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246章 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中二十三)

四月的鄴城本該是最舒服的時候,微風習習,一切生命都會在這個時候展現出它們的歡快,可是,鄴城的最高掌控者呂布卻意外的很是煩躁。

雖然呂布閉起他的雙眼,似乎在坐椅上平靜的酣睡著,但是在服侍呂布的婢女們都感覺到了她們的主子的異常,也就識趣的離的遠遠的,在呂布需要伺候的時候再去行動。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慢慢施來,眾婢女聞聲而看去,見是他們的女主子任紅昌來了,急忙施禮。

「不必如此」,任紅昌以指噓口道:「主公他還是老樣子嗎?」

眾婢女輕聲道:「是啊,自從昨天從刺史府回來後,就一直把著個臉。」

任紅昌輕嘆一聲道:「沒你們的事了,先下去休息吧。」

眾人笑道:「多謝主母。」

別人府上,只怕以呂布,任紅昌這樣的地位,這些下人都是畏懼的很,但是在這溫侯卻是個意象。本以為那殺戮戰場的呂布應該是個冷酷無情的人,自家的主母大概跟那些貴婦人沒什麼樣,但是這些年相逢處下來,眾人都是發現原來他們主子是這麼好相處,不但沒有大官的脾氣,更沒有那些暗想中的酷刑什麼的,都是慶幸自己能夠在溫侯府邸。

下人們依次離去,偌大的後花園只剩下任紅昌與呂布。

「你來了。」呂布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還敢離自己這麼近,除了自己的夫人任紅昌外,不作第二人想。

任紅昌輕輕的依偎在呂布的懷中,問道:「聽說昨天你在議堂大發了一頓脾氣,我還不知道我的夫君原來還是一個暴躁之人。」

呂布反問道:「你以為我應該是怎樣一個人?」

任紅昌道:「我的夫君嘛……向來都應該是一個胸懷天下事,泰山崩與前而面色不改的大英雄。」

呂布不由被任紅昌逗笑,嬉笑道:「原來我在夫人的心中是這麼的英雄啊……」

「自然是這樣的。」任紅昌見呂布面色稍復,趁此機會再問起原先的問題道:「現在能告訴任紅昌,夫君昨日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了嗎?」

呂布把任紅昌再次抱緊,想了片刻,終是嘆道:「其實是那田疇出了一個餿主意。」

原來那日田疇想到那蔡昭姬與那曹操有很深的淵源,而且她的父親蔡邕雖然已經仙去,但是在朝廷的影響力依舊不可小視,到時候蔡昭姬前往洛陽,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的收穫,對呂布也會是一股不可忽視的暗助,故而大膽提出這個建議。

田疇這個建議的核心意思只不過是送走一個女人,卻能換來不少好處,加上當時男尊女卑的思想,以至於當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在議堂上的大多數都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意見。可是田疇沒有覺察到呂布對蔡昭姬的異樣的感覺,也不知道呂布最討厭以女人作為代價而換來的勝利這樣的事情,所以田疇換來的只是他的怒火。

從呂布的講述中,任紅昌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想不到自己的夫君居然如此在意蔡琰,身為女人的她自然也是想當然的聯想到情愛那方面。

「你啊……」,任紅昌笑道:「我倒覺得這田疇挺委屈的,居然被你責罵了。」

「什麼!」呂布驚訝的看著任紅昌,道:「紅兒,你也是女人,怎麼能如此說話?」

任紅昌笑道:「夫君您別急,先聽我慢慢的說嘛。您想啊,除了我們自家人,又有幾個外人能夠知道夫君您看待女人的不同。在您的眼中,我們跟男子一樣,應當受到應有的尊敬與對待,但是您不能強求其他男子也像您一樣啊,畢竟這是千百年來的習慣了。再說了,田疇大人也只是為了您而獻上計策,可不是為了他自己,又不是有意冒犯昭姬姐姐的,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嘛。」

得到任紅昌的開解,呂布前後一想,尤其是田疇在外交上的功勞更是讓他心中覺得少許的歉疚。

「好了,其實啊,我倒有一個好辦法,以後啊,誰也不敢打昭姬姐姐的主意了。」任紅昌笑道。

呂布大喜道:「夫人快快道來,是什麼妙計?」

任紅昌貼近呂布耳邊道:「便是娶了昭姬姐姐。」

「什麼!」,呂布大驚道:「夫人說笑了,這萬萬使不得的。」

「瞧你嚇的。」任紅昌道:「我這不是提個建議嘛。」

呂布正色道:「我與夫人恩愛,萬不會辜負夫人的。」

任紅昌聽了,喜上眉頭道:「我豈會不知。其實啊,夫君您好好想想,昭姬姐姐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現在暫住鄴城,一個女人家是多麼不容易啊。平時,姐姐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聊天交心,所以我便去跟姐姐聊了幾句。不想,姐姐文學淵博,品性素雅,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這幾年,任紅昌得夫君寵愛,卻不能為呂布家生下一傳宗之子,實在慚愧……」

