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297章 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下三十一)

夜間,太史慈也是不敢大意,在巡防了一圈之後,方才尋了一處地方坐下休息。因為不敢點火,所以即便太史慈是三軍主將,此時也是冰冷干硬的乾糧可以入口。當然太史慈他們不是沒有好一點的飯食,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與將士同甘共苦的將軍,卻是更容易領著他的將士們回到安全的地方。

「子義,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臧霸也是巡防回來,特意前來找太史慈商議一下當前的局勢。

因為這番行動可是劉備主動提出來的,偷襲東平城,而且還是對太史慈等人說明了原因,那就是有極為可靠的消息說是東平城的人馬會撤走一般之多,故而集中三地的兵馬,對東平發動一次進攻,若是佔據了東平城,就是打開了一個新的據點,為日後與關羽聯軍對抗呂布的勝率大大增加,但是現實卻是原本應該在小沛的呂布此時卻是在東平,而且所帶人馬皆是精銳,更是早早就安排妥當,不但未能攻下東平城,反而白白折損了數萬人馬以及大將陳到。

太史慈能夠接管三軍,自然不是一個只知道魯莽行事的人,故而在聞聽臧霸的話後,細細一想,便就言道:「若不是呂布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那麼就是主公所謂的情報出現極大的偏差,才令我等陷入這等危局。」

臧霸嘆道:「只是可惜了叔至……」

此番大戰失敗,倒也不是一無所獲,第一是證明了劉備方面出現了問題,第二卻是結交到了陳到那樣的好兄弟,雖然他生死未卜。

太史慈壓低聲音,對臧霸道:「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為糟糕的就是我還有一絲擔憂。」

臧霸也是大將之才,只是聞聽太史慈的話便就明白,言道:「可是擔心任城有失?」

太史慈道:「此番為了攻取東平,我等出兵六萬精銳,那任城只不過剩下兩萬老弱殘兵,若是此時呂布有一支人馬繞道我們的身後,趁機攻襲任城,那我們這樣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臧霸一想,太史慈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卻勸道:「這個可能性不大。」

太史慈問道:「為何?」

臧霸道:「子義你好好想想看,在東平城出現的三路人馬,除了那顏良與呂布,還有一支我們不知道的人馬,說明他們在東平成已經是設下重兵,以呂布現在的兵力,不但要對付主公,還要分兵應付壽春的雲長,陳留的曹操勢力,甚至是那荊州的劉表,這些都足夠讓呂布膽戰心驚,他即便是要在這裡全殲我軍,但是他就敢將人馬全部集中在這裡而放過曹操他們嗎?自然是不能的,而且那邊的敵軍人數也在數萬之多,應該是沒有餘力,至於任城,邴原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來以心細著稱,呂布便是真的派出小股人馬前去詐城,只怕也是不會上當,故而任城還是安全,你大可放心,而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在此休息,等到明天領著我們活著回到任城,這樣才不會辜負叔至的一番犧牲。」

太史慈展顏道:「如此便就勞煩宣高你多多四周。」

臧霸笑道:「你我之間還需要客套,這活你便是不說我也要做的。」

太史慈不再多言,只是謝過,便就和衣睡下,便是那兵器也不離身,而他的親衛們則還是強挨著困意,看著四周。

臧霸笑了笑,隨即收起笑意,與眾親衛繼續在外圍巡防。

好在一夜無事,雖說在野外露宿十分的難受,加上未曾吃飽飯,將士們都是有些非議,但看到自家的主帥也是與他們一般睡在野外,吃的是干硬的乾糧,喝的是河中取來的河水,便就按捺下去。

既然到了白天,倒也不必忌諱。

不多時,三萬將士便就開始造飯,畢竟都是餓了一整夜,一會只是聞到那飯香,便就咕咕的大叫。

不過肚子這不爭氣的大叫,反倒是惹得眾將士們哈哈大笑,這敗戰的壓抑氣氛也是減緩了許多。

太史慈早早的起來,隨後來的臧霸那,想不到他起得更早,便就笑問道:「一夜未睡?」

臧霸道:「睡了一個時辰,邊就夠了。」

太史慈長嘆一聲,言道:「都是我的錯。」

臧霸卻是笑道:「說什麼呢,記住了,回到任城,你可得請我喝酒。」

太史慈這才展顏道:「敢不從命?!」

「你啊……」

臧霸也是大笑起來。

「殺來……」

「擒拿太史慈……」

不等臧霸笑完,卻聽得四周響起無數叫喊聲。

太史慈,臧霸心中各是一驚,因為經過一整個黑夜都不曾出現敵襲,為什麼到了白天反倒是出現了敵軍。

臧霸突然聞得飯香,終於是醒悟過來,大叫道:「子義,敵軍分明就是要我等注意力放在飯菜之時才來攻打,好毒辣的心思啊……」

原來先前雖然在黑夜中更便於偷襲,但軍中將士們還都是有可戰之力,更何況三萬人馬聚集在一起,想要偷襲也是不易。但是現在卻是不同,白天雖然看得遠,看的清,但是一夜沒有吃過熱飯的將士們,此時一門心思都在這熱飯上,誰會想到敵軍會在這個點來攻擊,更有不少將士的心思就是即便要死也要當個飽死鬼,不及逃命或者對戰而是先吃起來那些半身不熟的米飯。

