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61章 狠心誅殺四叛士,留心紓解眾軍心

狼騎,呂布親屬的精銳,雖在名目上有五千人,但是真正算得上精銳的卻只有兩千餘人。一支部隊是否算得上精銳,不但要看戰士的個人素質,而且訓練,配合,裝備等等都是缺一不可,等經過數場血與火的磨練之後,成為真正的百戰之兵,最後才是所謂的精銳。不過成為精銳部隊這在古代是非常難得的,因為當時戰事頻繁,而醫療水平卻是極低,上述的幾個條件中首先便是要保住性命。而呂布軍中雖然有些錢財多餘可以鍛造鎧甲兵器,但是亦不過得兵兩千給予裝備,而這六人恰恰是在當中。

呂布很是憤怒,想不到自己最為看重的狼騎部隊中居然會出現這等敗類,不由殺意凜然。儘管呂布可以在戰場上無視對手,也不必理會他們身後是否有什麼牽掛,但是在戰場後卻是極為愛護百姓甚至是那些俘虜,原因無他,只是希望能夠獲得他們的信任,在這亂世創造出一方樂土。

千里白骨的事情卻不能發生在呂布的勢力範圍內,五胡亂華的歷史悲劇更加不能再自己面前發生,而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保住那些有生力量,便是民心,但是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在殘害無辜的百姓,丟盡呂布的臉面。

那六人見是呂布親來,知道大事不妙,本以為睡了一個平常女子倒也是小事,但不料這裡的百姓平時極為團結,眼見如此便紛紛趕製,以至於讓他們不得走脫,後來更是驚動了巡防隊去通知了魏續。因為他們六人狼騎的特殊身份,便是魏續也是不能將他們如何,又見百姓激憤,只得叫人維持好這裡,接著親自去告知呂布。

呂布沉默之後便是大怒道:「犯下軍中鐵紀,還要做縮頭烏龜,無端的辱沒了狼騎的軍號,你們也算的我呂布的人嗎?」

聞聽呂布罵言,當中有兩人還算良知未泯,不由心生悔恨,也不願多做頑抗,便走出房屋,見呂布在前,齊齊跪下,低頭不語。

而另四人暗中則是使了眼色,也是出去,等離呂布三步之遠的時候,卻是突然發難。在他們看來,以呂布以往對待違反軍紀的人那是絕對不肯輕饒的,故而反正逃不出一死,還不如挾持呂布,一來可以逃得升天,二來若是可以拿呂布前往鄴城請功,這可是天大的好處。本來他們可沒有這等膽色,但是今日呂布前來未帶方天畫戟,未穿雁翎金甲,不過是便衣罷了,而且魏續等人也不敢上前還在後面維持次序,在那與百姓對持,故而只不過呂布一人離得他們最近,而他四人無不是狼騎中的精英,每個的身材都是不弱與呂布,想來呂布雖善於馬戰卻不長近身搏鬥,以四敵一定能成功。一旦有了這個心思,他們便也不懼呂布往日的威名,不過微微顫抖的雙拳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緊張。

呂布就在上位,察言觀色早有小成,見他們四人緊握雙拳,目露凶光,便知道他們的心思,不由也起了殺意,他是絕對不能容許別人的背叛的。

四人驀然撲向呂布,倒也佔得位置,居然是合圍之勢。

卻不料呂布不但武技高強,近身搏鬥技巧更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只片刻時間就將四人打到在地,只聽得數聲骨裂聲音,那幾人便哀嚎不止,一時間居然將百姓的吵雜聲也壓了下去。

「魏續,將這幾人帶到軍營,本將要當著所有將士門前,殺一儆百。」呂布怒而離去,只留下魏續前去押送,卻發現三人斷手斷腳,另一人卻是被呂布擊中喉骨,已經身亡,而另外二人見了自家主公的雷霆手段仍舊心有餘悸,慶幸自己未曾動手。

呂布行到外圈,見這些百姓啞口無言,自己也是冷聲道:「本將軍法嚴明,爾等可選出幾人跟隨前去,看我幽州軍是否有包庇之行。」

那些百姓本來還是義憤填膺的,現在卻為呂布所為震撼,又聞得所言,便推選了十餘人連帶剛才那說話的老者跟著魏續等人前往城外的軍營。

一干眾將,顏良,文丑,田豐,皇甫酈等人也是個個被通知前往,一路上遇見卻是問起原因,只道說是出了事情,卻也說不清楚。

眾將來到狼騎軍營,但見呂布立在點將台,而他前面卻是躺著幾人,跪著幾人,另外居然還有一些百姓樣子的人也在軍中。

顏良等人拜見過呂布之後,分站兩邊。

呂布聲大,雖然校場空曠,但也是讓大部分人聽得明白,得聞其中緣由,有人憤怒,有人冷漠,也有人不以為然,種種表情不一而足,心中暗道:連連大勝,卻是讓將士們生出驕傲之色,而且還產生高於普通百姓的錯覺,這是極為危險的信號。

