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大亂,群雄並起 第12章 原是救人反害人,不是敵手枉送首

聞聽呂布居然知道自己心中一直不解的原因,典韋一雙熊掌緊緊抓住呂布雙肩,不由急道:「你居然知道?那你快告訴我是為什麼啊,可急死老典了。」

急死你老典,怕是要先疼死我呂布了。典韋這一身蠻力,只怕還在呂布之上,這突然的一抓,直叫呂布欲哭無淚,但面上還是要裝成無事,勉力笑道:「就是因為你跟那麼多人說你救了張太守。」

典韋不解道:「為什麼啊,我又沒說謊?」,聞言之下倒是先放開了那一雙熊掌,好歹給了呂布喘息之機。

呂布暗自叫疼:這典韋還真不愧為蠻力之王,果然帶勁,卻還是耐心解釋道:「任何一個上位者,聽到你用那麼不雅的姿勢把他救出戰場,然後還把這件事弄的人人皆知,你說你讓張太守的臉面往哪裡擱?」

典韋喃喃不能語。

呂布又繼續道:「好在張太守算得上謙謙君子,要是換成心狠點的,恐怕你早就被人暗中滅口,哪裡還有命喝酒了。不過,你再在張太守這裡混下去,不但讓張太守難堪,自己也不會有機會當上將軍的,這一點你可要清楚。」

典韋道:「當真?」

「我家主公騙你可又沒酒喝的。」一旁的文丑已經是快要笑出來了,想來居然是這麼個吃力不討好的理由,便忍不住打趣一句。

典韋這次聞言卻是沉默不語,也沒有尋文丑再來一次摔跤。

見其如此,呂布勸他好好想想,然後故意大聲道:「文將軍,今日與那張遼打得盡興,我帳中尚有好酒,與我一同暢飲否?」

文丑也很是機靈,知道呂布如此說必是有深意,想來可能是看上這個所謂步戰第一的典韋了,想收為己用,便配合道:「主公,你怎麼每日都有好酒藏在帳中,昨日還剛剛喝過一壇,那滋味可美死文丑了。」

呂布兩人一唱一合,弄的典韋心痒痒,居然忘記正事,而是追上二人道:「不如讓我跟你吧,我什麼都能幹的。」

呂布聞言心中竊笑,面上卻是假意為難道:「可你是張太守的人,這樣不好吧?」

典韋急道:「沒事,沒事,聽你這麼說,這張大人巴不得我走呢,跟了你不就正好,就這樣說定了,明天這個時候在這裡見,好了就這樣了。」

不等呂布的回答,便快步離開了,生怕他不答應。

呂布在後故意又叫了幾聲,嚇得典韋加快速度跑走了。見典韋離去,呂布笑著對文丑道:「剛才多謝將軍了。」

文丑轉身就走,道:「無他,只不過是想找個對手將來好幫我練練」,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典韋的武力的確在自己之上,既然不能時時尋主公練武,這典韋倒是極好的對手。

居然不承認,呂布也不說破他,很是愉快的回帳去了,畢竟這典韋可是極為難得的忠將。

不料二人不過走了幾步,卻又聽得一陣急促腳步聲,原是典韋又是折返回來,只問道:「對了,忘了問你是何人,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找你。」

