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156章 論豪傑封侯拜相,安邊疆女兒多傷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十七歲的霍去病被漢武帝任為驃姚校尉,隨衛青擊匈奴於漠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南),以八百人殲兩千二十八人,俘獲匈奴的相國和當戶,並殺死匈奴單于的祖父和季父,勇冠全軍,受封冠軍侯。

元狩二年(前121年)春,漢武帝任命十九歲的霍去病為驃騎將軍。於春、夏兩次率兵出擊佔據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區的匈奴部,殲四萬餘人。俘虜匈奴王五人及王母、單于閼氏、王子、相國、將軍等一百二十多人,降服匈奴渾邪王及部眾四萬人,全部佔領河西走廊。匈奴為此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同年秋,奉命迎接率眾降漢的匈奴渾邪王,在部分降眾變亂的緊急關頭,率部馳入匈奴軍中,斬殺變亂者,穩定了局勢,渾邪王得以率四萬餘眾歸漢。從此,漢朝控制了河西地區,打通了西域道路。

元狩四年(前119年)春,漢武帝命衛青、霍去病各率騎兵五萬分別出定襄和代郡,深入漠北,尋殲匈奴主力。霍去病率軍北進兩千多里,越過離侯山,渡過弓閭河,與匈奴左賢王部接戰,殲敵七萬餘人,俘虜匈奴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八十三人,乘勝追殺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內),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在姑衍山舉行了祭地禪禮,兵鋒一直逼至瀚海(今貝加爾湖)。經此一戰,「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他用兵靈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斷,每戰皆勝,深得武帝信任。與衛青被稱為帝國雙壁。並留下了「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千古名句。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卒,年僅二十四歲。

如此一顆橫空出世的將星,雖然一生極為短暫,但卻一改漢室對外族不勝的戰績,一改漢室民風,可以說霍去病一人就是改變了當時漢人對匈奴人的感觀,打破不勝匈奴人的怪圈,最後人人奮戰,以至匈奴人不敢輕進,為其後的絲綢之路跟收服西域三十六國提供絕對的威懾力。

鄭玄聞言也是大嘆:「若非冠軍侯,大漢積弱久矣,也不知是否還有如今這大漢,我等是否還能存世。」

呂布也是如此認為,霍去病那次長途奔襲絕不是斬殺千人,俘虜匈奴王庭的人這麼簡單,就好像是後世抗日戰爭中那平型關戰役一樣,雖然消滅的鬼子不多,但卻是極其鼓舞士氣的。

鄭玄笑道:「那第二人又是誰?」

「呂布佩服的第二人便是那僅僅只有三十六騎就敢出入西域,最後以戰養戰,平定五十餘個小國的班超,其真英雄也。」呂布正色道。

當初漢武帝開通西域、漢宣帝設西域都護以後,西域諸國一直與西漢王朝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然而,這種關係被王莽改制時貶黜西域各國王號所引起的普遍不滿所打破。天鳳三年(公元16年),王莽派往西域的都護將軍李崇所率軍隊,被焉耆、姑墨等國殺得全軍覆沒。李崇死後,西域諸國遂完全斷絕了與大新帝國的聯繫。於是,公開與新莽王朝分裂的匈奴單于便趁機在新莽末年和東漢初年擴充勢力,準備重新征服西域。

而此時班超先是以投筆從戎在竇固帳下為一校尉,之後和郭恂率領三十六名部下向西域進發,先到鄯善,以「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的精神誅殺匈奴使者,收服鄯善,之後又是招降龜茲、姑墨等國,終於是收服了西域三十六國。

班超當時不過是個文吏,卻能「投筆從戎」,以非凡的政治和軍事才能,在西域的三十一年中,正確地執行了漢王朝「斷匈奴右臂」的政策,自始至終立足於爭取多數,分化、瓦解和驅逐匈奴勢力,因而戰必勝,攻必取。不僅維護了大漢全,而且加強了與西域各族的聯繫,最終被漢帝封為定遠侯,邑千戶,可以說是創造了一個幾乎是從白身起家最後封侯的奇蹟。

鄭玄,蔡汝臣飽讀史書,自然也是知道班超,深以為然。

「那第三人呢?」

「至於那一個嘛」,呂布看了蔡汝臣一眼後,言道:「那一人就是出塞和親的王昭君。」

不只是蔡汝臣,就算是持重的鄭玄也有些吃驚了。上面呂布所講的霍去病,班超不但名氣極大,而且都是封疆拜侯之輩,所以呂布敬佩他二人也是在情理之中,可這王昭君不過就是漢室作為抵禦匈奴人的和親手段中的犧牲品,如何居然能讓呂布這等英雄敬佩,是在是太奇怪了。

蔡汝臣聽這「王昭君」之名,一時間居然是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呂布最為佩服的一人中居然是一女子。

