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27章 以一敵千殺神至,借酒消愁愁更愁

曾經發過誓言,再也不要讓自己所珍視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重生為如此強悍的呂布,卻為什麼還是保護不了自己所想要保護的人?

緊緊地將劉妍抱在懷中,生前不曾如此,為何在她死後卻能如此,難道自己對她真的只是純潔的友情嗎?那為何自己的心卻是如此的充滿憤怒與悲傷?

想起劉妍的種種,她的真情,她的一笑一顰,難道呂布都不知道嗎?不,不是的,正是呂布感受到了這個女子對他的依戀,所以他才那麼的猶豫,因為遠在北平的家中尚且還有另一個對他情深的任紅昌,他的妻子還等著他,他不能做對不起妻子的事情,更何況她劉妍還是大漢的萬年公主。

可是現在這一切卻顯得那麼蒼白,那麼的無力,人都死了,就不用再顧忌那些了。呂布多麼希望劉妍現在只是熟睡,就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等自己著急了,她便自己會醒過來,然後笑著對他說:笨哥哥,我逗你玩的,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如此著急,憤怒,悲傷,妍兒你卻還是惹著不醒來,不願意說話,是不是我惹你傷心,惹你失望……

想要發泄這種無力感,這是呂布重生以來頭一次感覺到這般的無力感,在清醒的知道佳人遠去,再也無法活過來,這種百感交集的滋味就回蕩在心中,這是對這個世界的憤怒,這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不斷有個念頭出現在腦子當中——我要殺人!

文丑等人得了探馬消息,有數百西涼軍追蹤過來,急忙向呂布請示:「主公,有數百西涼軍追來,我們是戰還是避?」

但見文丑話音剛落,心中卻是一驚。聞言放開劉妍的呂布此時雙目卻是血紅一片,那種神情是文丑從未見過的如此的令人恐懼,如此的嗜血,如此的邪,文丑毫不懷疑如果他現在是呂布的敵人,就會被他毫不留情的當場誅殺。

相比較及其溫柔的放下劉妍,呂布上馬持戟的動作卻是一氣呵成,翻上踏雪,拿了方天畫戟,那龍舌弓,雁翎金甲卻是不帶,因為帶了它就感受不到那種可以讓他暫時忘記傷悲的疼痛感。

「主公,你要做什麼?」作為呂布的部將,文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布出去,只得大聲喝止。

只是現在的呂布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不但不答文丑,更是拍馬而出,直奔追擊而來的西涼軍。

文丑見狀,心中大急,如今呂布只怕是失去了理智,竟然以一人之力想要對抗數百西涼鐵騎,可萬萬不能讓其如此,只得與那三百精騎全部上馬追隨呂布而去。

只是踏雪神駿,雖然文丑等人奮力追趕還是落下不少距離,眼見對面西涼軍清晰可見,都為他們的主公擔心不已。

想殺人……

呂布現在的腦子中只怕只有這麼一個念頭了,如果沒有這些緊緊追擊而來的西涼軍,只怕劉妍便不用死了,就算日後不能給她最好的生活,不能跟她有什麼結果,但只要活著,總是好的,她才不到二十歲,她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活,她就像一輩子困在皇宮裡面的金絲雀,為什麼要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得到解脫,而自己為什麼卻不能及時的放了她……

眼見對面的西涼軍叫囂著殺來,見只是一人,也不願射箭,以免污了鐵騎的名聲,反正就是一人而已。

「啊……」待得近了,呂布大喝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就如此橫掃過去,再也不講什麼技巧,只是仗著蠻力將那人掃飛在空中,之後落下,當場斃命。隨後,呂布左右開殺,勢如瘋虎,毫無章法只是見人就殺,自然防禦便是弱了,也中了兩處傷,但每一次受傷換來的就是呂布更為瘋狂的攻勢,悍不知死,便是呂布現在的寫照。

呂布正將方天畫戟深深的砍入一個飛熊軍戰士的脊椎之間,因為戰了多時,手上多少少了一些力量,便就卡在那裡稍停了片刻。左右的人見了,趁此良機就是出槍而上。呂布丟掉方天畫戟,卻是用手直直抓住,鋒利的槍頭割破了他的手,卻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暢快。用力一拉,兩柄槍卻是脫手,被呂布往左右一扔就是各自刺入他們的胸口,嗷嗷慘叫。而此時對面那個飛熊軍還在苦苦支撐,卻不想身子一涼,居然被呂布重新拿住方天畫戟,擊斷他那唯一還連著身子的脊椎,一分為二。

西涼軍畏懼了,強大的敵人並不可怕,因為在他們西涼軍面前,曾經有多少可怕的敵人都被一一制服,一一消滅;但此時可怕的是,呂布已經不像是一個敵人,一個人,而是如同地獄裡面收取人命的閻王,碰之即死。

