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50章 三戰西涼揚威名(十五)

漢軍居然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出兵了。

當在金城的北宮伯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一直被他認為羸弱的漢軍居然有如此大的魄力,敢在這樣的環境下反撲過來。

一個月的時間內,令居,允街相繼失守,三日前,金城的門戶枝陽也告破,金城已經在漢軍的虎牙下了。

兵力大損的北宮伯玉不得不撤離金城,往武威方向逃去。只是在撤離之時,不甘心的北宮伯玉將整個金城洗劫一邊,最後付之一炬。

當漢軍到達金城的時候,一路上皆是餓死凍死的百姓。

此次,皇甫嵩分別命令郭汜攻令居,董卓李催攻允街,周慎孫堅攻枝陽,而皇甫嵩則是中軍在後,與呂布,公孫瓚,李蒙等人封鎖金城,令賊軍首尾不能相顧,各個擊破。

至此,歷經五個月的破羌防禦戰,金城收復戰正式落下了帷幕,以漢軍的大獲全勝告一段落。

而逃回武威的北宮伯玉在不久就被韓遂,李文侯兵變所殺,韓遂成為新一任的首領,但是比起北宮伯玉,韓遂重緩,重穩,這倒是後話了。

皇甫嵩令破虜將軍董卓為大將,先駐守金城;蕩寇將軍周慎為副將駐守枝陽,成犄角之勢。執金吾大將袁滂守令居,李催守允街。漢軍共陳兵五萬,防守一線,令賊軍不敢異動。

而隨後,皇甫嵩則是領著呂布,公孫瓚,曹操,又向周慎討了孫堅,往破羌匯合司空張溫,準備商議回洛陽的事情。

皇甫嵩與張溫議論諸將功績,擬表上奏。

不想那呂布與孫堅等人急急闖進,直言問道:「將軍,為何下令斬殺那兩萬俘虜?」

皇甫嵩放下手中表章,也不惱,回答:「征戰多日,軍中沒有多餘的糧食去餵養他們,而且他們都是叛軍余部,不能保證日後他們就不會再次性病反叛,未免隱患,只能殺了。」

呂布不聽這一套,還是說道:「這可是足足兩萬條性命啊,怎麼能被如此荒唐的理由殺掉。」

「夠了」,皇甫嵩大怒道:「呂布,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一旁的孫堅,公孫瓚急急拉住呂布,卻不料他也是脾氣發作,根本不理會皇甫嵩的怒火,反擊道:「我們是大漢軍,他們當中有不少是漢人,漢人殺漢人,這才是那些可以侵害我們的根本原因,你懂不懂。」

「好好好,你說的真好,可你知道那金城上下還有近二十萬張嘴等著我們去喂,破羌各地五十萬百姓正處在飢餓的狀態,我且問你,這些人是不是漢人,這些人比起反叛的如何,這些人怎樣過去這個冬天?」

皇甫嵩一連幾個反問,令呂布啞口無言。

司空張溫見了這新老二將的爭吵,連忙勸道:「你二人都是心憂漢家百姓,只是看的不同,這心思卻是一般,為何還要吵得如此。奉先啊,這次卻是你的不對了,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經歷過。你只看到兩萬待死的俘虜,也應該想想那幾十萬挨餓的百姓才是。孫堅,公孫瓚你們先帶呂布下去,順便安排一下,今年啊,我們在這破羌過年。」

「是,張司空。」

二人將呂布勸下去後,張溫為皇甫嵩增上一杯熱茶,笑道:「今日義真為何如此失態,與呂布這樣的小輩動氣真火?」

皇甫嵩嘆氣道:「奉先武藝過人,才思敏捷,乃是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現在欠缺的就是戰場經驗。日後若是糾結於這樣的事情,婦人之仁,反而容易成為他的負擔,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為大將者,需知取捨。」

張溫也是沉思不語,心中對呂布的期望如同皇甫嵩一般。

呂布在孫堅,公孫瓚的勸說下離開皇甫府邸後,心中煩悶,反拉著他二人到酒館喝起酒來。幾杯下肚,三人的話也多了起來。聊著聊著,公孫瓚談起那日助漢軍取勝的關鍵,那顆從天而降的奇物。公孫瓚道:「卻說那物件的四周寸草不生,而且在此等寒冷天氣下也足足熱了三日才冷卻下去,眾人這才上前看清卻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神靈助我漢軍。」

呂布笑道:「那可不是什麼石頭,卻是天下掉落下來的,換做隕石,若能不被摩擦消失到達地面,不但炎熱異常,若是體積巨大還會引起地震,海嘯等自然災害。」

孫堅二人聽的雲里霧裡的。

孫堅問道:「這地震,我倒是知道,當初張衡發明的地震儀卻是鬼斧神工,這海嘯卻是什麼?」公孫瓚接上一句道:「什麼叫摩擦?」

呂布這才想起在漢代還沒有海嘯這樣的稱呼,只道是海中有龍王鎮守,至於摩擦這樣的物理詞更是從西方傳來,無法,只得簡單的解釋幾句。

二人聽了卻還是不懂。

呂布苦笑道:「這海嘯咱們是看不到了,至於這摩擦嘛,你們可有絲綢?」

公孫瓚道:「我身上穿的就是。」

呂佈道:「那便好。等回家後,不要電燈,在幽暗處,用兩塊絲綢來回搓,你們就會看見什麼叫摩擦,也就明白為什麼我說這隕石會有大有小了。」

二人聞聽,很是興奮,只等天黑好去試驗一番。

三人喝的幾分醉意,各自回家。呂布回到自己臨時住所,見侯成周留等人也在,便讓他們採購點日常所用。

「今年我們要在這破羌過年了,等過完年才能會洛陽。」

侯成苦色道:「這裡天寒地凍的確是沒有洛陽來的好,嫂子的手藝也沒有口福吃到,真是可惜了。」

「什麼嫂子?」

侯成笑道:「自然是紅昌姑娘了,其她女子可配不上大哥。」

「就是,就是。」一旁的周留也來湊上幾句。

呂布想起那溫婉喜人的任紅昌,還有那調皮活潑的妹妹任紫凝,心中確是挂念,笑罵侯成周留後,確是不經想到這姐妹倆是否也如自己這般念著她們……

「阿嚏……」

「叫你多穿點衣服,就知道玩,現在好了,怕是著涼了。」

「才不是呢,只是哥哥念著凝兒,凝兒才會打……阿嚏……」

任紅昌愛玲的抱住小凝兒看著那飄落的雪花,輕聲道:「是啊,是啊,你那哥哥肯定是想你了……」

小凝兒摸摸凍的紅紅的鼻子,笑道:「姐姐,其實剛才我打了兩個,一個是給我的,一個卻是哥哥讓我轉交給你的。」

任紅昌苦笑不得,點了點凝兒的額頭,笑罵道:「鬼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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