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37章 賈詡長安動郭汜,朱儁潼關誅來人,

這幾天郭汜實在是悶的慌,自從十路諸侯聯合攻打董卓那日起,他被派到長安鎮守,以防武威的馬騰用兵擾其後方。

但就是因為這個才叫人及時無奈又是無味。

郭汜真的感到很是無味,那武威的馬騰與韓遂稍碰即退,都沒打上幾戰,不但沒有動用長安的兵力,僅僅憑天水的牛輔,安定的皇甫嵩兩路兵馬就足以應付。

那郭汜在洛陽就經常魚肉百姓,到了長安後,待聞得馬騰部敗退,便開始在長安也是如此,每日白天以虐殺百姓為樂,晚上多設酒宴大快果頤,搞得長安烏煙瘴氣。

至於今晚也不例外,照常在其府邸設宴為樂。

正當郭汜與其部將暢飲之時,有下人稟報前往洛陽的賈詡回來了。

賈詡因為得牛輔推薦,之後在董卓面前連獻了幾個計謀,深的董卓的讚賞,故而如今在西涼軍的地位已經不必李儒差上多少,故而聞言,郭汜不敢怠慢,急忙令人帶賈詡進來。

賈詡一身風塵僕僕,進來後與眾人打了招呼,便在一旁坐下。

郭汜笑道:「先生從洛陽回來,可是太師讓你帶來什麼消息?」

賈詡便對郭汜道:「李將軍,太師有密命。」然後,賈詡以目示意,讓郭汜秉退其餘人。

郭汜還算沒喝醉,明白了賈詡的意思,揮手讓眾人退下。

待得眾人離去後,賈詡上前急聲道:「李將軍,太師有難!」

此言一出,把個郭汜嚇的冷汗直留,本還有幾份醉意,現在倒是真的清醒過來了。

郭汜道:「賈先生,莫要開玩笑,太師身居洛陽,李催,張濟,張遼等人在側,雄兵在手,誰人能害太師?」

賈詡頓足道:「便是李催與張遼二人,自從張濟將軍去了武關後,張遼夥同王允等人就設下埋伏,之後更是說服了李催共同反叛。」

郭汜一驚,道:「這怎麼可能,別人我不敢說,但稚然久隨太師,情同手足,如何可能?」

賈詡嘆道:「不知將軍是否知道在前些日子,太師讓李將軍率軍攻打陳留之事?」

郭汜道:「當然知道。」

賈詡道:「那將軍知道不知道那日李將軍率軍出發後的數日,太師在白馬寺偶遇一美人,便虜了那美人。不想第二日,那美人不知怎麼的就死了。這本沒有什麼,一個女子罷了,可是想不到的是那美人居然就是呂布的小妾。」

郭汜大驚道:「居然有這種事?!」

賈詡示意郭汜稍安勿燥,然後繼續道:「我得到太師傳報,言明李催近日已經從陳留率部在返回洛陽的途中。太師為防萬一,令我告知將軍早做準備,希望將軍能夠領一軍到洛陽去,增加城守力量。」

此時的郭汜心中煩亂,畢竟他要面對的可是自己多年的戰友李催。

郭汜已經想不到為什麼賈詡可以如此清楚個中內情,急聲問道:「先生教我如何應對?」

賈詡在堂中渡步,整理下頭緒後,答道:「將軍,李催雖然手掌大軍,張遼雖是當世猛將,尋常人難以抵擋,不過,自吞併了丁原的人馬後,經過這幾年,太師已經把并州軍分散成好幾塊,之後又有魏續等人反叛出逃,如今那張遼手下也不過原有的數百人罷了。此次李催出征陳留,勢必又是分散了不少人馬,他能帶回洛陽的心腹兵馬定然不多,張遼世之虎將,百人擒他不得,就用千人;千人擒他不得,就用萬人。將軍此去,應該多帶人馬才是。」

郭汜拍案道:「先生之意,便是用人海之術累死張遼那廝,然後在對付李催?!」

賈詡看著郭汜微微頷首,笑而不語。

郭汜道:「既然如此,我速速去準備人馬準備前往洛陽增援太師。」

賈詡道:「將軍且慢,詡尚有幾言相告。」

郭汜道:「請先生指教。」

賈詡道:「此去洛陽,應先探得虛實,不可魯莽,若那張遼不曾叛亂,將軍此行急進,恐為其所恨,此為一;將軍一去,長安需得一將軍心腹把守,以防宵小之輩作亂,其為二。」

郭汜連連點頭。

「至於三嘛……此時天色已晚,不急一時,可於明日再行事。」賈詡打趣道。

郭汜拱手笑道:「多謝先生提醒。」

二人又談了許久,方才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郭汜點了兩萬人馬開拔洛陽,再留下一萬人留與賈詡負責長安大小事務。經過數日的行程,郭汜帶兵來到了「天下第一關」——潼關。

兩萬人馬的行蹤早就被潼關將士們發現。待大軍行至潼關不遠處,城門大開,數百騎出動迎接郭汜。兩萬大軍暫時停下腳步,郭汜上前問話:「汝等是何人啊?」

出潼關的這批騎兵中有一人越眾道:「稟告將軍,末將是潼關主將朱儁之朱晧,奉家父之命特來迎接將軍。家父已經在關中設下酒宴,款待將軍與諸位。」

郭汜笑道:「如此甚好。」

接下來,郭汜命幾個副將安排兩萬人馬的去處與休息,自己與其餘部將隨朱晧一同前去朱儁府。

行不多久,一幫人就到了朱儁府。郭汜進入,果然看見有豐富的酒宴安排好了,不由的高興起來。堂中一老將急步走來,向郭汜敬道:「李將軍途中勞累,快請上坐。」

數年之前,朱儁身為天下平亂指揮,可以說是位高權重,而郭汜不過是董卓座下一員偏將,那個時候,不要說是給郭汜和顏悅色,就算是反過來,朱儁怕也未必會正眼看郭汜這個西涼人的。

時過境遷啊,看著有些獻媚的朱儁,郭汜心中只有快感。

郭汜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身為潼關主將的朱儁則坐在其下首。諸如朱晧等人則各自分坐。

待主人朱儁領頭開杯後,眾人暢飲不已,安下不表。這場酒宴足足喝了數個時辰,直到大部分的人都醉倒在地,包括郭汜。

此時在酒宴上還有幾個人不曾倒下。

「父親,都安排好了。」

說話的是一少年,正是那朱晧。

回話的當然是他的父親朱儁了。朱儁道:「你將郭汜拿下,我去取了那廝的兵符,一切安商量的行事。」

朱晧道:「父親,西涼兵多,讓孩兒去敵營吧。」

朱儁笑道:「晧兒,你尚未有此資格,那些西涼兵只有為父一人可以震懾。」

蒼老的朱儁此時又煥發出當年征戰疆場的氣勢,讓朱晧覺察到自己真的還遠遠不及自己的父親。

朱儁慈愛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心中為他的孝順很是高興。可是緊接著,朱儁又不由的心生焦慮:也不知道洛陽那裡,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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