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140章 平叛剿匪「飛將」名(十一)

張揚見孟益面色不善,暗中連給呂布眼色,但後者卻視若無睹。

總算是呂布剛剛立下功勞救下鮑鴻,楊丑,已經在那要陽的六千人馬,故而還是給足呂布面子,輕聲笑道:「不知將軍此舉可是有何深意?」

張揚聞言么覺得大有轉機,雖然呂布是自己的好友,但是孟益更是朝廷派遣的主帥,因此急忙介面道:「奉先,你快說說,可是有什麼好計策?」

還真讓這二人猜對了。反正呂布也不準備藏捏著,便道:「不錯,末將此舉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敢問孟大人一句,若是末將將那烏桓峭王擒拿回營,不知將軍如何處置?」

孟益直言道:「張舉之流禍國殃民,烏桓外族助紂為虐,若是落入我手,定叫他們以命相抵,報我大漢英魂。」

眾人聽得孟益說的大義凜然,心中皆是同感,因此對呂布放走那烏桓峭王不由生出幾分懷疑。

那不知道好歹的穆順更是陰陽怪氣道:「看來是某些人要暗通外族,故而尋了個借口罷了。」

不等呂布,麴義發難,那受呂布救命之恩的鮑鴻開始維護呂布,怒色道:「穆順將軍,此話倒是無禮了,若不是呂布將軍捨命相救,只怕鮑某以及六千將士就要餓死在那要陽城了,卻不知當時你穆順將軍卻在何處?」

穆順回擊道:「若不是張太守不允,我穆順也能如此。」

因為穆順仗著丁原倚重,在并州可以說是有些驕橫,因而張揚等人也是不喜。楊丑與其穆順雖然同屬并州軍,但此時聽他誣陷呂布之言,也是忍不住罵道:「你這小子就會耍耍嘴皮子,哪時看你動過真本事,若不是依仗你家中有些錢財,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穆順憤然起身,怒道:「楊丑,你敢辱我。」

「夠了」,張揚眼見并州將領反而自相辱罵,不由臉色大變,出言阻止道:「你二人當此處是何地方,還不退下。」

待得楊丑,穆順二人退下,張揚方才重新坐下,對呂佈道:「奉先,你還沒說完呢,請繼續。」

呂布微微點頭,說道:「剛才孟大帥之言其實也無可厚非,但是對於現在的局勢來說,末將以為不殺那烏桓峭王更加有利。」

孟益道:「請將軍細言。」

呂布繼續道:「諸位,如今張舉在漁陽,張純在遼西,二人手下掌控數十萬叛軍,但是你我皆知這數十萬人馬中真正能戰的其實不過就那七八萬人,其餘的只怕是剛剛招募,還要算上一些老幼。不過當中有一支人馬卻不能忽視,那便是烏桓。烏桓首領丘力居這次被張純說服,出兵十萬相助,乃是我漢軍大患。烏桓善騎,民風彪悍,著實不可小視。」

「呂將軍說的這些,我等皆知,只是你還未說道為何將那烏桓峭王放回,你可是知道的,那人是烏桓猛將,丘力居的左膀右臂,托能斬的此人,若去丘力居一臂,勝過斬殺烏桓萬人。」

呂布笑答:「這個我自然知道,而我放過烏桓峭王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讓他棄暗投明,助漢軍破張舉。」

張揚不解,連忙問道:「奉先,此言張揚不解啊。」

呂布再道:「若我是丘力居,知道自家大將為漢軍所擒拿,之後又莫名其妙的安全回來,太守,你說我是信還是不信?」

張揚聞言,頓時明了,興奮道:「奉先可是要使反間計?」

呂布笑著點頭。

諸將這才明了,但還是有些疑惑。

孟益先道:「呂將軍如何得知此計定然能成?」

呂佈道:「早前曾經收復過一個烏桓人,喚作璆克,到時候我將與其取得聯繫,然後令其在城內大肆傳播烏桓峭王被我等無故放回的消息。當日我擒下此人,對方多有人看見,想來張舉若是聞聽,只需在軍中稍作打聽定然能夠得知。而且現在張舉雖然跟烏桓的關係是互利互助,但烏桓到底還是烏桓,張舉也到底是漢人,他們兩家又怎麼可能完全信任,故而末將猜測此計至少有八層把握。只要等烏桓峭王與張舉起了內訌,這漁陽就再也不是什麼難攻之地。」

眾人皆是覺得有理。

這些日子張揚與孟益本還在為攻取漁陽之事所擔憂,想不到柳暗花明,居然從這次援救戰中尋得如此大的戰機,不由多誇獎了呂布幾句,其中不凡推崇之意。

那穆順最是看不過去,嘴巴也是賤,還要說上幾句,以發泄心中對呂布的不滿。

本以為張揚,孟益在上,又是在軍帳中,說了也就說了,最多如同剛才與楊丑那般爭吵般了。

不想這次呂布聞聽,居然飛起身來就是朝著穆順一腳。因為不及防,穆順被呂布踢道實處,滾倒在地。

呂布還不輕饒,大腳踩在穆順胸口,怒顏道:「穆順,今日只是一腳,若是下次再聽到你口出不遜之言,定讓你嘗嘗我呂布的方天畫戟。」

收回大腳,呂布轉身對孟益,張揚二人道:「末將乏了,就此告辭了。」

不待張揚出言挽留,呂布已經是走出帳去。

麴義,侯成二人也是起身,不言其他就是隨著呂布而去。

穆順被呂布一腳踩在地方,羞憤無比,見眾人皆有些異色,便也告辭。

好好的一次慶功宴,就因為穆順的原因,不歡而散。

待鮑鴻,張頜等人告辭後,張揚輕聲對孟益道:「大人,呂布雖然輕狂,但是在戰場上絕對是一員矯將,更難得是他不但武勇過人,心思也是不凡,剛才所言,張揚覺得大有可為之處。」

孟益點頭道:「此計確實不錯,只是呂布如此脾性,只怕日後掌了更大的兵權,連你我都不放在眼裡了。」

張揚笑道:「奉先這人本就是這樣的性格,將軍只要與其相熟,自然明白。」

孟益疑惑道:「太守你與呂布雖同為并州人氏,但你出身名門,又是上黨一郡之首,而他呂布不過是一個新人,怎麼似乎很是推崇呂布,這確實為何?」

聽得孟益疑問,張揚就把當年黃巾趁亂攻擊屯留,自己險些殞命,幸得呂布相救,才倖免遇難的事情講給他聽。

「原來如此」,孟益恍然道:「不忘救命之恩,太守也是仁義之人。」

張揚笑道:「若無奉先之助,今日張揚何能在此與將軍暢言。」

孟益點頭道:「的確,只是為何某從前不聞此事?」

張揚讚許道:「便是此處讓張揚佩服。自從那日得了呂布之助,而他卻閉口不言,恍如未曾發生,這等德行,張揚不如其萬分之一。」

孟益大改對呂布的印象,也是讚許道:「此子,不負張太守之望。」

張揚卻道:「能結識呂布,乃揚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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