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185章 為道哪般神佛來

趙奇癱坐在主位上,悲傷已然冷汗淋漓,不自覺的打上幾個冷顫。反觀那位唐文,則還是悠閑的吃著茶水。

趙奇見狀,已經是再難按捺住心中惶恐,急聲道:「唐先生,這該如何是好,這呂布已經欺上門來,想來是對我起了疑心,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唐文道:「我也沒想到三千人對五百,還有突襲之利,居然拿不下他們,可惜那麼多的錢財輜重,若是得手的話,對本教的復興可是大功勞。」

趙奇道:「可是現在到底該如何才好,我早就聽聞那呂布殺性極重,這次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豈能輕易放過?」

「趙奇,你好歹也是一城守備,遇事怎麼能如此慌張,日後我如何為你進言,取太平之道?」

趙奇聞言,臉上卻是顯出一片鄙夷,反倒來了官員的氣場,回到座椅上,冷聲道:「太平之道,太平之道,唐文,要不是有些把柄在你手上,你以為你能如此囂張。如今天公將軍他們還有那個在,全都到陰間去取那太平之道了吧。」

唐文聞言怒道:「趙奇,你敢出如此不忠之言?!」

趙奇開始罵了幾句,只覺得全十五年舒坦,不由介面道:「如何,如今黃巾算是完了,只剩下區區幾隻人馬,當年我走錯一步卻為你等所困,但我告訴你唐文,若是將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唐文也不想與趙奇多言,起身就要回自己的住所,臨走前說道:「趙大人,你如此說話,我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只是你要記住,一日入得我太平教,終身也是我太平教徒,若是你敢泄露出去,到時候你那一家人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證。不管是我們,還是漢庭,只怕都會要了你的命。」

一字下錯,滿盤皆輸啊。

當年黃巾起義,勢力之大,著實讓不少人看走了眼,也有不少漢家官員投靠,為了保住自己的產業性命,這趙奇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後來隨著張角等人的逝去,黃巾一絕不起。本以為只要這些首腦死了,趙奇的身份就能保住,不想半年前者唐文到來,卻是道出他的身份,更是要挾,之後便在高陽做了一方從事。雖然黃巾起義失敗了,但是當時他是以太平角為雛形的,故而還是有一些死忠人員,想要東山再起。

勇氣過矣,趙奇聞言也只能苦道:「知道了。」

「如此才好,你等會找人好生招待呂布那一行人,連城外的一千人馬也要好好招待,切不可讓他抓住什麼話題來藉機發揮。」

趙奇只能應道。

而唐文往自己的住所回去。回到家中,早有飯菜做好。

「相公,洗手。」

唐文笑著應到,拿過妻子早就準備好的熱巾擦了擦手後說道:「母親與林兒應該已經要到下博城郡了吧。」

「恩,相公,為什麼這麼急急的就要送婆婆他們去其他地方?」

唐文道:「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我不會害你們的。」

「恩。」

「吃飯吧。」

只有兩個人吃飯,少了母親的嘮叨,少了孩子的戲耍,唐文一時間還不能適應,回想當初的一切,如今心中暗道:這一切都值得嗎?

急急的吃過晚飯後,唐文照例要去讀會書,而妻子則是忙著一些家務。

許久,唐文微有困意,正欲脫衣上床,卻覺得腦袋後面傳來一陣巨痛,便沒有知覺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文才悠悠醒來,直覺得後腦疼痛,一時間還看不清楚周圍。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等唐文稍稍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捆綁住,但是嘴巴卻沒有被堵上,因而發問。

呂布看著那迷迷糊糊的唐文,笑道:「不急,等你唐大人清醒過來,你再發問也不遲。」

唐文聽得這聲音耳熟,心中一動,努力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卻見四,五個人在屋中或坐或站,而當中坐著的那人便是白天來找趙奇興師問罪的呂布。

「將軍,你這是何意?無故監禁朝廷官員,難道你想造反不成?」唐文雖然心中驚訝,但是口上卻是氣勢強硬,一開口就是用造反的帽子扣在呂布頭上。

呂布笑道:「問完了嗎?」

呂布篤定的態度讓唐文發問完全沒有任何效果,這才問起且身相關的問題:「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可是在城外?」

在唐文想來,若是呂布他們把自己偷拿到城外,那麼今晚就是自己最後的一日了。臨死之前,想的不是太平大業,而是他的老母親該怎麼辦?他的幼子該怎麼辦?他的夫人又該怎麼辦?

可笑的是,唐文在這個時候想的全是家人,至於那些平時里熱衷的權利,功名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這裡,你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文依言細細一看,驚訝道:「這裡是我家?」

呂佈道:「放心,今日我不是來殺你的,你的夫人,以及你送往下博城城的老母親與孩子,我也絕對不會動,只是我有一些事情卻是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千萬不要有所隱瞞。」

唐文稍稍鎮定下來的心因為呂布的一番話又再次提起來。若是說尋得自己的住所這並不難,但是對自己的家人的去向也如此的精準,那就有些難度了。

難道呂布的耳目已經開始侵入冀州不成?

呂布倒是不著急,似乎很有把握,只是慢慢的喝著茶水。

片刻,唐文才艱難的開口問道:「將軍,不知道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

呂佈道:「我想知道你背後的人,或者是背後的勢力。」

唐文強自鎮定道:「哦,唐文不明白將軍的意思,還請將軍明言的好。」

呂佈道:「好吧,那我就直說了,那些埋伏在冀幽邊境的賊人是不是與你或者說是你的勢力有關?」

唐文笑道:「將軍,唐某隻是一個小小的從事,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利,更加不會與那些流民混在一起,不知將軍怎麼能想到這裡去,唐某若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將軍等人捆綁在此,卻是有些冤枉了。」

「你這廝還要狡辯,你爺爺我可沒咱主公那麼多的耐心,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扔到城外去喂那些畜生。」一旁的文丑可就沒呂布那麼好的耐心,已經開始急噪起來,畢竟眼見那幾百兄弟死在跟前,那份感情必然是不好受的。

唐文卻是不怕,完全沒有理會文丑的威脅,只是盯著呂布。

呂佈道:「唐文,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到了這步還是可以巧舌如簧,只是正因為如此,你反而在不經意間曾露出一個絕大的破綻。」

唐文見主事的呂布並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悠著的說著,心中卻是暗道:這個呂布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年輕人,這份氣定自若,也只有在師公那裡見過。

「將軍若是要眶我,那就請便吧,我唐文可不吃你這一套。」

呂布笑道:「在白天的時候,我曾與那趙奇談起我軍中埋伏的事情,可我卻並沒有說賊人有多少人馬,可你唐文唐大人卻一口就說出了這幫賊人的大致人數,我想請問你一下,你是當時在賊人當中呢,還是你就是那策劃之人」

說到最後幾句,呂布猛然提高聲貝,把唐文驚倒在地。

「這,這……,我是猜的……」最後唐文只能用猜測來解釋這個破綻。

「猜的?」,呂布冷笑一聲說道:「那就讓我呂布也來猜一猜你那身後的主子是誰吧。」

唐文聽著呂布篤定的語氣,心中惶然,大叫道:「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只是守備大人,是天子,呂布,只因為我白日得罪過你,你就要尋個理由將我害死嗎?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唐文寧願死也不會受你的誣陷的。」

說完,唐文居然往那柱子撞去。

不過,一旁站著高順文丑二人,那有這麼容易可以讓他自殺,反而讓文丑狠狠的踢上一腳,倒在地上痛苦著叫喚。

呂布心中暗笑:黃巾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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