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142章 以誠相對對紅昌,連番發問是盧植

大概是看得累了,小綺玲隨後一段路卻是在任紅昌懷中熟睡了,不過此時風和日麗卻也不懼孩子著涼。

典韋等人遠遠散開,守衛在四周,不讓宵小之輩有機可趁。

呂布一家三口就這麼坐著,依著那棵大樹下,聽著田間的蟲叫,感受著秋風的涼爽。

任紅昌因為抱著孩子,只得靠在呂布身邊,不過卻是滿心的溫柔與幸福,因為這是難得能夠與呂布相處的時間。

呂布一手抱著任紅昌,一手卻是拿著麥穗,這倒是那些百姓送於他的。自出戰之日算其,呂布大大小小也已經有數十戰,歷時也超過了十年,在這十年間有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也有生離死別的傷感不舍,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比不上與家人的相聚。

「奉先,你在想些什麼?」任紅昌見呂布只是坐著,卻不說話,還以為他有什麼心事,故而由此一問。

呂布笑道:「想著以後我倆老了之後,便也尋個如此景色的地方,然後想那些普通百姓一般生活,紅昌,你說可好?」

「當真?」任紅昌出身並不顯赫,自小雙親逝去,無奈之間卻是做起雅妓,雖說是賣藝不賣身,但在別人看來又有何不同,幸好任紅昌是幸福的,得遇呂布,愛她,惜她,疼她,為了她,呂布可以抗旨不尊,為了她呂布可以昭告天下,還有什麼人能比呂布更愛她?但是總是有一個深深的疑虞卻是在任紅昌心中,起先是因為之間沒能給呂布生個兒子,雖說呂布總是跟他說兒子女兒都是一樣,但是漢代女子心中若是不能為夫家生個兒子是很大的罪過,其後現在呂布坐擁三州,權勢之大堪比皇親國戚,可呂布至今只是娶了任紅昌一人。

當然古時家中若是只有一個妻妾也並不是沒有人,但或多或少在外面總會有些人兒,或者紅顏,或是知己,但是呂布卻是不同,像他這般權勢的人,在男女之事上卻是乾淨的很,也因此常常被典韋等人取笑。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呂布在冀州,幽州女子心目中的形象更加完美,這也就成了任紅昌的心病。

如今主動聽得呂布提及年老之後要與其歸隱山林,這明顯就是白頭到老的誓言,如何不讓任紅昌心花怒發。

呂布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這本是調情之語,但在任紅昌聽來卻是情深意切,極為認真的答道:「奉先待我真誠,從未騙過紅昌,這點為妻記得深切。」

痴情女子莫過於此,呂布不由大憐,忍不住緊緊一抱,卻惹得小綺玲醒了過來。

小綺玲見母親眼中含淚,便問道:「娘,你怎麼了?」

任紅昌大羞,離開呂布的懷抱,輕聲道:「玲兒,你醒了。」

小綺玲看看任紅昌,看看呂布,突然道:「娘親,是不是爹欺負你了?」

任紅昌展顏道:「你爹爹他痛娘親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我呢?」

小綺玲厥一厥小嘴,向呂布問道:「爹爹,是不是真的?」

呂布聞言卻是大囧,從任紅昌懷中抱起小綺玲,笑著道:「自然是真的,爹與娘親都不會騙咱們的小綺玲的。」雖然呂布下顎無須,但卻喜歡用下巴摩著小綺玲的嫩臉,逗得她嘎嘎大笑。

在旁的任紅昌看著真心喜愛小綺玲的呂布,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隨後幾日,文丑早早的拜別呂布前往并州,為呂布提供一處戰略地方,而田豐,沮授等人也是接過大半軍務政務,好讓他們的主公能夠多一些日子去陪陪任紅昌,過過新婚。

呂布自然也是謝過眾人好意,的確比以前的日子輕鬆不少,加上三州在手,也是大為舒坦,也就如此安排了。

又過得一段時間,因為呂布大婚的事情而惹得冀州熱鬧的氣氛漸漸重新回覆平淡,呂布正在府中處理事務,卻聽得皇甫嵩派人前來告知恩師盧植從薊縣而來,隨行的還有那朱儁的兒子朱皓。

無論是作為呂布的恩師,還是忘年之友,盧植絕對可是算得上是呂布家的一份子,而呂布也把年紀日見老邁的盧植看作自己的父親一般,對他的尊敬也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

