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15章 鄭康成面相諫言,呂奉先水調歌頭

袁隗見袁術居然還敢回嘴,不怒反笑道:「怎麼,難道你跟那些武夫一起就能學好四書五經,學好《論語》《大學》了嗎?」

袁術回到:「人生與世,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怎麼只能拘束與書卷之上,孩兒認為那樣也只是空談而已。想那趙國的趙括紙上談兵,就連他的父親名將趙奢也自認不如,只是長平一戰,不但折了四十萬趙軍,自己也是身死,這樣的人能有什麼用?」

一旁的盧植笑這勸道:「公路能有這番見識著實不易啊。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句話更是說的精闢,次陽兄,得子如此,夫復何求啊。」

袁隗這才展顏道:「哼,我還道他是胡說亂編的,現在想想也的確有那麼幾分道理。」

先前被袁紹奪去一陣,現在總算是扳回來,這可得好好謝謝奉先啊。

只是袁術見父親笑的開心,卻是不敢說這話是當日呂布所說,只得讓其誤會著,只是想了個法子,不但能證明自己的眼光,更加能挫一挫袁紹的威風。

「父親,各位叔伯,其實我也想推薦一人。」

袁隗笑問道:「何許人也?」

「正是那王越手下的親傳弟子呂布是也。」

袁隗倒是對這個呂布有幾份印象,便多問了句:「不過一毛頭孩子,有何本事?」

袁術頓了頓道:「父親,這個呂布不但能隻身誅虎,更是文采斐然,前些日子做了一首詞,更是讓孩兒自愧不如,哦,當時兄長也是在場的。」

袁隗挺意外的,便問道:「本初,確是如此嗎?」

袁紹心中暗罵,面上卻是堆起笑容道:「確是有幾分文才。」

袁術繼續道:「呂布能文能武,若是能為朝廷所用,定能成一番大事,父親識人之名也將傳揚四海。」

這話說得袁隗及其舒服,雖然不相信那呂布能有多少才華,但是讓他試上一試又有何妨?

「公路,今日那呂布可曾來此?」

袁術笑道:「孩兒這就去找他,有沒有真才實學,一試就知。」

見袁隗點頭,袁術狠是興奮的去找呂布。

呂布他們這是卻是正在為剛才袁紹所做議論紛紛。

「孟德,你怎麼還不上?」

曹操苦笑道:「本初之前,操不敢隨後。」

有問皇甫堅壽,也是一般。

袁術急急過來,見這幾位好友齊聚,便直言對呂布說道:「奉先,家父請你上台。」

呂布笑道:「不急的。」

袁術卻是很急,催道:「今日不但是家父在,大儒盧植,書法大家蔡伯喈,經學大師鄭玄齊齊到場,正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奉先,你當初不是說男兒立世,當建功立業,闖出自己的名頭來。可容我說句難聽的話,你若是沒有一個名聲,即便你武技超群,又能如何?現在這個時機就擺在你面前,只要得到我父親的賞識,他日何愁抱負不展,壯志不籌?」

呂布雙眸一亮,心中已經是又了計量,謝過袁術道:「如此我要是再推脫,不但寒了公路之心,更顯得我呂布扭捏,諸位,請聽呂布一詞。」

眾好友哄然。

長久不見人上台,這時卻見一少年登台,其他人也是驚異。

呂布上台之後,感覺眾人目光,怪不得人人想要權勢,這種被千萬人注目的感覺果然不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呂布一詞吟畢,轉身對著袁隗等人所在,靜聽下文。

只是在袁紹看來,呂布此舉如同挑釁一般,著實可惱。

蔡邕心神嚮往,對旁邊的鄭玄問道:「如何?」

鄭玄道:「極好。」

「好在何處?」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此子心胸豁達。」

蔡邕笑然:「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這句也不錯。」

鄭玄蔡邕相視而笑,又對袁隗言道:「次陽如何看?」

「朗朗上口,言淺意深,確實不錯,只是這文體……」

鄭玄笑道:「何許在意這個,文學之說在與嘗新,雖然現下未曾聞聽,可不代表日後也不能,況且今日後只怕……」

眾人笑而不語,皆是心中有感。

正在此時,袁術卻也帶著曹操等人前來見過幾位,只是眾人現在的心神卻只在呂布一人身上。

盧植率先問道:「小子,做的極好,只是這是何種文體,以前確實從未聞聽。」

呂布暗道一聲糟,但還是強自冷靜道:「是偶然得之,不過是市井之作,喚為『詞』。」

「詞?」,盧植聞言笑道:「倒是新穎。」

毫無疑問的,今夜的佳節賦詩的魁首自然是呂布了,袁紹屈居第二,鮑信引為第三。

袁隗對於自家的風頭被人搶了,表現得沒有一丁點的懊惱,反而是對呂布誇獎有加,對袁術的希望也重了一分。

「公路啊,今後好好學學奉先,枉你大了三四歲,何曾能做出這般詩句來,為父的也能欣慰了。」

袁術見父親高興,想來這些只是嘮叨,並不在意,因為自家的家世擺在那裡,就算自家的才學不及呂布那又能怎麼樣,最後能登上權利頂峰的只有自家袁公路,而自家現在,將來的對手也只有一人而已。

袁術笑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記住了。」

袁隗又笑著對呂布詢問道:「呂布,可又什麼打算?」

呂佈道:「報效大漢,護我河山。」

「壯哉,小子可教,凡我大漢子弟皆該如此。」

呂布謝過袁隗誇獎。

又說的幾句,袁隗對蔡邕笑道:「伯喈兄,該輪到你出手了。」

蔡邕起身道:「此等妙詞佳句,幸甚。」

原來先前所說的大禮,竟然是蔡邕得親筆,要知道蔡邕是當代第一等的書法家,他的真跡及同於黃金,可遇而不可求,得蔡邕一副字,不知會被多少人羨慕。

蔡邕落筆之前,向呂布問道:「此詞可有曲目?」

「《水調歌頭》。」

呂布心中暗自念叨:蘇軾啊蘇軾,莫要怪罪於我,勿怪,勿怪……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眾人見了蔡邕所書,也是不由讚歎。

「見笑了……」

蔡邕將書贈與呂布,笑道:「小友日後可滿意?」

呂布觀之,贊道:「蔡師書,骨氣洞達,爽爽如有神力。」

蔡邕哈哈大笑。

直至聊到亥時,袁隗等人才回府去了。

袁紹上來對呂布恭喜道:「奉先之才令天下才子折服,袁紹自愧不如。」

呂佈道:「本初謙虛了。」

袁紹只是說過一二句後,也跟著袁隗等人離去。

「公路,你不一起回去嗎?」

「兄長,我還想跟奉先他們取喝一杯,稍後再回吧。」

「如此也好,只是記得早點回來,莫要讓父親擔心。」

「是。」

送走袁紹後,袁術笑道:「奉先啊,今日你嶄露頭角,令我等刮目相看啊,這場酒可是省不了了吧。」

呂布大聲道;「好,今夜,我呂布與你們這些朋友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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