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5章 陰差陽錯睡美人,歪打正著陰陽合

「爺,若您有意,今兒個夜裡,奴才安排安排,讓月姑娘上樓船服侍您一夜。」小喜子低附在呂布耳畔建議,心裡確實想道:就不信爺不動心,瞧瞧舫外甲板上儘是些坦胸露背的男女,就連他這小太監也能感覺外頭那股打得火熱勁,溫侯爺是正常男子沒理由不生情慾的。

「哦?」呂布噙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貼近,見他有所猶豫,道:「你當我會吃了你嗎?附耳過來。」

小喜子吞了吞口水,依言靠了過去。

「你以為本侯會擇中庸之姿而棄你這絕代佳人嗎?」他低低笑言,像是不知小喜子渾然起了一身寒意。

「爺……爺……您看,那月姑娘可是襄陽城公認的美人兒,我……我這小奴才哪能比得上她,您饒了我吧,爺。」小喜子哭喪著臉,遲早,他會提前活活被呂布給嚇死!

忽地,黑影一閃,原來是典韋回來了,又是如以往一般,一回便是到呂布身後守著了。

小喜子依舊不死心,強笑道:「爺若不喜歡,小喜子再多跑跑城裡其它畫舫,總會有一個合您眼的。」

外頭依稀傳來放浪呻吟,爺會不心癢難耐,他拿頭當球踢!

呂布微笑,目光停在花舫外的一點。先前那受難的女子旁多了一名未戴獸面的女子,嬌貌如西施芙蓉,月光映著欺霜癸雪的白皙肌顏,雖然略嫌成熟,但美得卻是別有一番風味,更在依稀間好像見過,有點……有點像是蔡琰……

沒錯,呂布已經「守身」快兩年了,因為對任紅昌的愧歉,或是為了逃避,或是了呂綺玲,呂布沒有在其他女人身上動過心思,便是那國色天香的紫凝也是沒有,但是不可否認的說在呂布心中最愛的是任紅昌,但是最為仰慕的卻是那蔡琰。

蔡琰的悲慘身世,她的才學,她的品行,都是讓呂布仰慕的地方,若不是在人海中早早就找到了任紅昌作為伴侶,說不定與蔡琰也可發生寫什麼,但是如今他卻是倦了,直到方才無意見看到那女子,卻是覺得好像蔡琰。

「花舫四周皆是青樓女子?」呂布忽然問道。

「是是是。當然是。奴才都已打聽清楚。三更以後,良家女子大多回府。花舫若要生意興隆,下了花舫拉客也是有的……爺,您看上哪個啦?」

「你同她比起來,是各有千秋。既然今晚有人代了你,你就不必伺寢。」呂布依舊面露笑意,卻是起身言道。

「爺,您還沒說看上哪個……」雖然呂布說完便是走了,但小喜子還是激動啊,畢竟沉默兩年的呂布終於要找女人呢。小喜子暗暗下了決心,保證一柱香之前送到爺面前供他玩用,老天啊,感謝你保佑小喜子安然渡過此夜,感激不盡啊!

「今兒個夜裡如你的意,就要了那舫外?板上那位沒戴獸面的姑娘吧。」呂布隨意說道,典韋開道,先行離去。

小喜子點頭如搗蒜,差點痛哭流涕起來,而隨後,當他轉頭看清是哪位花娘得此恩寵時,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與她各有千秋!就憑那其貌不揚的女人?啊!難道……溫侯爺半年未近女色,連帶連審美觀也給遺忘了嗎?

可小喜子回頭一想,管他個鳥啊……

夜色匆匆,在樓船脫離市集擇岸而靠時。一名黑衣人立在岸旁靜靜地候著。

約莫等了一柱半香時間後,眉目如畫的小喜子一拐一拐地從霧中現形,急急跑來,在他的肩上還扛著一團毯子。

「典韋將軍,還不快來幫我?」小喜子氣極敗壞叫道。

黑衣人眉頭微皺,身形閃至小喜子面前,接過那一團毯子。

「爺要的女人就在裡頭。差點,我就死在她手裡了」小喜子憤怒地低喊,要不是溫侯爺千挑萬選,終於肯要一個女人,早將她千刀萬颳了——痛啊!他的腳丫子!

「她曾動粗?這麼說,她不是花娘?」典韋雖然粗莽,可並不是一個不明白事理的人。

「唔……啊……」,小喜子面露異色,驚訝道:「她怎會不是花娘!」

典韋一言不發,掀了毛毯一角,只是看了一樣,便就沉聲道:「小喜子,你找錯人了。」

「不是花娘?!」面容端莊而秀麗,雖然平凡,但就是不像青樓女子。她的唇奇異地眼熟。

是呂布要他救的那名女子,雖然當時她雖戴半張獸面,但從她的唇形可以認出的,咋其他本事沒有,這記憶可是強的很。

但是典韋將軍可是個老實人,他說錯了,那必定是錯了……

小喜子吱吱唔唔了一會兒,才肯吐實:「她確實不是花娘,但半夜裡在花舫附近閑晃,也不見得是良家婦女。典韋將軍,你也該知道溫侯爺半年末近女色,好不容易他瞧上她了,就算是個良家婦女也該痛哭溫侯的寵幸。」事實便是如此,天大地大溫侯爺最大,她的貞節不算犧牲,能讓溫侯爺挑上,是她的幸運。