太史慈大驚之下,先是召集召集的本部人馬,令臧霸在後整軍,自己則是率軍而出。

只見從兩面皆是殺來,一面正是那昨夜見過一面的顏良與閻柔,兵馬合在一起也有萬餘,另一面卻是一員大紅袍大紅馬的矯將,當前帥旗上書寫——漢末溫侯呂。

太史慈不可置信,因為那夜雖然是在黑暗中,卻也看的真真切切,那在東平城的「呂布」雖然也是這個裝扮,但卻不是這個模樣,難道有兩個溫侯不成?

這個天底下就只有一個溫侯,而當前的正是,至於那夜的卻是甘寧假扮用來震懾太史慈的,而此時的呂布卻是因為自己所帶人馬不過五千人,若是他不親自壓陣,要對付這三萬人卻是有些難。

呂布還是那副視天下群豪為無物的樣子,開口便是叫道:「太史慈,你降是不降?!」

太史慈好歹也是大將,居然被人如此看輕,而且這叫喚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呂布本人,若是真的也是不懼,卻被那人白白羞辱,因而心中更是羞憤,大叫一聲,便就率軍殺出,直奔呂布而去。

而那臧霸本來想要勸阻太史慈,只是他尚在後方整軍,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那太史慈已經領著數千人殺出去了,而臧霸的人馬則又是要應付顏良與閻柔的鐵騎。

太史慈不愧為當世猛將,手中鐵槍槍槍要人性命。

雖然呂布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也是直往太史慈而去,但是在這途中,至少有十數狼騎被太史慈誅殺。

呂布仗著赤兔馬腳力異常,愣是逼近太史慈,手中的方天畫戟變化多端,好一個鬼神難測。

這戟用「援」之法,有沖鏟,回砍,橫刺,下劈刺,斜勒等;用「胡」之法有橫砍,截割等;用「內」之法有反別,平鉤,釘壁,翻刺等;用「搪」之法,則有通擊,挑擊,直劈等。

要耍畫戟那是不難,但是要耍好畫戟卻是萬難,因為它那獨特的構造,卻是對使用者有極大的要求。

呂布的戟法,講究先以力壓人,再以准心制人,其後配合王越所傳授的「以點破面」的技法,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太史慈當然是一員猛將,但是在呂布的面前卻還是力有不逮,二十個回合之後,太史慈的坐騎被赤兔馬猛力一撞,悲鳴不已。

呂布趁此機會又是畫戟加上,逼得太史慈跳落馬下。

待太史慈一落馬下,周圍的狼騎也是紛紛逼近,想要制服太史慈。

沒想到的是太史慈一把扔掉那鐵槍,而是從背後抽出兩根短戟,仗著身手的靈活,專門砍騎兵的坐騎的馬腿子,便是呂布自己也是不敢大意,畢竟對於他來說這赤兔馬可就是他的兄弟,若是在此處被看去馬腳,呂布如同失去一翼。

不過騎兵也有騎兵的辦法,外圍先是堵住,讓太史慈的人馬不得入內相救,內位的就是互相投擲絆馬索,將太史慈如同野馬一般捆綁起來。

雖然太史慈雙戟在手,卻也耐不住體力的逐漸消失,終是一個不小心被套住了右腳又是一拉,便就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想要砍斷繩索,不想不多時,更多的絆馬索卻是從天而降,隨後下來幾個狼騎將士,狠狠得將太史慈打上幾拳,方才制服。

而在另一邊,臧霸的數萬人馬也是被顏良,閻柔沖的七零八碎的,雖然一開始還有些抵抗,但是顏良的個人武力就想一把尖刀不斷的皴裂著陣型,加上隨後呂布叫人散布太史慈已經被俘的消息,三萬大軍終是不能再戰,紛紛投降,只有臧霸及數百人不願投降,寧死突圍。

呂布也沒有追殺乾淨,只是令顏良帶上千餘人尾隨,令他務必生擒了臧霸。

顏良雖然不明白呂布這麼做的意思,但出於本能還是遵從了,之後便就出發,只是尾隨。

十七日後,顏良將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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