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亂世起始,初露鋒芒 第2章 偶遇王越戰馬匪,以點破面授呂郎

呂布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也許應該留在并州,然後按照歷史的劇本重現自己的一生,也許應該去闖一下天地,不等日後悲劇的發生。

呂布雙腿兩側既氧又疼。經過幾天幾夜的奔走,再硬的漢子也不得不休息。呂布尋得一處水源,放馬兒吃草休息,而自己則是洗了個澡,去去身上的污垢,慢慢得擦洗著自己的身體,腰間部位的傷口已經不見,渾身的皮膚更是如玉般的無暇。

清涼的水流繞過身體,呂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突然,一陣陣吵雜的聲音從外傳來,那是大批的馬蹄聲才能有如此響聲。

莫不是那批賊人尋跡而來?正好,拿他們練連筋骨。

呂布快速的換上衣裳,操起長槍聞聲而去。想不到有人如呂布那般也是隻身被一批人馬圍堵。只是看那人的身形卻是信庭如閑,在三十餘騎的包圍下,臉上卻是一派自在,絲毫看不出一丁點的害怕。

呂布明白這批人不是要尋自己的麻煩,對這以多戰少的行為卻也是沒有任何拔刀相助的想法,反而是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坐下欣賞起來。

這就是呂布。

你不犯我,我便也懶得管你。卻見那人終於是被他們圍上,畢竟人跑得再快,跟馬比起來卻是差上不少。那人使得居然是一把長劍,這在北地極為罕見。因為一般只有一些富家子弟才會隨身帶劍,基本上都是用槍或者是刀。

呂布因為這點,卻是關注起來那人的動作。

劍是短兵器,而且為輕,本應該揚長避短,用靈活的動作去彌補兵器上的缺點,但那人卻好像是不知道還是不以為然,居然用手中得劍去硬碰長槍。原以為這人使要吃虧了,想不到是反而是那使槍的人居然被震落馬下。

呂布見狀,心中暗道:「好一把神兵。」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呂布漸漸發現不對。

呂布眼力過人,雖然身處遠處,卻發現不同尋常的地方。凡是與那人的劍接觸的人,例如那使槍的,不但連帶那長槍,就連他的胸口也是血花一片,死得極慘。而其他人也多為如此情況。片刻之間已經有近二十人被那人以一劍之力斬殺。

剩下的人總算明白過來總覺得這些人不是對手,呼嘯一聲,急忙駕馬離去。那人也不追趕,只是收起長劍,往呂布這邊行來。呂布暗想:莫不是早就發現我了,若使如此,此人在打鬥之間尚且有餘力觀察周圍,他的實力真的不可猜測。

呂布也不起身,依舊保持坐姿,只是雙眼卻不曾離開那人。來到剛才呂布洗澡的地方,那人輕輕得擦洗起那柄長劍,如同丈夫對妻子那般的溫柔,完全沒有剛才那般的殺戮。等那人將劍清洗乾淨後,又從懷中取出白紗將劍身擦乾,整個過程細心而又緩慢。

之後,那人才開始清洗之間身上的血跡塵土。趁著這個時候,呂布卻是來到剛才殺戮的地方,拿起其中一人的兵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呂布本以為那人雖然武藝高強,但到底還是多借了神兵的力量,才能如此迅猛。不想這些兵器身上的缺口並非整齊的劃痕,反而是破碎。別人也許不會在意,但呂布卻是明白的很,只是得用多麼打的力量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再看屍體上的致命傷口,基本都只是一個地方,如同兵器那般,卻是血肉模糊,更有甚者他們的骨頭連帶血肉一併不見了。

這時,呂布發現那人已經清洗完畢開始上路。

呂布緊握雙手,心中直覺得火熱,如此高手若是錯過了,只怕這輩子都要後悔。

於是,呂布在那人百米開外就那麼一直跟著。像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了十天,在一天晚上,反倒是那人主動來到呂布休息的地方,坐下身來。

「為什麼一直這樣跟著我?」

「我想超越你。」

那人明顯一愣,繼而大笑道:「我王越還是第一次碰到像你這麼有趣的人,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

「哈哈,不錯,十五歲的時候就敢獨自一人出來闖天下,有老子當年的風采。」

呂布冷笑一聲。王越卻不在意,對呂布展現出極大的興趣,繼續問道:「你看過那些屍體後,發現什麼了?」呂佈道:「力量與爆發。」王越笑道:「平常高手只能知道力量,想不到反而是你這麼個小子卻能看出爆發,你是想學這個嗎?」呂布點頭。王越又道:「那為什麼早不跟我開口?」「沒必要。」

王越又是一愣,繼而大笑道:「好,好,好。你叫什麼名字?」

「呂布。」

「好,呂布,今日我就教你,這叫以點破面,是老子我當年頓悟而來,基本上直白的就是說先將力量隱於一點,然後借著雙方的力量,數力齊發,匯在對手一點,你可聽清楚了。」

「不懂。」

王越再次一愣,笑道:「好,讓我示範一次給你看看,但是你記住了,只有這麼一次機會,除非你叫我一聲師傅。」

「一次就夠。」

王越徒然怒氣,天下多少人撞破腦袋都想拜入自己的門下,怎麼這個小子卻是這麼的不開竅,不過這人的性格確實越看越喜歡。王越並沒有用他的寶劍,而是隨意的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尋得一棵大樹前,突然發力,細小的樹枝點在那樹榦上,入木三分,確實定上上頭。呂布自認為自己也是能做到這點的,想必這王越定然不會這麼無聊。迎著王越略帶驕傲的眼神,呂布來到大樹背後,卻發現大樹後是一個碗口那麼的空孔。

「什麼時候你能有如此效果,你也就算是學道家了。」

呂布沒有去理會這一句,心中反覆想的就是王越剛才的動作,如同慢鏡頭回放的那般一幕一幕的出現的腦中。

王越倒是先去休息了,畢竟還有大半的路程還要趕。

只是王越很快就後悔教給呂布他的本事,因為極有規律的在樹林里傳來異響。王越知道那是呂布已經開始在訓練了,但是這在曠寂的深夜裡,是那麼的擾人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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