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61章 有朋自遠來,悅乎!

回到軍前,侯成一干人等卻是異常的沒有上來調笑,只是那鼓著的雙顎卻是說明他們正忍著大笑。

呂布剛才一時忘情,才那麼失態的在眾人前大喊示愛宣言,現在看來,這般話全讓這些個人聽得清楚。

呂布只好故做正經,一言不發。

且不說呂布假裝正經,侯成等人強忍笑意,這新軍行到離洛陽五里處,總算又與剩下的七百人馬會合了。

新軍現在其實有人馬兩千七百人,其中主力作戰編製是由呂布,武寇,嚴綱,季秋,顧衛五人為首,另外還有五百百姓為後勤,兩百多人是上次呂布特意招募的能工巧匠,粗略的統計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千人馬了。

這次靈帝除了自己撥下十萬擔糧草,五千匹戰馬,二十萬銅錢,一千五百金外,更是下令沿線各地郡線必須支援新軍,提供糧草補給。因此對於呂布來說,現在新軍在物資的保障上幾乎不存在什麼問題,只剩下戰鬥力的問題。

雖然不是呂布第一次上戰場,但卻是他第一次獨自領軍,儘管他的理論知識很豐富,但是他還是不敢輕敵,他身上牽掛著的人實在太多了。

只可惜新軍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馬是新招募而來一些沒有上過戰場的人,那就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聽說并州,幽州,冀州三地的黃巾亂軍已經多達百萬,這可是想都沒想過。

好在呂布善於調動氣氛,將士們倒沒有多少恐懼,反倒是存了不少殺敵立功的心思。

大軍就這樣出了虎牢關,行了十日的路程,呂布一行很快就進入陳留地境。

大約離陳留三十里時,前方就有數十匹人馬奔來。大家互相見過,原來是陳留太守得了消息,派了這些人來請呂布等人入宴的。

呂布笑了笑,駕馬駛向那朝廷派遣任命的建軍太監楊閔,問道:「楊公公,陳留太守美意,不若請公公代全軍前去赴宴,不知道公公意思?」

楊閔此次在宮中得了張讓的囑咐,知道這隻新軍是靈帝極為看重的,表面上他楊閔沒了宮中舒適的生活,其實只要想想能夠被義父派到新軍當任監軍之職,這是何等的重用,因此,楊閔雖然以前與呂布沒有交集過,也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與呂布有些誤會,但是在新軍中卻是表現的很得當,也不像一般的太監以為得了什麼職務就亂指揮,正如張讓告戒他的:此時此刻,呂布是陛下的棋子,也是與自家人一般,決不可造次。

楊閔笑著回了一句:「怎麼,呂將軍不去嗎?」

這個楊閔自從來到新軍後就極為的小心,甚至是謙恭,絲毫看不出以往聽說閹人得了官職以後的囂張跋扈。

起先呂布還有疑慮,認為是張讓派來牽制自己的,現在看來卻是他派來示好的,怪不得常說在政治上,沒有一輩子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呂布此時態度也很是友善,笑道:「三千人馬卻是不能入城的,否則就要擾民了,而呂布身為主將,也不能舍了將士前去享樂,恐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但公公卻是不一樣的。」

楊閔一聽,面上一冷,哦,你呂布去赴宴會寒了軍心,就讓我去,想讓我當替罪羊?

似乎是看出楊閔的不滿,呂布又緊接著說道:「公公不可亂想,呂布的意思是,咱們新軍一路前往幽州,途中多有需要城鎮的補給,地方上官僚想必也是會有所表示,綜觀我新軍,全軍上下只有公公才有這個能力,也只有公公有這個威望,因為公公代表的可是張常侍,而呂布不過二十,對於這種宴會,實在無什經驗,故而要擾請公公。」

這幾句倒說的在理,把楊閔心裡的那些不滿頓時消失不見,與呂布更是親切。

於是,楊閔帶著十餘進了陳留,而呂布則是帶著新軍原地安營紮寨,殺豬作飯。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眾將士們對呂布從原先的畏懼漸漸的感到更多的人格魅力,同吃同住,除去訓練時候,基本都是笑臉常在。

這是呂布給將士們最為直觀的表現,也讓很多將士心中輕鬆不少。

這是將軍故意表演給大家看的?