「不是她。」典韋卻是不肯讓步,還是如此說。

「對啦,我都承認她不是花娘了,她還敢用刀傷我,待會兒可要記得查看她還有沒啥玩意,小心傷了爺……」小喜子攀上繩梯,見典韋依然未有上來之勢,只得爬了幾梯便停下,道:「你還不快扛她上來,要溫侯爺久等,誰來擔這罪?」

「不是她。」典韋第三次這麼說了。

半晌,小喜子停在那裡,嘴巴尚未合上,湖上的冷風颯颯吹遇,吹涼了他的口心:「不是她?」

典韋的聲調再度起了頭:「主公要的不是她。」

「不……不可能!」小喜子叫道:「爺要的是沒戴獸面的姑娘,我瞧去時,就是她啊!她身旁可沒別的人吶!」

「溫侯爺要的是她身邊沒戴獸面的美姑娘。」

「你在開玩笑,典韋將軍?」小喜子激烈的反應。笑話,要是找錯人了,現下要他再去哪裡找那美姑娘啊?啊,等等,先前擒這娘們回來時,她身邊是有個二十餘歲的姑娘,但那時那老姑娘是戴著獸面的吶,該不會溫侯爺要的是她吧?

他就說,溫侯爺怎會看上此等貨色的女子?

但,若真找錯了人,今晚極有可能由他來伺侵……。

「不……」,小喜子低語:他這輩子的目標是要當大漢朝最出色的公公吶。再者他也沒那癖好,若讓他人知道溫侯爺對他有意,只怕他一回鄴城便就要被暗地賜死。

他不要啊……

「典韋將軍,這事你不必管。」小喜子咽了咽口水,計畫由他腦袋瓜成形,絕對一舉數得。他瞧了瞧典韋忠心耿耿的老實臉。大概不太可能跟他同流合污,不如自己動手還來得快些。他清了清喉嚨,再度開口:「溫侯爺禁慾太久,說不得會要了這女子,你先將她送進船里,待我稟明爺後,再作處置。」

蒙蒙夜色里,樓船停泊在岸邊,在船甲板上幾名漢子依舊交替巡著,不同的是被吩咐下來,今晚不準上二樓打擾溫侯爺。

在樓船二樓有五間房,中央是呂布獨自一間,在他左手邊的房間內以腥紅與黑為主色,無多餘的贅物,只有一張釘死的小桌與大床,床可容二人以上,四角烏木床柱上雕著花樣,紅紗床幔低垂,看不清楚裡頭,但隱約像有人躺在內側。

夜近四更天,呂布方進了春宮,原本已遺忘在花舫上意外的驚喜,若不是小喜子提醒,倒忘了有這一樁事,未至床畔,就聞到了一股異香,香氣沁入骨子,能撩起男女情愁。呂布原含笑的臉龐稍稍收斂了起來,目光瞧見桌上的薰爐散起裊裊白煙,那是勾起淫念的迷香。

由於船內的房間向來是密閉式的,窗子不外開,因而迷香薰的愈久,是愈發地濃烈。

呂布唇畔恢複了玩世不恭的笑意,顯然是小喜子想的周全,恐他兩年未近女色,忘了如何對女人燒起慾念,因而好心的助他一臂之力。

「這個小喜子……」呂布褪了上衣,露出赤身,撩開紅紗床幔,瞧見床上內側躺著一名女子,絲綢的被子完全凸顯了她的曲線,僅剩一頭清亮烏絲披於外。呂布依舊微笑,指尖順著她身子上的絲綢,游移至她的長相。只見那女子的長髮相當的柔順惹憐,撥開他的青絲,露出她的臉蛋……

呂布的笑容暫時停下,近近一看,她的臉蛋是陌生的,是其貌不揚的,算不得丑,但貌相平凡,是誰將她放在床上的?

是小喜子?

「唔……」那女子低低呻吟,臉頰異常的通紅,顯然在房裡躺了一段時間,星眸半閉如半夢半醒,想都不用想又是小喜子的傑作。

這不是他要的女人,小喜子搞些什麼玩意?難怪放了起性慾的迷香,是怕他對這貌凡女子起不了性趣而治罪嗎?

呂布再秋了眼這女子的長相,確實在是對她是挺不起什麼興趣,也挺難想像花娘里有這麼一株不起眼的白萼。

呂布一身的過人武藝,迷香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就可憐她受了迷香之苦。倘若她要多嫌幾分錢,倒是可以讓手底下的人自個兒選擇。

本欲起身叫小喜子進門,後念她一身赤裸,呂布便要拍了拍它的臉頰,喚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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