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94章 陋室小敘沮則注,所言可比隆中對

沮授雖然為呂布俘虜,但是卻能回到家中,所以要求只要不過分比如說出逃啊什麼的,基本都能實現,至少能三餐飽食,卻也不像是什麼俘虜樣子,而他正好,也不顧呂布有何用意,每日在家中吃好睡好,但就是不肯出仕,只求韓馥送往洛陽那日與其一同,以盡主臣之誼。

呂布如何能舍,莫不是丟失如此人才,那洛陽現在時何人主事啊,可是那有一雙慧眼的曹操,只怕沮授去了洛陽就如同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當然這個比喻還是不怎麼恰當,幸好沮授也是不知的。

待得叫來府人,呂布吩咐他去通知沮授,卻不料久久不見人來開門。

今日倒是沒帶典韋,因為就他那個暴躁脾氣,呂布完全可以想像道遇到這等情況時候,這沮府的府門是否還能建在,故而隨行的只有幾名親衛而已。

讓兩州之長如此等候在外,沮授也還真沉得住氣。

呂布雖說敬佩沮授,但也是心高氣傲之輩,等了許久不見其人,難免動了肝火,便轉身離去。

不想回府途中遇見謀士劉曄言明當中情節,呂布憤憤然。

劉曄笑道:「主公如何沉不住氣,這是沮授將與主公跟那韓馥再做比較。」

呂布疑道:「軍師的意思是沮授有意向歸降與我?」

劉曄道:「沮授智謀高絕,但為人卻是有些迂腐了,因韓馥禮遇故而忠心不改,如今不能保其主護的冀州領土,其深責之,故而不願出仕,然主公多次折節相請,沮授非石人豈能不知,但因韓馥緣故難解心中顧忌,故而才有這番相探。」

聞聽劉曄一番話,呂布疑慮盡去,心中也是開懷不少,笑道:「子揚一言解我疑惑,我當再去,是要感動沮授為我所用。」

於是告別劉曄後,呂布又是馬不停蹄的趕到沮授府前,卻見此時的府門倒是大開,便走進去了。

有府人見狀,先請呂布進去,但還為沮授辯解道:「大人,我家主人剛才還是熟睡,還請大人見諒。」

呂布也不說破,應了一聲便隨其前往偏廳,等僕人下去,令隨行一乾親衛在堂,而自己則是往後院而去,卻見沮授一人果然在那躺在一塊大石上面納涼,好不自在。

呂布也不叫他,只是在後靜靜看著,不管沮授是真睡還是假睡。

等了片刻,在自己背後站著個人還是個大男人,這讓沮授有些不舒服,便也不再裝睡,而是返身望了一眼又是閉眼道:「不知呂將軍是如何進的我府的?」

呂布不以為然,笑道:「大門敞開,不請自來。」

沮授聞言想不到呂布居然如此直接,便又轉過身去,言道:「在下還有些困意,將軍自便吧。」

呂布卻道:「等先生睡熟再說,也是不遲。」

這下沮授也是無法,只得起身。

呂布見狀,接著說道:「如今天下大亂,朝綱敗壞,呂布常有思君報國之意,今幸得冀州一地,卻感有心無力,聞聽先生賢明,故而前來請先生出山助我。」

沮授也沒說不答應,只是沉默片刻,先請呂布入內拜茶。

呂布隨其進去,席地而坐,絲毫不見半分傲氣。

沮授暗嘆一聲,可見此子遠勝韓馥,但心中到底難受,還是試探一句道:「如此時沮授請將軍出去,不知將軍如何?」

呂布笑道:「今日走,明日來,明日若還是請不動先生,後日再來,一日復一日,終有水滴石穿之日。」

沮授推脫道:「將軍美意,沮授心知,只是如今我心中慘然,想處理一些瑣事後就游與山水間,還望將軍成全。」

這呂布如何肯依,不由正色道:「先生滿腹經綸,一生所學難道就要用在耕田除草間,如此不但是呂布之大不幸,更是天下千萬百姓之大不幸,奈何如此,呂布竟不得先生,我大漢失一豪傑也。」

沮授問呂布之言,心中頓生激蕩,自己的豪情壯志如何真的肯託付山水,只是……

「大漢將危,唯先生之智相助,方成擎天之柱。」呂布再接再礪。

言及於此,沮授也終是不忍相退,但還是說道:「某有一個請求,請將軍答應。」

「莫說一個」,呂布笑道:「便是十個,百個,千個,我也一併答應。」

「不日,沮授舊主韓馥就要被送往洛陽,請將軍允許在下送行。」

呂佈道:「可至白馬港。」

沮授跪地頓首拜謝,口稱主公。

呂布大喜,扶起沮授,大喜道:「今得則注,我身為開心啊。」

沮授卻道:「前方爭鬥,沮授多出詭計,還得兩方人馬損傷,聽聞皇甫嵩老將軍之子皇甫酈也戰死當場,我與此事大有干係,又怎麼有面目在主公的手下做事呢?請殺了沮授,好避天下悠悠之口。」

呂布用齊桓公的故事應對道:「當初管仲輔助公子糾與公子小白爭霸,險些射殺了公子小白。可是等公子小白得到君位,佔有齊國的時候,卻是派人從魯國把管仲接送回來,並拜管仲為相。從此才有了齊國的強大,齊桓公的春秋五霸之名。今日得先生,如得管仲啊。」

沮授嘆服,只顧泣淚不止。

待其稍安,呂布這才問道:「今天下大亂,群雄紛爭,呂布該如何處之?」

沮授說佈道:「將軍年少入朝,就揚名海內。廢立之際,能發揚忠義;單騎出走,使董卓驚恐。渡河北上,則群英從命;振一郡之卒,撮幽州之眾。如今方得冀州,威震河朔,名重天下!如今將軍如舉兩州之軍東向,則青州可定;回眾西首,則王匡等輩必敗;震脅戎狄,則匈奴必從。如此您就可擁有黃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攬英雄之才,集合百萬大軍,迎皇上於西京,復宗廟於洛陽,以此號令天下,誅討未服,誰能為敵?」

呂布驚呼道:「此吾心也」,隨即封沮授為冀州別駕,副軍師,侍郎等職,器重異常。

與沮授的不計前嫌,一時被傳為美談,這令呂布在冀州的名聲也更上一層樓。

歷經兩年左右的時間,公元195年八月,呂布終於佔據了冀州最大的城池——鄴城,其後的半年內,剩下的北面的地區也逐漸被呂布收割,並且擊敗壺關的并州軍,但還是讓敗將高幹等人率了數萬人馬逃入并州,藉此頑抗。

但這等跳樑小丑卻是引不起呂布半點興趣,令顏良領軍一萬駐守白馬港,令高覽,麴義回守平原,高唐港,其餘文丑,張頜等將分散各處,而在民生方面,沒有過多的壓制辛評等大家族,而是讓他們協助田豐,沮授等人平息民憤,安穩經濟,至於呂布本人則又是飛馳而回,不過這此去後方卻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任紅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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