管他呢。

只要知道這呂布將軍從來沒有隨意打罵過士卒,就行了。

呂布一路以不能擾民的理由,拒絕了幾次宴請,好在對面倒也沒什麼真心,多是官場上的一些交道,對於呂布來說卻是最為反感的。明明不認識的人卻要裝做認識,還要假裝親熱;明明對其有怨恨的便便就像多年的知己好友般;呂布看不來,學不會,更不想去做。

「來來,架上大鍋,今夜啊,大家再嘗嘗大肥豬的滋味。」呂布招呼眾人齊齊動手。

皇甫酈,侯成,周留,以及四名部曲長經常是圍坐在一起。

那公孫瓚雖然與呂布軍通行,但是自己軍中也有營帳,自然不會時常過來,一面落人口舌,而且今日他也是入城赴宴去了。

本來侯成,周留的身份是呂布的親衛,身份上是低人一等,是沒有資格與他們一起的,但是見識過他們與呂布的親密後的部曲長可不覺得他們以後只能當個區區的親衛。

烤著篝火,聞著肉香,眾人放開大笑,聊著天南地北。聊著聊著,一群男人也卻開始說起幾個葷段子,引到女人身上了。

那武寇算是幾名千衛中最有錢的,去的煙花之地也是多了。說起什麼地方的姑娘沒,什麼地方的滋味好,那是張口就來。

因為軍中有規定不得私帶女子,雖然到後面有一些將軍帶著一些官妓,在行軍打仗的時候也時為常見。但是呂布是初為主將,軍紀嚴明,早先還與紅昌有幾分親昵,如今聽到武寇的暈段子,自然會聯想到她的身上,起初還能強自鎮靜,到後來卻是聽得滿臉通紅。

那武寇倒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為了拉近與呂布的距離,自然是要從最容易引起共鳴的事情上面說起,女人,永遠是男人最好的話題。

將士出征後,往往是很長一段時間就只能生活在軍營中,因此為了排解壓力,說說葷段子卻是常見的辦法。

呂布總不能為了自己不尷尬就下令全軍以後都不能說渾段子吧。

那樣雖然不至於激起兵變,卻也不是什麼好的開頭。一個專制的將軍,總是不能帶給將士們一種歸屬感,只有眾將士團結一心才像人的拳頭一樣,指哪打哪。

呂布無法,只得笑著道:「武寇,你好歹也是一軍曲長,若在平時也是這般的沒個正經,日後對你掌軍不利。」

武寇笑道:「將軍,我只不過是說幾個笑話罷了,再說了,能夠在將軍手下,我武寇可滿足了,要是讓我當什麼將軍,就怕出什麼亂子,讓你們笑話。」

武寇說這話時,還要擺出一番委屈的樣子,逗得大夥哈哈大笑,也不知道這快三十的人怎麼還能有這番表情。

正當眾人笑談之時,從一旁走來一名士卒,對呂佈道:「將軍,營外來了幾十人,還帶來不少豬羊,糧草,看來應該是陳留方向的人。」

呂布笑道:「想不到這裡的人如此熱情,不但要招呼那楊閔,連我們也沒忘記,這倒讓我有點意外。」

一旁的武寇笑道:「將軍有所不知。這陳留附近有港口,多有商貿,若是比起洛陽也毫不遜色,而且這陳留一帶地勢平緩,利於種植,所以這裡的人口也是極多,自然也更加繁榮。」

呂布笑笑,起身道:「既然他們人都來了,我們若是不去會會,可就丟了我們的禮數。走,隨我一起去看看。」

眾人齊聲應道。

一幫人快步行著,果然見得外面豬羊成群,而一幫陳留的人倒好象沒事般圍在一起。

這一般人中,只有二三人還算有點年紀,其他的基本就是與呂布年紀相仿的。

呂布心中一跳,那站在旁邊的不正是在洛陽分別的張邈嗎?

呂布急步上去,口中喚出張邈的字來。

張邈也時刻注意著,見呂布出現,也極是高興,向其奔去。

兩人互相抓住手臂,猛得一個熊抱:「奉先,我的兄弟,可想死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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