古時的人家,若是媳婦不能生育或者是只能生育一個女兒,大半是要勸男子重新再納一個座位妾侍,畢竟傳宗接代這四個字在那個時候是比什麼都要來的大的,尤其漢代以孝治天下,而無後可是大不孝,故而任紅昌雖然育有一子,但還是希望呂布能夠再納一房,畢竟以他現在的權勢地位,日後也是需要香火鼎盛的。而蔡琰雖然不是處子之身,但是品性高潔,才學深淵,而且名聲斐然,比起她來說卻是好上百倍,更是有利與呂布的大業,因而想促成這件美事。

不想呂布卻是打斷道:「紅昌,你怎麼這般想?」

任紅昌道:「無妨,紅昌只要知道夫君心中有我就行了。」

突然,任紅昌嬉笑道:「夫君,其實你也早就喜歡昭姬姐姐吧。」

呂布不由一陣心虛,急忙言道:「胡說些什麼,我對她只不過是一些憐惜罷了,談不上男女之愛。」

「大色狼,我才不信……」

「夫人……」

「啊……」

咋的還未說完,呂布猛的將任紅昌擁入懷中,緊緊一抱,只惹得她驚叫一聲,忙不迭的急聲道:「不要這樣,大白天的……」

「我才不管,讓你做了一回夫子,我也可得好生討教一番……」呂布不依不饒道。

正當二人嬉笑逗樂之時,忽有下人傳報有客人求見。

「你可知道是什麼人?」呂布問道。

「是魏攸先生與田疇大人。」

呂布聽得田疇之名,雖然得任紅昌勸解,已經消氣不少,但是卻還是不悅道:「田疇嗎?就說本侯身體不適,暫不接見。」

那下人應了一聲,便就準備下去。

任紅昌急忙出聲阻止,又對呂布連使眼色,嗔怪道:「怎麼還是這番樣子,還不去見見田疇,更何況魏攸先生不也一起來了嗎?」

呂布只得道:「好吧,夫人說什麼就什麼了。」

於是呂布別過任紅昌,慢步行至大廳,卻見田疇與魏攸已經都在了。

三人打過招呼後,各自坐下。

因為這次呂布要對劉備發動全面戰爭,所以在兵力上也是聚集極多,不但有冀州的本部人馬,更是從幽州,并州二地也是調集。而幽州兵馬,主要由公孫越為大將,魏攸等人輔助,率軍五萬前來,當中騎兵居多,有三萬人,步軍則是由嚴綱等人統帥,至於另一員大將閻柔,呂布則是安排他不動,繼續在遼東郡,為防萬一,畢竟烏桓人可以協助但絕不要放鬆警惕。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烏桓也是出兵兩萬,由烏桓峭王蘇仆延手下大將呼籲托率領,也是往冀州而來。

昨日田疇被呂布一陣臭罵,是有些莫名其妙,因而回到府中與其師傅魏攸講了之後,也是大發不滿。

好在魏攸德高望重,總算是壓制住了田疇,然後與今日前來溫侯府邸相見,為的就是不讓呂布與田疇之間生出矛盾。

田疇不願自己的師傅擔心,便就答應,此時見到呂布,先行道:「主公,今日起來主要是為了出使洛陽之事。」

看著田疇不見分毫感情的面孔,呂布不由暗嘆一聲,緩聲道:「恩,一切事務由你全權處理,不必向本侯彙報。」

田疇應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坐位,甚至沒有多說一個字。

哎,看來這次呂布算是傷到了這位心高氣傲的田疇了。

一旁的魏攸看了,也無什麼辦法,只能日後再好好的點化一下自己的傻徒弟。

呂布問道:「魏攸先生今日也到此,可是還有其他的什麼大事嗎?」

魏攸笑道:「無他,只是想陪子泰一同去洛陽。」

呂佈道:「先生也是剛剛才到洛陽,怎麼如此匆忙的又要去洛陽,身子可吃不消的。」

「其實早就想去了,已經好久沒有去拜見伯安大人了。」魏攸道:「我老了,幸虧這次有機會,若是再過幾年,只怕是想去見大人,也沒有能力去見了。」

伯安是劉虞的字,當年魏攸深受劉虞的恩澤,而如今物是人非,魏攸不禁想去看看。

「也是啊,便是呂布也是好久沒有見過州牧大人了……」,呂布因而不加阻止,只是道:「路途遙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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