呂布笑道:「呂布,幽州北平。」

得了結果,典韋又是一陣快跑,生怕呂布又要叫住自己。

呂布見典韋現在的速度倒也不減當日救張邈時候,想起文丑當日情景,難得打趣道:「文丑,這黑大漢倒是與你有幾分相像,都是去而復返。」

文丑憶起當日與呂布的相遇,難得不好意思一次,卻道:「末將可比這典韋俊多了。」

到了第二日,呂布依舊討令出戰,叫關討戰,策馬在下。

張遼正要繼續出戰,不想董卓卻攔下道:「文遠慢行,連日激戰,恐為呂布所傷,本相不願,還是看我西涼戰將威風。」

可能是自己這二日與呂布大戰,卻不得功,想來是讓董卓起了疑心。既然如此,張遼也不多言,退到一旁道:「全聽相國之言。」

之後,董卓點了一將道:「段煨,可殺得呂布?」

段煨道:「當日此子在破羌與北宮伯玉作戰時候,聽聞他誅殺北地名將邊章,想他一個娃娃定然是投機取巧方能必功,想不到今日居然讓他如此猖狂,末將就想與其一戰,殺殺他的威風,既然今得相國同意,末將定取了呂布人頭來見相國。」

董卓大笑道:「段煨之言,甚得我心啊。」

段煨策馬而出,挺槍大叫道:「呂布,可識得你家段煨?」

呂布見今日出戰的不是那張遼,心知有異,回道:「你非我敵手,速叫張遼前來。」

段煨見呂布居然看不起他,怪叫一聲,就是拍馬上前。

呂布惱其不自量力,這次可不像與張遼作戰,使了真力,只用方天畫戟一跳一壓繼而一刺,三招就將段煨刺於馬下,大聲叫關道:「董卓,可還有能戰之將否?」

見剛剛誇下海口的段煨三招就被呂布誅殺,著實可惱,董卓大怒道:「楊定,楊正,楊修殺了呂布。」

三將領命,竟是同時殺出,好不要臉。原來這三人乃是兄弟,分別是的三種兵器,平時上場皆是三人同上,雖然多為軍中武將不齒,但卻百戰百勝,無往不利。董卓不到無法的地步,是不會輕易的讓這三人出戰,畢竟以三敵一,即便贏了,也是極為丟臉,只怕對這軍心也是有害無益的。

不想那呂布見了三將同時殺出,非但不懼,反而嘴角露出輕蔑笑容,阻止其餘將領助陣,只待敵將到來。

那楊定使得一柄大刀,楊修用的金瓜大鎚,而楊正則是長槍,三騎中因為楊定,楊正的兵器輕些,故而先於楊修與另一人並至不分先後,手中刀槍一左一右分別斬向呂布的腰間和頸項。情勢危急,但呂布似乎連看都懶得再看,手中方天畫戟只是向外一撩,卻是畫了個圓圈,便磕飛了斬向己頭的一刀,刀攥順勢一擺,崩飛了斬向己腰的一刀,然後輕鬆的避開楊修的猛力一錘。楊定大刀空中挽了一個花,錯馬而開,待得穩住身形又是返身向前。不料衝鋒之後,楊定與楊正有了先後,雖很是微小,但楊正還是快了一個身位,搶先對呂布刺槍。僅僅利用一個身位的時間差,呂布已經是一戟便將右邊的楊正截成兩半,順帶砍下楊正座下馬兒的頭顱。

接著呂布左臂再是一伸,拉回畫戟,掃向楊定,將其兵刃崩飛,中門大開之際,御馬靠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勒甲絛,將其整個人拉過來就是往地上一摜,再見呂布雙腿一夾馬腹,胯下踏雪如通人心意般人立而起,前蹄高高舉起在空中略一停頓,便狠狠的落下,重重的踏在了被摜倒在地的楊定胸前,頓時胸骨碎裂之劈啪聲響澈陣前,只聽得楊定一聲慘叫便是寂靜無聲,分明是死透了。

楊修一見兩個兄弟被呂布瞬間斬殺,不但不想為他二人報仇,反而失了膽氣,將手中金瓜扔向呂布就要逃跑。奈何,呂布馬快戟長,只消一會便是追上,將其如竄魚肉般刺在戟身,高高舉起,一時還死不了,全場便只聽得楊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呂布雙眼牢牢鎖定虎牢關上的董卓,待楊修死絕,銀戟一甩將其屍身丟棄,方才深吸一口氣,高聲再喝:「可有能戰之人否?」

無論敵我,皆不能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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