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145章 平叛剿匪「飛將」名(十六)

半個月後,也就是漢軍佔據了漁陽之後,另一隻漢軍在大江閻柔的帶領下,入駐漁陽,此時漁陽周圍的漢軍總兵力也達到了七萬人,並且因為擒獲了叛軍首腦張舉,更是令漢軍的士氣極為高盛。

諸將見過閻柔後,各自整軍。雖說孟益說了將會有些時日不再對叛軍用兵,但是卻也不敢荒廢了部隊,以免叛軍來襲。

聞聽呂布打敗了烏桓峭王,閻柔對其很是好奇,常常與呂布討論當日所用之計,然後自比一番,卻總是自感不及呂布心思之妙,卻不會喪氣,反而大起好勝之心,也更加虛心用功,專於兵法。

一騎飄來,似帶塵土紅霞。

城頭將士見狀,因不明來者是敵是友,只得大叫:「來人通報姓名,不然就要射箭了。」

那人只來得及叫喚一聲「我乃公孫瓚之弟公孫越,有緊急……」便因體力不支,摔下馬去。

呂布得了通知,留下侯成繼續操練兵馬,領著麴義一同前去當日張舉的「皇宮」。

來到此處,只見各部人馬的主要將領來了大半,看來是出了大事了。

閻柔來到呂布身前,揮手就是一拳,不過這是他表示友好的舉動,連日來早就讓呂布習慣了。

「奉先,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這麼急著召集我們?」

呂布搖搖頭,笑道:「我也不知,只是接了命令便前來了。」

閻柔道:「真的?」

「自然。」

二人正自討論,那邊孟益,張揚見來人差不多了,便叫他們安坐,然後講出諸人心中所想。

「今日城外駛來一騎,原是公孫瓚之弟公孫越前來求援。」孟益先道。

張揚接過去再道:「聽那公孫越所說,自公孫瓚在石門一役大敗張純,奪得輜重無數,於是隨後緊追不捨,又與叛軍連戰數場,卻不料因為戰線過長,被烏桓軍繞道背後,將後路切斷,並且調兵十五萬圍攻公孫瓚與遼西管子城,至今已經兩個月了。」

眾人聞言自是一陣議論。

謀士辛評先問道:「此事是否有詐?」

張揚道:「軍中有人認識公孫越,想來是真的。」

閻柔道:「那管子城離這裡還有大半月的路程,途中更是為叛軍封鎖,若是要求援,只怕不易。」

何止不易,簡直可以說不可能。

若要援救公孫瓚,第一就要跟時間賽跑,不若等到了後幾個月,只怕公孫瓚的人馬不餓死也要凍死了;其次,途中各縣皆為叛軍所攻佔,若要收復須得一戰一戰攻過去,耗費時間不說,若是一個不小心,這七萬人馬怎可與進三十萬叛軍決戰,此事非常不智。

故而雖然聞聽張揚之言,諸將心中還是不禁打起各自的主意,就連與公孫瓚同屬幽州陣營的閻柔也是有些沉默。

「求諸位將軍救救我家大哥和那八千兄弟,我公孫越,在這裡拜謝了。」

眾人還在商議,卻是那受了重傷的公孫越不顧傷勢,勉力前來堂中,拜求眾人。

張揚見了,急忙下去扶起公孫越,又叫人搬來桌椅讓其休息。

張揚寬慰道:「將軍莫急,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孟益也道:「須得一個可行之法,方能出兵,不然不但救不了公孫將軍,只怕還要白白折損兵力。」

孟益說的可就是實話了,公孫越自然也是明白,只是聽在耳中,心裡確實極為不好受。

看見同哥哥共為幽州軍馬的閻柔,便來到他面前,也不顧臉面,便跪下道:「還請閻柔將軍出兵相救,若是不然,只怕我大哥他們堅持不住了。」

閻柔一臉苦色,只得如實相告:「非是閻柔不肯相救,只是兵少將寡,不能與叛軍硬拼。」

「想不到將軍也是如此,莫不是貪生怕死不成?」眼見全堂無一人正面答應出兵相救大哥公孫瓚,連日來的著急與失望終是打敗公孫越,令其口出不遜之言。

閻柔聽其言語惡毒,雖然知道公孫越是著急家兄,口不擇言,但還是怒道:「我閻柔一人身死有何懼哉,只是要白白配上我許多將士的性命,這種事,我不會做,也不能做。」

「哈哈……」,公孫越聞言不怒反笑道:「好好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卻不見你們敢出兵相救,可憐我大哥為平叛軍,數月不眠不休只為早日剿滅叛軍,還百姓一個安穩,想不到如今遭數倍之敵圍困,生死不知,你們這樣同為大漢將軍的人確實一個個只為保有自己的實力,卻不肯出兵。也罷,就算我公孫越白來一次,告辭了。」說完,公孫越頭也不回,拖著傷重的身子就要離開。

張揚不忍,急問道:「公孫將軍如何能去,待養好了身子,再議出兵之事,何苦如此?」

公孫越大笑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若與我哥哥一起戰死,也能多殺幾個叛賊,也比再這裡看著你們這些嘴臉。」

這話說的可重了,不但是閻柔等人,就連張揚也是變色。

「看來公孫瓚必死,只因所託非人啊……」

公孫越聞言,猛然轉身,全身殺氣並發,沉聲道:「何人妄言,莫不是欺我寶劍不利?」

卻見當中閃出一人,笑道:「便是我說的。」

公孫越怒道:「你是何人,我公孫越不殺無名之人。」

那人笑道:「呂布,字奉先,還是你兄長好友,不知你可要殺我?」

絕境逢春,公孫越自然是聽過呂布的名字,也知道當日西涼戰後,他呂布,孫堅以及兄長公孫瓚引為好友,只是因為沒有見過呂布真容,故而當時沒有認出來,如今聽聞呂布言語之中大有救援之意,扔掉佩劍,為了兄長,再次跪倒在呂布面前,泣聲道:「求呂將軍救我兄長。」

呂布扶起公孫越,苦笑道:「適才正在思考援救之法,卻不想你如此魯莽,若不是堂中各位將軍知道你心切公孫將軍,只怕你就要辜負你兄長的重託了。」

公孫越得呂布安慰,心中冷靜不少,想起剛才所言,的確有些過激,只得先於他們道了個歉,然後對呂佈道:「呂將軍可有主意?」

呂佈道:「倒是有一個辦法。」

張揚出於關心還是直言道:「戰事無情,奉先不可逞能啊。」

呂布笑道:「待我說出來,諸位聽上一聽,若是可行,我便引軍前去,若是不可行,只嘆人力於此,只怪我呂布實力不濟,難以一助公孫兄弟。」

公孫越已經是連拜三次,額頭已然見血,卻是哭道:「得將軍一言,無論勝負,公孫越來世做牛做馬也要侍奉將軍。」

呂布感念公孫越對其兄長的兄弟之情,心中頗有感嘆,扶起公孫越道:「男兒親情,彌足珍貴,為了這一點,我也需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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