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46章 看文丑陣前送酒,見顏良豪氣干雲

「好!」,呂布拍案而起,走到田豐面前道:「若無軍師在旁協助,我呂布還不知要走上多少時間的歪路呢,請受某一拜。」

田豐急忙扶住呂佈道:「主公,這都是將士用命,眾將軍齊心之因。田豐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實在是受不的。」

奈何呂布力大,還是讓田豐受了一禮。

田豐不由的大為感動。想他一個敗落子弟,現在不但官拜北平軍的軍師,更加被呂布倚重,這種信任,這種重用,是任千金也買不到的,這也讓田豐心情著實激動。

其餘新進的將領謀士也是目現羨慕之色,如審配等人也是大開言路,提了不少的意見。

呂布見手下眾人踴躍發言,心中竊喜,想來自己這一拜也是沒有白白浪費氣力,不但讓田豐看重,而且還讓眾人集思廣益,果然打戰還是要靠眾人之力。

「主公,末將有一事相求。」

呂佈道:「將軍請言。」

文丑道:「明日這先鋒之職,可還讓文丑做得?」

因為呂布是超群武將,有其在前,就連文丑等人也是少有出場機會,但文丑雖然是呂布帳下,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夠闖出名頭,故而有這先鋒一說。

呂布大致也是能知道文丑的想法,笑了笑道:「有何不可,明日首戰便讓你出陣,只不過遇到那顏良,卻得聽我一言。」

文丑雖然不解,但還是笑道:「單憑主公吩咐就是,說來我與那顏良當日還有一面之緣,若不是除了何覽那事,我還與其一同呢。」

問起緣由,文丑細細說了,本以為這二人不曾相見,想不到居然還有這一份因緣。

因此,呂布笑道:「倒也無他,那顏良的武技只怕與你在伯仲之間,明日出戰須得小心,不過我心中有一計,故而你最多只能與其戰得一次,望將軍見諒才是。」

「原是這般」,文丑展顏道:「無妨,能與那顏良一戰即可。」

如此,呂布這邊也是定下計策,只等明日到來。

次日,幽州軍一字排開,戰鼓百面,驕騎巡遊。呂布令大將文丑為先鋒,帶了一軍而出,列陣當前一陣叫罵,出營搦戰。

城頭的袁紹見呂布軍勢威武,起了爭勝之意,對諸將道:「誰願出戰?」

勇將顏良道:「末將願往。」

為了一改近期的不利局勢,振奮一下頹廢的軍心,袁紹也是痛快的大開城門,命手下第一猛將顏良出戰。而呂布則是派出文丑,勢必要拿下第一戰。

這對歷史上情同手足的兩個人,在命運的捉弄下居然再次面對。

顏良也是帶了千人列陣,與文丑各自出陣,遙遙相望,兩邊郎兒搖旗吶喊,為自己的主將加油助威。

突然,文丑策馬上前大聲道:「顏良大哥,可與我飲酒否?」

雙方將士聞言不禁全都安靜下來。

呂布身邊的典韋「呸」了一口,偷笑道:「居然還能這麼明目張胆的騙酒喝,我老典怎麼就沒想到?!」

那顏良也是一楞,本想與文丑陣中較量,卻沒想到此人居然作出這等荒唐事,居然要在陣前喝酒。不過很快的,顏良他就回過神,也是喜歡文丑這等作為,大笑道:「有何不敢?」

文丑亦是大笑,便叫手下兒郎取了兩罈子好酒奉上。文丑把自己的長槍插於地上,而自己則是一手拿了一罈子酒駕著馬騎向顏良,絲毫不設防,若是此時顏良反悔,只怕文丑危矣。

但顏良也是坦蕩漢子,見文丑未帶武器,他也是將手中大刀交與部下,自己策馬上前,兩騎慢慢的靠近。

城上的袁紹部眾看見如此情景,有人就提議用箭射殺文丑。因為文丑現在是呂布軍中名氣最大的一個將軍,除掉了文丑,就好像去掉了呂布一臂。

