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281章 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下十五)

與呂布對持在汶水兩側,此地前有汶水為險,左為任城,右為下邳,可算是劉備能夠選擇的最好一處。

先前劉備在下邳調集八萬人馬,欲要固守待援,但副軍師郭嘉卻是堅決不同意,認為若是讓呂布長驅直入首先在氣勢上便就失去,而且四處圍繞,城外的資源再難入內,還有更重要的是呂布弄不好還想圍點打援。

「主公如今所能依靠的唯有壽春的關將軍,若是主公與呂布成相持之勢,則關將軍可以從容以對,若是主公固守下邳,呂布在側散布謠言說是主公危急,敢問一句以主公對關將軍的了解,他會如何?」

劉備嘆道:「定然不顧生死而來。」

當年東漢末年,朝政腐敗,再加上連年災荒,人民生活非常困苦。劉備有意拯救百姓,張飛、關羽又願與劉備共同干一番事業。三人情投意合,選定張飛庄後一桃園。此時正值桃花盛開,景色美麗,張飛準備了青牛白馬,作為祭品,焚香禮拜而說誓曰:「念劉備、關羽、張飛,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三個人按年歲認了兄弟。劉備年長做了大哥,關羽第二,張飛最小做了弟弟,此後兄弟三人不離不棄,直到如今劉備佔據徐州等地,自成一方諸侯,將揚州要地全部交與關羽鎮守,但兄弟三人雖然離得遠了,可這份情意卻是不減分毫,這也是古人的可愛之處。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劉備囔囔道:「三弟啊,你可還記得這句話?」

張飛大聲道:「便是死了也不敢相忘,大哥,俺知道二哥他也不會忘的。」

劉備點頭,面上陰晴不明。

郭嘉見狀,卻是悄悄對張飛使了眼色,隨後與眾人退下,好留給劉備一個思考的空間。

眾人退卻,整個帥帳之中便就顯得有些空蕩蕩。

想他劉備自騎兵之日起,其心壯志便就異於常人,後得關羽,張飛二人結為兄弟,自後便就漸漸起運,先得徐州,再得青州,只是卻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一人勝過他的好運。

呂布!

這廝不但從一方無名之輩先於他掌握兵權,其後又得當世眾多名士讚許,不但毫無阻力的佔據幽州,之後更是擊敗四世三公的袁紹,盤踞冀州久矣的韓馥,還有那錯綜複雜的并州,挾三州之力來攻,但這些都不是最讓劉備憤恨之處,畢竟強弱有別,劉備如今丟地喪師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最最讓劉備怨恨的是這呂布居然還是自己的師弟,同為盧植的弟子。

「汝城府至深,太過浮誇,到如今為師也教不了你,也不能教你,日後好自為之……」

每每想起當初在鄴城盧植對他說的這句話,劉備便就憤恨,他不能,那為何可以教那粗略的呂布,這廝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匹夫而已……恩師啊恩師,難道您就這般不看好我劉備嗎……

次日,汶水兩岸的敵我雙方皆是安排完整,只是守方護河,攻方卻也是暫時想不出什麼辦法。

強行渡河?

半道而擊之,這可是千古明言,呂可不會傻到去犯這個險,因而還是只能求教與田豐,沮授等人。

可嘆這次田豐等人也是無法,畢竟這河道有百米之寬,加上劉備向來用兵謹慎,在上下游也是安排不少探哨,輕易不能近;可若是再往遠去,這河面可就不是百來米的事情,足足百里也是有的,北方兵馬不善水戰,只怕還未交戰,將士們救得嘔吐得喪失大半戰力,此計也是無用。