因為皇甫嵩也是喜靜遠喧嘩,故而呂布為其所選擇的住所也在偏僻之地,通報皇甫嵩的唯一的僕人後,呂布與任紅昌,典韋二人隨著僕人進去,留下親衛在外。

此時皇甫嵩與盧植卻是正在廳中用茶,即便現在呂布貴為刺史,但以他二人的身份也無需出迎。

看到身體仍舊安康的盧植,呂布也不免激起心中的思念之情,急忙上前跪地請安道:「呂布拜見恩師。」

盧植一臉的喜慶,扶起呂佈道:「快起來,快起來,讓為師的好好看看。」

呂布依言起身,隨後的任紅昌,典韋二人也一一見禮。

盧植笑道:「好好,都起來吧,快快坐下。」然後又吩咐僕人去準備一些茶水招呼我們。

皇甫嵩大笑道:「好你個盧子干,倒是不客氣。」

盧植亦笑道:「義真莫怪,莫怪。」

呂布等人各自分坐後,方才說明這次的來意:「恩師,今日呂布前來,一是一解對恩師的思念之情,二是希望恩師能夠搬去跟我家人一同居住,日後也好有點照應。」

盧植此時已經快到六十歲了,生有一子名喚盧毓,不過此時卻只有十四歲。可敬盧植做官清廉,為人清心寡欲,家中只有一個忠僕,如同皇甫嵩一般卻是冷清的很。雖然呂布已經不去想歷史上的那些事情,但是算起來其實在數年以前恩師只怕就要到百年之限,但到如今也是安好,只怕大限也是近了。因而呂布唯恐盧植晚年無依靠,這心裡就是不怎麼舒服,既然盧植能夠到鄴城一見,他自然希望盧植能夠有個安穩的晚年可以度過。

在旁的任紅昌也道:「恩師,夫君自見過恩師後,每日便對恩師念念不忘,長日里總是擔心恩師是否吃飽,是否穿暖,今天來要是能夠接到恩師也是了了我家夫君的一樁心事。」

盧植笑道:「好甜的嘴啊,奉先你可娶到一個好內助啊。」

呂布笑道:「恩師取笑了。不過,紅昌剛才所言皆是奉先心中所念,希望恩師能夠解了為徒的一片苦心。」

盧植欣慰道:「奉先你有這份心,為師真的很是安慰。但是為師還是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呂布忍不住問道。

盧植笑道:「為師先在此打個關子,不過一月後當能解你心中疑惑。」

既然盧植不願意說,呂布也就不好再問,對他所說的一月之後,他也是大為留意。雖然沒有請得盧植入住鄴城是有點遺憾,但是隨後伴隨盧植遊玩鄴城各地,倒也增添不少樂趣。

孤單了大半輩子的盧植在呂布等人的陪伴下,臉上也多了不少的笑容,呂布當然也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要知道現在真正能夠被呂布所尊敬的長輩已經寥寥無幾,王氏算是一個,皇甫嵩算一個,盧植也是那為數不多的一個。

自從那年在鄴城與盧植分開之後,物事人非,公孫瓚死了,董卓死了,皇甫酈死了,許許多多呂布認識,或者所熟悉的人都一個一個的離去,對盧植除了是對一個師傅的感情,好不如說是對以前事物的懷念。

「奉先,你在想什麼呢?」這日也是陪著恩師前去遊玩,不過隨行的只是呂布與盧植。此時盧植看呂布怔怔有思的樣子,不免問道。

呂布心中有些感觸,正好有個學識淵博的盧植在,剛好為其一解心中疑問,於是呂布便向他詢問道:「恩師,你說這世上萬物的離去消失是否會在另一個世界再次呈現呢?」

盧植笑道:「那你又是怎麼認為的呢?」

呂布答道:「自然是會的。」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據。

盧植道:「萬物不離其宗,循循而進。既然存在過,就自然會有他的痕迹,至於你所說的另一個世界,也許是這個事物所帶動的關係,也許可能是它本身所存在的意義吧。」

沒有想到盧植的思想已經如此的超向,雖然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意思,並沒有多大的希望,但是他這個回答已經是震撼了呂布。盧植倒是一笑,解惑道:「其實啊,上面所說的話並不是我可以摻透的。」

呂布急問道:「那是何人?」

盧植突然笑道:「我漢朝異人名滿天下者有之,隱居山林者也有之。不知奉先可知道有何人可以當上我所述之人?」

呂布想了想,確實有那麼幾個人在他印象中,便回答道:「汝南許邵許子將如何?」

在讀三國的時候,總是不能忘記許邵給曹操的評論——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對許邵的感官也在這個時候得到肯定。

本以為定是此人無疑,不想盧植卻笑道:「許邵能觀人前後,卻不識天理,只是小道,不足以讓老夫佩服。」

「水鏡先生司馬徽如何?」呂布再問。

盧植道:「不想奉先也識得那老兒,不過也不是他?」

「那龐德公,鄭玄,蔡邕又如何?」上述三人可是當世的名士,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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