袁紹聞言,不由心動。

身邊的許攸見了,連忙阻止袁紹道:「主公,此計萬萬使不得啊。」

袁紹有點疑惑,誅殺文丑明擺著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為何許攸這等智者卻是阻止。

許攸解釋道:「主公,你看看眾將士。」

袁紹聞言看向自己的將士們,只見他們個個都敬佩的看著場中的那兩個人,想來是看到這等男兒行徑皆是欽佩。

許攸苦笑道:「主公,如此情景將士們都看著,若是我方突施冷箭,就算是誅殺了那文丑,恐怕主公也要害的顏良將軍寒心,搞不好就要搭上顏良將軍了,到時候只怕軍心更加不穩啊。」

袁紹一想,也就明白過來了,軍心不可欺啊。那文丑怕是早就看穿這點,才能如此有恃無恐。想到這點,袁紹狠狠看向文丑身後,想來定是那呂布出的詭計。

而場中的二人卻已經是在大口痛飲中。三十斤的好酒,就這樣被兩人一飲而盡。喝完酒,摔了酒罈子,二人俱大笑痛快。

文丑笑道:「那日與哥哥也曾在酒館如此一拼,不想今日卻還是如此情景,痛快啊。」

顏良笑道:「各為其主,不必強求。」

文丑道:「倒是文丑拘謹了。大哥,那日與你痛飲一番後,斗酒不能分高下,鬥武也不能分高下,於是我們商定各投一方看誰能助自己主公爭霸一方,看來是我贏了。」

顏良笑道:「勝負還未知。我家主公文武全才,家世顯赫,又怎麼會是呂布這等人所能匹敵的呢?」

文丑厲聲道:「我家主公自出戰以來,每戰必勝,所到之處無人敢攬其鋒芒,如今兵鋒直至你南皮城下,難道兄長還看不透嗎?」

「哈哈……」,顏良又是大笑道:「文丑,你欲做謀士之事嗎,我顏良豈是三言兩語可說動的。」

文丑道:「看來我是沒辦法說服大哥了,既然如此,便讓我們兄弟兩個在手上分個高低吧。」

說完,二人一拱手,各自馳回本陣,取了兵器再返身戰在一起。不過二人武藝在伯仲之間,即便是戰了不久的時間,也還是跟那次一樣打了個不分高下。隨著體力的消失,兩人的動作已經開始遲緩起來。

眼見如此,袁紹與呂布雙方鳴金收兵。那顏良與文丑不得不舍了對方,各自退回本陣。

顏良回城後,登上城頭來到上面對袁紹道:「主公,我正要斬下那文丑,為何鳴金收兵?」

見顏良對自己所為有些不滿,袁紹心中不悅,面上卻是極為淡然道:「戰鬥良久,唯恐有失,故而鳴兵。」

顏良道:「如此等明日,末將再去把那文丑斬殺獻與主公。」

袁紹道:「將軍好生休息,明日再說。」待顏良退下後,身旁的許攸見袁紹面色有些不虞,便輕聲問道:「主公可是有什麼疑虞?」

袁紹對許攸還是比較信任的,故而直言道:「看那文丑似乎與顏良是故交,居然當著全軍的面跟他飲酒。」

許攸想了一下,方才道:「主公,顏良將軍生性豪邁,有此一舉也是不足為奇,主公現在要注意是加強城內的防禦,切莫讓敵軍渾水摸魚。」

袁紹不解,問道:「何謂渾水摸魚?」

許攸道:「某這段時間觀察了呂布的幾次戰役,發現此人用兵有一愛好,便是喜歡派遣小股人馬事先混入攻擊目標的城內,然後圍困多日,等城內守軍心浮氣躁之時,里外相呼應詐開城門,一戰而畢全功。」

袁紹也是明白過來:「子遠的意思是這次呂布對付我南皮應該也是同樣的辦法,故而要小心城內是否混入姦細。」

許攸笑道:「主公聖明。」

袁紹道:「恩,多虧有子遠的提醒,險些讓呂布他有機可趁。」

許攸一拜,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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