「為什麼?」蔡汝臣忍不住問道,因為他是在是太難以置信。

「漢武雄圖載史篇,長城萬里遍烽煙。何如一曲琵琶好,鳴鏑無聲五十年。」呂布卻是先背了這麼一首詩。

蔡汝臣默讀了一邊,只覺得眼邊一熱,差點就要流淚,偷偷的看去,好在那呂布沒有發現,便趕緊問道:「這詩是溫侯做的嗎?」

呂布老臉一紅,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早就聽說溫侯少年時候就善用這種文體詩句,標新立異與當世不同,今日也算是得聞一曲」,蔡汝臣誇完之後,話題一改,繼續道:「只是想不倒溫侯這樣的人物,竟然也佩服昭君夫人,真是令汝臣感慨。」

呂布卻不在意,暢言道:「綜觀我大漢立國以來,外族始終是一大惡疾,其中尤其是以匈奴為罪。衛青大將軍,霍去病彪騎,確是人中翹首,我大漢英魂,數次痛擊匈奴,創不世之業績。但是在他們身後是無數犧牲的大漢子民,是無數在家等待他們凱旋歸來的老父寡母。你看班朝三十六騎入西域,幾乎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但是最終還是平定西域,令外邦不敢異動;再看昭君夫人隻身單琴入那匈奴,歷經三代,保大漢五十年不起烽煙,此等事迹,哪裡比得男子差了?呂布又為何不能敬佩這等奇女子?」

自古以來,女子在歷史的長河中始終是被判定為男人的依附,多少有才情的女子就是因為社會道德的約束而沉默在歷史中。對於蔡汝臣來說,同樣是生在漢代的王昭君不但是她的榜樣,更是無數女性的榜樣。只是在當時來說,因為大漢打不過匈奴只得用女人結親,這對男兒們是莫大的羞辱,所以在當時只是把王昭君當做和親的物品,並沒有得到那些士大夫,貴族的敬佩,反倒是在民間流傳著她許多的傳奇,可見百姓對王昭君的尊敬與仰慕。

實為女人身的蔡汝臣此時也是心中激動,一時間忘了接話。

呂布也不知道想起什麼,竟也不說話了,一時間這大廳反到安靜下來。

「那這個半人卻又是誰,老夫此時更加好奇了」,鄭玄眼見呂布,蔡汝臣二人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他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一時沉默的氣氛可是不好,所以出言緩解,順便問出那半個人,畢竟不管呂布是如何敬重王昭君,但在鄭玄的心魔中她還算不得可以跟霍去病,班超那樣的人物比擬,所以對排在王昭君之後還只能算得半個的人物更是好奇。

倒不是鄭玄輕視王昭君,只是因為在當時的思想就是男尊女卑,這是不可更改的。儘管鄭玄乃是一代經學大師,對這種思想並不是十分看重,但在骨子裡只怕也是呆著幾分顏色,畢竟這就是當時時代的主流思想。但呂布卻是個另類,也只有他才會做出那等董卓,說出這等話來。

聞聽鄭玄之言,呂布回神笑道:「至於這半個人,便是那涼州三明之一的段熲。只可惜段熲威震三輔之地,令羌胡不敢輕進,最後卻是不得善終為人所害,雖說其中大部怪不得段熲,只是相比冠軍侯,定遠侯,他就遜色不少,故而只能佩服半個。」

段熲乃是天下皆知的名將,可在呂布口中卻是不如王昭君一個女子,若是泉下有知,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尋呂布的麻煩,不過這番話聽在鄭玄,蔡汝臣二人耳中卻是大有道理。

鄭玄思緒一會,便也同意,笑道:「奉先此言倒也是合情合理,老夫本以為奉先所要佩服的那當先三人另有其人,可惜竟然無一個猜對。」

這回輪到呂布來了興趣,便問道:「不知鄭公以為是哪三個?」

鄭玄作禮言道:「漢高祖皇帝,從布衣為帝,整治朝綱,恢複民生,當為一;漢孝武皇帝,勵精圖治,大破匈奴、吞併朝鮮、出使西域。獨尊儒術,首創年號,開拓版圖,功業輝煌,當為二;漢光武皇帝,先立國家,結束紛爭,再大興儒學、推崇氣節,其下『風化最美、儒學最盛』,當為三;不知,奉先以為如何?」

呂布聞言卻暫時不答,心中閃過一絲疑慮,因而鄭玄所言三人皆是帝皇,若是輕易開口評比可是大罪,而且呂布已經說明自己敬佩的三人乃是霍去病,班超,王昭君,若是鄭玄,蔡汝臣泄露出去,那些文人隨便按造一個罪名,只怕呂布在名聲上就夠他應接不暇了,畢竟天下之皇可容不得他不敬佩。

鄭玄說完,也是不再開口,靜靜等著呂布的下文。

不想沉默片刻的呂布依舊言道:「在呂布心中,那三人的位置依舊不變。」

鄭玄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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