「本將白身之時,便曾見過百姓無依為賊所凌,起兵之初,又在長子城見官軍害人,心中每每想到此處,便要問到底我們是為了什麼而從軍的?為了一口吃的?我想不是,做賊也有吃的,而且還不用受我軍法制約;為了建功立業?我且問你們,如何建功立業?」

見呂布提問,前面一名小將大著膽子大聲回答道:「殺黃巾,殺蠻夷。」其餘人也是一陣附和。

呂布又問:「為何殺黃巾?」

小將道:「因為他們造反,搶劫城鎮。」

「那為何殺蠻夷?」

小將回道:「因為他們殺我們大漢子弟,而且無惡不作。」

呂布看起來很是滿意,等了片刻卻是怒道:「那這幾人姦淫女子,辱的是我漢家的姐妹,殺的是我漢家的百姓,那他們是黃巾還是蠻夷?都不是,卻正是我堂堂的大漢將士,是我呂布帳下最為倚重的狼騎軍,那我呂布問你,他們該殺否?」

眾將士啞口無言,本來心中還有幾分輕視之意的人也是默然回想,大為羞愧。

呂布又道:「戰場上你們殺一個敵人,即便你們死了,但都是呂布的好兄弟,日後送回北平,那大漢軍魂四個字卻是送於你們的,你們的家人也將由我呂布照顧;但是你們殺一個手無寸鐵的百姓,留給你們的只有我呂布鐵一般的軍法,死後也入不得北平,你們的家人我也沒有義務去照養,而且還要逐出幽州為所犯的罪過做出代價,我呂布讓你們知道我們是兵,是保護百姓保護土地的兵,而不是無紀律無人性的匪,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呂布怒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

呂布再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眾將士受呂布所激,齊聲喝道,卻是不停,似乎在發泄心中雜念。

而那幾個觀看的清河百姓聞聽如此悲壯的叫喊聲,卻是雙腿打顫,雖然並不怕他們會做出什麼害事。

接著便是對那五人的處罰,那妄圖反抗的四人,已經三傷一死,呂布也是毫不留情將他四人處死,首級掛與營前,而對於另外二人的處罰,顏良等人卻是有些微詞,還是不願處死他們。而是讓他們待罪立功。

二人大聲哭道:「主公,我等隨你自長子城起就忠心耿耿,數年如一日未曾犯過大錯,如今卻是悔恨不已,也不求主公能繞過我等性命,但請主公讓我二人死在戰場上,也不要如此這般的無顏而去,更是對不住主公,對不住家中的父母啊。」

當初子啊長子城就是皇甫酈與田豐二人在那管理招兵買馬,形成狼騎的雛形,跟他們當中許多人也是認識。田豐身為軍師,自然不好多說,但皇甫酈卻是大聲道:「主公,就依了他們,莫要他們白白死在這裡。」

呂布沉聲道:「放過他們,則軍法不存,民心不聚,先前所作一切猶如泡影。」隨後呂布還是下令斬殺這二人,只是比起前面那四人總是好些,他二人的家人還是能居住在幽州,但子弟卻不能從軍入官。

早在幽州時候,呂布為了更好的凝聚自己部下的戰鬥力,第一點自然是完善他們平日的用食水平,第二點就是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在他們腦中形成一個觀念,不但是為了呂布戰鬥也是為了他們自己以及家人戰鬥;第三地則是在幽州境內開展私塾,武館,當然都是免費教授,而因為皇甫嵩與盧植一武一文的到來更是打響了招牌,雖然他二人不可能事事親為,但是呂布告知百姓凡是武技出眾者可師從皇甫嵩,學識出眾者可師從盧植,不但讓幽州本地百姓受益,即便是他州地方的人也是如此。

這些普通百姓的後代要想出人頭地可是極難得,從軍是一種手段,但是很多只是在小兵時候可能就會戰死,而讀書習兵可是最為安全也是最為便捷的辦法,加上皇甫嵩是漢末名將,盧植是儒家大學,只要受他二人教誨,便是大大的福氣,而呂布剛才對那犯事的二人的家人設下如此刑法,也算得上酷刑了。

沒有人會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家裡人受苦,故而今日過後人人反省。呂布也在反省,誠如先前知道的,軍中的生活實在太過壓抑無趣,的尋個什麼法子去調節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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