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64章 敗張頜再誅郭援,世之虎將是顏良

顏良,世之虎將也。

先前跟隨袁紹身邊,為其斬將奪旗,雖不如文丑那般出名,但卻與其不分上下。而文丑又是何許人也,虎牢關前斬殺華雄之後,天下聞名,在呂布軍中也是風頭一時無二,猛將也。

張頜識得文丑,卻不識得顏良,只知道他是袁紹帳下大將,卻不料此人背主投靠了呂布,心中對其多有鄙夷,故而也是輕視與他,聽得顏良叫城挑戰,便挑了千餘人殺出與其二話不說就戰在一起,二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不過顏良心懷怒恨,手下不留情面,使得皆是全力,再過幾個回合便漸漸佔得上風。

在後軍觀望的呂布會心一笑,對左右諸將道:「顏良之勇,不下文丑啊。」

護衛典韋見了卻是不大服氣,哼了一聲道:「怕也不是我典韋的對手。」他便認為文丑也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以呂布的水平說他與文丑不分上下,那打敗文丑的他自然還在顏良之上,心中倒是有幾分竊喜,絲毫不將戰事放在心上。

呂布見典韋沾沾自喜的樣子,也是笑道:「只限於步戰而已。」

收服顏良的時候,大將麴義尚在薊中,因而只聞聽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今日得見顏良槍法精準,勢大力沉,果不其然是個猛將,居然將那冀州名將張頜壓在下風。而能將顏良如此猛虎之將大膽啟用,麴義也更是敬佩呂布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風采。

再過十五個回合,張頜已經感覺明顯不支,只怕再打下去就要遭了,幸得身後有副將兩員見狀殺出,敵住顏良,方才讓張頜先行走脫,但不久之後,其中一個為顏良所殺,一人為其所傷敗回。

幽州軍頓時歡呼,鼓聲大作。

張頜退入城中,向韓馥請罪。

韓馥自然不會怪罪張頜,反而好言相勸了幾句,只是張頜身為冀州大將,首戰告負難免心中不快。

軍師沮授道:「張將軍這一戰敗得好啊,不但讓幽州軍又是勝了一場,驕傲更甚,還讓日後行事更容易。」

韓馥笑道:「就是,張將軍不必介懷。」

張頜這才好受寫,暗道勢必要一報今日之仇。

卻見那顏良擊敗張頜,當下也不會陣,繼續在那叫罵:「張頜,鼠輩也,不敵我顏良三槍,原是如此不堪,須得好生練練槍法再來,莫要辱沒了大將的名聲。」

又見城門緊閉,不見敵將出戰,顏良又是大罵道:「冀州無人否,竟無一人敢與某一戰?」

眼見顏良如此囂張,冀州眾將皆是憤怒,只是連張頜也被擊敗,更何況顏良後面還有一個呂布在,到那時候又待如何?

韓馥見眾將雖然面上急怒,但卻無人敢戰,心中慘然,不免又是動了異念。

「主公,讓末將去會會那顏良。」居然還真有人敢請戰。

韓馥視之,乃是高幹帳下大將郭援,曾聞此人單身殺二虎,有不擋之勇,又見其信心滿滿,心中大喜,但緊接著還是擔憂道:「將軍可有把握。」

郭援笑道:「某自有辦法。」

於是得了韓馥的將令,郭援殺出城去,與那顏良交戰,普一交戰就感覺自己非是顏良之敵,擋開顏良一槍,拍馬而走。顏良如何能舍,策馬追之。不料這是郭援之計,假意敗走,然後從旁抽出短努趁顏良不備,一箭射出。顏良大意之下居然中了這廝暗算,只覺耳朵疼痛異常,心中更怒,竟然將手中鐵槍如箭羽般射出,正中那郭援後心,只聽得郭援慘叫一聲,卻是倒地不起。顏良將其擊斃,反手抽出長槍,一摸自己的耳朵卻是從中少了一大塊血肉,手心皆是鮮血,怒而大喝,聲震八方。

在後的呂布見狀,趁此機會揮師進攻。

鄴城也是早早就做好準備,見幽州軍殺來,箭矢滾油紛紛使出,一個時辰的戰鬥中就讓幽州軍付出了兩千餘人的傷亡。

眼見鄴城的防禦如此堅固,呂布也不多做犧牲,令人鳴金收兵。

幽州軍營中,顏良狠狠的一拳砸向案幾,為的不是失去的半隻耳朵,而是因為在那些被火油燒傷的將士的哀嚎慘叫。

麴義為顏良滿上一杯酒,說道:「顏將軍的傷勢可有大礙?」

顏良日前也不曾見過這位麴義將軍,但也從他人處耳聞此人跟隨過皇甫嵩,之後隨著呂布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算得上是呂布軍中元老之一,因而也是恭敬:「倒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失了半隻耳朵罷了。」

「可那敵將卻是丟了性命」,呂布此時方才進帳,見諸將已然到齊,而顏良說起傷勢卻是豁達,佩服他的剛勇,便道:「將軍今日失一耳斬一將,壯哉。」

顏良道:「主公誇獎了,若不是那廝使得暗器,卻也傷不到我。」

呂布笑笑,令顏良等人坐下,之後方道:「剛才我與軍師去看了看那些被火油燒傷的將士,說實在的的確很是悲慘。」

顏良道:「這個火油當場殺不死人,等抬回軍營後讓將士們受盡折磨卻也難逃一死,卻是令人最為難過。」

呂布又道:「冀州富饒,也只有這等大富之家方能用這等害人之物,不過今日一戰也並不是沒有收穫。」

軍師田豐接著道:「剛才主公所言卻是白日眾將士衝擊城門之時,發現那幾處傾倒滾油之處,往往有黑煙升起,想必敵軍是在城頭燒油,而不是運來。」

呂佈道:「軍中多有善射之人,到時候從中挑選出來,再在箭矢上附帶火焰射之,到時候遭殃的人就不是我們了。」

麴義聞言笑道:「主公的意思是要先下手為強,不過這可有些難度啊。」

是啊,若是靠近城牆再行事宜,只要上面的守軍不是瞎子,看見之後自然是全力優先射殺他們,若是派遣騎兵遠遠遊而射之,一來怕是沒有準心,二來只怕外城人多,駕馭不足啊,反倒是要兩處相抵亂了陣腳。

麴義起身道:「主公,此事便交給麴義來做吧,我帳下的先登軍無一不是善射之人,而且混不懼死,可堪重任。」

呂布知道麴義的先登軍的精銳,若不是後一個提議太過冒險,呂布自己的狼騎也可完成。但見麴義請令,呂布起身來到麴義身前,對其道:「若要什麼,只管去拿,軍中尚有數十壇好酒也可拿去。」

麴義笑道:「還是主公知道兄弟們想要什麼,不過那也是最壞的打算,相信他們不會那麼輕易就死在那鄴城的。」

呂布滿上一杯,敬麴義道:「先登軍,皆真男兒。」

麴義笑著幹了之後,先行告辭前往軍營對自己的先登軍說明一切。

眾人滿懷敬意,皆是沉默。

良久,新降之將顏良方才道:「主公能有麴義這樣的將軍,麴義能有主公這般的主子,卻是福氣啊。」大概是見景傷情,顏良想起當日他也是對袁紹忠心耿耿,卻是中了呂布的離間計,但此時卻是不很呂布用計,只恨袁紹小人不信他顏良,導致最後文武離心,終成大敗之局。

「將軍真心待我,我必還之真心。」

聽得呂布此言,顏良心中再無隔膜,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展顏歡笑,卻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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