多少年來,這支西涼軍一直認為在董卓的帶領之下,所有的對手只會是羔羊,而他們是草原上最兇惡的狼群,但是現下的情況確實轉變過來了,他們相信他們依舊是以往令所有人害怕的狼群,但他們現在面對的卻是最為兇殘的狼王,他那獠牙,他那尖爪,還有那嚎叫,令西涼軍心生畏懼。

「不要退,他只是一個人,不要給……」一名騎著大紅馬的都尉見部眾被對方一人就殺得如此混亂,便在軍中大聲叫喚,只是未等他講完,因為過於明顯的動作卻是讓呂布當成了目標,將從旁奪過來的一隻鐵槍扔出,直接將那都尉刺穿,連帶著身後一人也是如此,如同小攤上的串肉,只是身子還在不停的扭動著,直到那叫喚的聲音嘎然就止,他們才算是從這種無盡的折磨中解脫出來。

折了頭領,又是如此的死法,即便是多年在洛陽城內用百姓作樂的他們也沒如此試過,百姓往日的恐懼,如今卻是齊齊的響應在他們的身上,原來這種恐懼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一個被呂布從中劃為兩段的飛熊軍突然想到。

「啊……」又是一聲怒吼,殺神的憤怒似乎無窮無極,他的力量也似乎是無窮無盡,這令西涼軍更是慌亂。

「主公啊……」遠遠的,文丑等三百騎終於是趕到,看著那個幾乎成了血人的呂布尚在殺戮,便放下心來,但馬上卻又是擔憂——主公怎麼了?!

隨著文丑等人的加入,這批西涼軍反倒是打起精神,捨棄呂布那殺神,尋了文丑等人,因為在他們的腦中從來沒有逃跑二字,這在飛熊軍的軍旗上是不允許留下的,他們是董卓最為精銳的人馬,如果他們選擇了逃跑便是選擇了丟失作為戰士的尊嚴。

喊殺聲重新響了起來,西涼軍們也算是找到對手,至少是人間的對手,而不是那殺神。直直殺了一刻鐘,戰場上方才停息,只剩下百餘人還尚活著。殺完追兵之時,卻也是呂布力竭之際,一陣昏眩卻是體力耗盡的現象,但卻依舊穩坐踏雪之上,微微顫抖的方天畫戟擎在半空。

待文丑將呂布接下馬後,那坐騎踏雪卻是哄然倒下,只見它身中十數處刀槍劍傷,失去過多,此時居然一倒不起,只是偌大的一雙眼睛仍然看著呂布的身影,最後終於支持不住,叫喚了幾聲,便自先去了。

不得已,文丑只得與魏續二人護著昏迷的呂布,帶著總共不到三百人往官渡港方向行去,必須出了官渡港方才有希望活下去。

好在一路上不再有追兵趕來,想來那波西涼軍人馬應該是最後一隊,只是想起對手無一人逃跑而選擇廝殺,雖然是對立面,文丑也是有幾分心驚,幾分敬佩,於此對應的便是自家的主公為何會如此,以一己之力單挑數百如此精銳的西涼軍,難道為的就是那個女人?文丑不能理解,在他看來呂布絕對是一個強者,一個將來可以爭奪天下的霸者,可如此一個在沙場上可以冷血如此的霸者,為何卻是如此的兒女情長。女人,在霸者的霸業中,永遠只能事陪嫁品,對於這一點,至少文丑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今日如此瘋狂甚至已經不太像人類的呂布卻是震撼了文丑的心理,也更讓他看不懂這個主公。

魏續安頓好了其他倖存的將士後,來到文丑身邊,輕聲問道:「主公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

文丑道:「雖然受了一些傷,但只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就是用力過度還有就是失血也是多了些,這才昏迷不醒,叫下面的人煮上一些稀粥,等主公醒了讓他吃過就會沒事的。」

魏續聞聽,放下心來,又是問道:「那女人的屍體怎麼處理,可要下葬?」

文丑先前見過呂布是多麼的重視這劉妍,若是現在下葬不得呂布見上一面,怕是要惹了呂布,故而吩咐道:「暫且放著,等主公醒來再說。」

魏續驀然道:「若不是我保護不周,讓她中了箭,主公也不會如此了,可笑我魏續常年道自己武力過人,卻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真是可笑之至。」

文丑勸慰道:「戰場瞬息萬變,而且敵軍人馬數倍與我,如何能怪你,你且放心,主公只是一時傷心方才有那番舉動,你不要多想才是。」

只是文丑說的話如何能安慰魏續,只得說了幾句後,便獨自離開,留下文丑照顧。

睡過半日,呂布總算緩過精神,喝過一碗熱湯,全身也暖和了不少,只文丑一人相伴。

呂布向文丑大致問了一下情況,想起劉妍心中還是悲痛不已,卻見魏續不在,自己還在盛怒之下踢翻了他,便問道:「魏續呢?」

文丑倒還以為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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