恐馬騰來襲洛陽等地,上次在赤壁之時,軍中有訛言,亦傳西涼入寇之事,今不可不防啊……」

荀攸道:「以愚所見,不若降詔加馬騰為征南將軍,使討孫策,誘入京師,先除此人,則南征無患矣。」

呂布大喜,言道:「此計甚妙。」即日遣人齎詔至西涼召馬騰入京面見聖上,又在各地整頓。

卻說那西涼的馬騰字壽成,漢伏波將軍馬援之後,父名肅,字子碩,桓帝時為天水蘭干縣尉;後失官流落隴西,與羌人雜處,遂娶羌女生騰。騰身長八尺。體貌雄異,稟性溫良,人多敬之。靈帝末年,羌人多叛,騰招募民兵破之。初平中年,因討賊有功,拜征西將軍,與鎮西將軍韓遂為弟兄。

此後,馬騰與韓遂合力,趁著漢室不穩之際,攻佔了古都,勢力大為增長,若不是因為中原有潼關與函谷關為險,只怕早就讓馬騰他們攻入中原了……

馬騰接到詔書後,召集手下的大將,子將,商議此事。

眾人到達,馬騰與長子馬超商議曰:「吾自與董承受衣帶詔以來,欲與共討賊,不幸本公僻處西涼,未能協助董承。今聞劉備與孫策等人聯合攻打荊州,我正欲展昔日之志,而呂布反來召我,當是如何?」

馬超笑道:「呂布這廝奉天子之命以召父親。今若不往,彼必以逆命責我矣。當乘其來召,竟往京師,於中取事,則昔日之志可展也。」

馬騰兄子馬岱諫曰:「呂布詭計多端,心懷叵測,叔父若往,恐遭其害。」

馬超道:「兒願盡起西涼之兵,隨父親殺入鄴城,為天下除害,有何不可?」

馬騰道:「汝自統羌兵保守西涼,只教次子馬休、馬鐵並侄馬岱隨我同往。呂布見有汝在西涼,又有韓遂相助,諒不敢加害於我也。」

馬超道:「父親欲往,切不可輕入京師。當隨機應變,觀其動靜。」

馬騰笑道:「吾自有辦法,你不必多慮。」

馬超聞言,便就不再多言,只是心中還是有些擔慮。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其實知父也是莫若子,這馬騰雖然勇猛,可為人處事還是有些急躁,如今要去面見天子,進入呂布的勢力範圍中,只怕有危險,但父親的話便就是命令,因而也是贊同。

數日後,馬騰準備領軍前去。

馬超送行道:「父親,若事不可為,則早早歸來。」

馬騰笑道:「怎,我兒孟起,難道還有什麼要擔慮的事情嗎?」

馬超猶豫道:「這……」

馬騰笑道:「孟起,我不是說過了,呂布見有你在長安,又有韓遂相助,諒不敢加害於我的,儘管放心就是……」

「孩兒擔心的不是呂布……」,馬超斷言道:「而是韓遂此人……」

馬騰聞言,眼中一冷,沉聲道:「孟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馬超道:「父親,那韓遂反覆無常,陰晴不定,雖與父親皆為異姓兄弟,卻也不能盡數信任,難道父親忘了那北宮伯玉,宋健他們的下場了嗎?」

馬騰自然清楚,當年韓遂不過就是名士,手下不過數百人,可通過北宮伯玉上位,之後又是將北宮伯玉與宋健的人馬盡數吞併,方才能有如今主用天水的地位,手下人馬十餘萬,不可小視。

「孟起,你記住了,那韓遂乃是為父認可的異姓兄弟,既然是我認可的,你便要信任他,否則我們如何與呂布斗!」馬騰寒聲道。

馬超嘆道:「孩兒知道了……」

於是馬騰乃引西涼兵五千,先教馬休、馬鐵為前部,留馬岱在後接應,迤邐望鄴城而來,行了數月時間,在離鄴城二十里屯住軍馬。

呂布聽知馬騰已到,喚門下侍郎黃奎分付曰:「目今馬騰南征,吾命汝為行軍參謀,先至馬騰寨中勞軍,可對馬騰說:西涼路遠,運糧甚難,不能多帶人馬。本侯當更遣大兵,協同前進。來日教他入城面君,吾就應付糧草與之。」

黃奎領命,來見馬騰。

馬騰雖然不喜呂布,但黃奎可是朝廷的人,故而置酒相待,甚為熱情。

黃奎酒半酣而言道:「吾父黃琬死於李傕、郭汜之難,嘗懷痛恨。不想今日又遇欺君之賊!」

馬騰心中一驚,卻是介面道:「誰為欺君之賊?」

黃奎言道:「欺君者,呂布也。公豈不知之,而問我耶?」

可馬騰恐是呂布使來相探他的,便就急止之笑道:「此處耳目較近,公還是休得亂言。」

不想黃奎卻是叱道:「公竟忘卻衣帶詔乎!」

馬騰見他說出心事,乃密以實情告之。

黃奎道:「呂布欲要馬公入城面君,必非好意。公不可輕入。來日當勒兵城下。待呂布出城點軍,就點軍處殺之,大事濟矣。」

馬騰笑道:「此計大妙,甚好,甚好……」

二人商議已定,那黃奎不便多留便就回家,只是想起欺君的呂布便是恨氣未息,怒行臉上。

其妻見狀便就再三問之,只是黃奎豈能將這等大事說與他們聽,因而不肯言。

不料其妾李春香、與奎妻弟苗澤私通。澤欲得春香,二人正無計可施,見黃奎憤恨,遂對澤曰:「黃侍郎今日商議軍情回,意甚憤恨,不知為誰?」澤曰:「汝可以言挑之曰:『人皆說劉玄德仁德,呂布奸雄,何也?』看他說甚言語。」

是夜,黃奎果到春香房中。妾以苗澤之言不差一字而挑之。

那黃奎果真乘醉言道:「汝乃婦人,尚知邪正,何況我乎?吾所恨者,欲殺呂布也!」

那妾侍道:「若欲殺之,如何下手?」

黃奎醉道:「吾已約定馬將軍,明日在城外點兵時殺之。」

之後,那妾侍唯恐黃奎醒悟便就不敢多問,將其放置安穩,便就悄悄前去告於苗澤,而黃澤則是報知了呂布。

呂布不想這苗澤居然帶來這麼一個消息,不由笑道:「馬騰,黃奎倒是好膽,居然敢謀害本侯。」

苗澤勉力笑道:「黃奎不知天高地厚,妄圖用外力對付溫侯,實在是不知死啊……」

呂布看了苗澤一眼,言道:「這事你做的倒是不錯,等處置了馬騰與黃奎之後,再做封賞。」

苗澤連連謝過,急忙退下。

之後,呂布便密喚張頜、典韋分付如此如此;又喚魏續、徐晃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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