「主公,雖然我軍暫時是渡不過河去,但是有件事倒是可以先做起來。」田豐道。

呂布問是何事。

田豐答道:「造橋。」

「造橋?」,呂布身為不解:「如今劉備的大軍就在對面,我軍若是要造橋如何逃得過他們的耳目,這豈不是天方夜譚?」

沮授笑道:「主公莫急,其實這造橋只是這麼一說,主公可令人將遠處的樹木砍伐用以製造橋樑的假象以此來迷惑劉備,從而讓劉備有個先入為主的印象,那就是主公要主動出擊。」

呂佈道:「你的意思是……」

「如今兩軍對持,耐不住性子的那一方無疑就是要吃虧,用這等行為無非就是向劉備表露主公的著急之色,因為為青州的趙雲等人做起掩護。」

「如此說來本侯便就懂了」,呂布笑道:「這事倒是好辦的很,則注啊,你若是還有其他事情也一併說了就是。」

沮授笑道:「多謝主公,可是如今我還沒有想到如何渡過這河岸,真是慚愧。」

呂布倒是毫不在意,道:「來日方才,這倒不是問題,只需在此拖住劉備的主力,待子龍從下邳後方殺來,一切都會如你先前所言,兩面夾攻,定可讓劉備首尾難顧。」

田豐,沮授二人皆言道:「主公明見。」

其後呂布一行人又是走了一會,倒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於是便就回去。

在顏良與魏續的調配下,這營帳倒也是起的快,呂布他們只不過是出去一會,居然便就造好。

呂布贊道:「倒是不錯。」

田豐道:「顏良對於行軍布陣其實還是不錯的,就是有些小毛病,主公上次那般鍛造他,相信他也是能夠明白的。」

呂布故意在田豐,沮授二人面前道:「顏良是我軍中難得的大將,無論是聲望,脾性,武力,統兵,都是一流,但若是駕馭不了大局觀,只怕終其一生也不過就是武夫之名,如此豈不是太過可惜,既然他入得我呂布帳下,不管他是要恨還是要怨,只要是本侯覺得他做的不對的就要明言,總比日後因為這些喪了性命的好。」

田豐,沮授二人笑而不語,只是隨聲應上幾句也就是了。其實他二人已是知道呂布的用心,要知道顏良為人豪爽,在軍中少有人不願與其交往的,便是麴義那般驕傲的人,也是與顏良相處不錯。

雖然當日因為皇甫酈之死,顏良與田豐還爭吵過一番,但是二人私底下早就已經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

呂布如今當著他們面說的這些話,那是遲早都是要入得顏良耳中的,只不過在田豐身上可是要快上許多,呂布之心,昭然如揭啊。

做完瑣事之後,呂布便也就回營休息去了。不料睡至三更,卻聽得外面鼓聲大作,喊殺聲震天。

呂布急忙起來,也不著裝,只是拿著方天畫戟而出,但見顏良,魏續等人也在,便就問道:「出了什麼事?」

顏良道:「前營發現對面的劉備軍似乎有所動靜,鼓聲大作,人聲沸騰。」

「走,去看看……」

呂布與顏良,田豐等人除了營寨,只見對面燈火通明,似乎是要進攻。

那魏續早早就在此地,見呂布等人前來,便就上前言道:「主公,敵軍並沒有前來,只是遙聲吶喊而已。」

呂布江對面果然如此,也是放鬆,對魏續等人道:「好生看守,小心劉備軍偷襲。」

眾將應了,便就各自回去安排人手巡防。

呂布他們則是回營休息。

不過,呂布剛剛躺下不到兩個時辰,這外面有事鼓聲大作,如上次一般。

呂布大怒,可又不能不管,於是著人一起又是殺出,果然還是無事,便又只得回去。

如此反覆,一臉數日,呂布軍中多數將士疲憊不堪。

不過正因為如此,呂布與田豐等人倒也明白了劉備軍的用心,於是召集軍中諸將商議這幾日劉備軍的詭異動作。

「這就怪了,若是想要偷襲,為何還要這般做出聲響,悄悄的潛伏過來豈不是更好?」顏良疑惑道。

呂布笑道:「也就是說劉備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攻擊。」

「那是什麼?」

「襲擾!」

「襲擾?」

「不錯,襲擾」,呂布笑道:「我軍與劉備軍相隔不過一江,而水面寬度又只有百來米,只需在岸邊設下人馬,一般情況下都是便於發現,不可能讓對手有可趁之機,所以劉備的主要目的不是攻過來,而是讓我們退回去。」

顏良道:「末將不解。」

呂布解釋道:「這幾日劉備軍每每到深夜便就如此,第一自然是要我等難以休息,第二卻是要我們掉以輕心,諸位請想想看,若是接連幾日他們都是這般動作,你們在下一次這種情況下會怎麼想?自然是覺得他們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如此一來,劉備若真是率軍殺出,我等豈不是要糟,所以我決意退軍五里,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跟劉備較真了。」

田豐也附和道:「我軍的目的其實只有兩個,一個是在此吸引劉備的主力,一來減輕劉備軍對東平等地的攻擊,二來則是為了給青州的趙雲,高順將軍他們機會從後襲擊,其實我們與劉備交不交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夠吸引住他們。」

「元皓說的是啊」,呂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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