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見到正主

殷正痕的神色也有些凝重,無論是天涯孤客,是白骨書生還是鬼神童子,他們可都不是普通的煉虛合道巔峰修士,每一個都能和破碎虛空一花強者抗衡,這些人本該難以遇到,但現在卻乘坐同一條船,不用說也是為了那群英會而來了。

天涯孤客沒有回答白骨書生的話,而是看向了秦木,道:「閣下如此讓人看不透,想必也不是默默無名之輩吧!」

他的話,讓另外幾人的目光的都齊刷刷的聚在秦木身上,只有那個女子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木。

秦木淡淡一笑:「我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而已,幾位肯定是不知道的!」

鬼神童子輕哼一聲:「就算你現在還想隱瞞自己的身份,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信你不暴露!」

秦木扭頭看了一眼那座青山,淡然道:「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誰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且,這位姑娘不也很是神秘嗎?」

那女子神色不變,呵呵一笑:「小女子不是神秘,而是默默無名罷了,就算自報家門,你們這些大人物也不會知道的,那就不用獻醜了!」

秦木淡淡一笑,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既然我們都是為同一個目的而來,不知現在我們誰先進去?」

他們都能感受到山體下面有幾股氣勢,還有濃重的血煞之氣,顯然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但現在走到入口處了,且不止自己一個人,且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弱,那讓誰先進去就是一個問題了,畢竟誰也不知道下面會有什麼危險,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當然也會是最危險的。

若是在之前,身為破碎虛空的殷正痕無疑是打頭陣的最好人選,但現在天涯孤客、白骨書生和鬼神童子的出現,他們三人的實力並不比破碎虛空一花強者弱,那殷正痕自然不會再想什麼打頭陣的事。

天涯孤客、白骨書生、鬼神童子也全部默不作聲,他們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也不願意在這麼多高手面前充當什麼英雄。

那女子的神情就淡然的很,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神情彷彿是在說,不管是誰打頭陣,都輪不到自己。

秦木看了幾人一眼,不由的搖頭一笑:「看來還是我這個窮光蛋打頭陣比較好,反正是一無所有!」

說完,秦木就轉身走向那被及腰青草和厚厚藤蔓遮掩的洞口,只見他輕揮一下手,微風乍起,藤蔓就被掀開,露出那個黝黑的洞口。

秦木沒有任何猶豫,徑自走了進去,步伐不緊不慢。

看到秦木完全進入山洞,那女子才輕笑道:「幾位請,小女子實力弱,就跟在你們後面大大秋風就好了!」

聞言,幾人的神色均是稍動,看似走在最前面的人也是最危險的,但走在最後面的人同樣不安全,因為島上還有血煞之力的存在,誰也保不準在幾人進洞之後,血煞之力會在後面偷襲,那女子這麼說,顯然不是因為實力弱,而是對自己的能力也很自信。

天涯孤客沒有說話,也徑自走入山洞,隨後是白骨書生、鬼神童子和大傻,然後是殷正痕,那女子果真是走在最後。

而當他們這些人全部進入山洞之後,那本是漆黑的山洞內就有血色燈光突然亮起,呈現在秦木幾人面前的是一個向地下延伸的石梯,且在石梯兩邊的石壁上,一盞盞燈火亮起,只是這些燈火的顏色是血紅色,一直延伸到未知之處,讓整個山洞內都變成了血色。

緊接著,就從地下傳出一個低沉的笑聲:「貴客臨門,本座不便親自迎接,還望諸位見諒!」

低沉而又陰森的笑聲,像是從地獄傳來,讓這幾個聽到的人,心中都不由的一震,彷彿他們的心都被那笑聲牽引住了一樣,這讓他們心中暗驚,能只憑笑聲就能震動他們心神的人,絕不是一般人,非常的不一般。

秦木眼神一動,隨之就淡淡笑道:「我等不請自來,若有打擾之處,還望閣下海涵!」

嘴上這麼說著,秦木也在一步步順著階梯而下,真如一個前來做客的客人。

後面的天涯孤客幾人也一步步的跟著而下,他們很清楚下面的主人很難對付,但現在他們卻不能不來,否則就無法離開這個小島。

低沉的腳步聲,在這個通道中回蕩,幾人就像是行走在幽冥深處,走在地獄之路上,無法回頭。

足足向下深入百丈,秦木幾人就全部來到了一個百丈大小的石室內,並一眼就將石室內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當他們看到那石椅上的血衣男子之後,他們的眼神都不由的一凝,只因他們誰也看不出對方的真正境界,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血衣男子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三花強者。

當他們看到血衣男子身上的那兩根鎖鏈之後,雖然倍感詫異,但也是心中稍安,至少是面前的人現在還在被困,那就不能發揮出其全部實力,那自己就還有機會。

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秦木幾人,那血衣男子立刻發出一聲陰森的笑聲,道:「沒想到這次的食物之中,還有你們這幾個不易下口的存在,真是讓本座詫異啊!」

秦木沒有說話,甚至他的注意力都不再血衣男子身上,正在打量著石室中央地面上的那個陣法,雖然不確定這個陣法到底有什麼用,但一定和島上的詭異力量有關。

秦木沒有回答,殷正痕則是開口說道:「我們來此只是為了怎麼離開此島,其餘的事情和我們並無關係!」

他現在也不只說自己,而是和秦木幾人站在同一條戰線,就是對面前這個血衣男子的慎重。

血衣男子陰森一笑,並沒有回答,而在這時,那階梯上就突然出現一灘血液,並快速流入石室內,並最終在血衣男子身邊彙集成一個人形,但也只能看出這是一個人形,一個完全有鮮血凝聚成的人形,沒有五官樣貌。

而在這個血人形成之後,殷正痕幾人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只因這個血人的氣息竟然是破碎虛空一花境界,更重要的是這完全由血煞這裡凝聚,並不是真正的人,卻比真正的破碎虛空一花修士更加難纏。

這時候,那血衣男子才開口說道:「本座被困居此處那麼多年,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幾個貴客,怎麼說,你們也該在此多留一些時日才對!」

白骨書生輕笑一聲,道:「多謝前輩美意,但我們還有事在身,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還望前輩准許我們離開!」

「你們想要離開也很簡單,但本座困居此處這麼多年,正需要一點力量,若是你們之中某個人的力量,能讓本座汲取,那其他人就能安全離開,如何?」

血衣男子的話,讓殷正痕幾人的臉色同時變色,說是汲取一個人的力量,那就是要死一個人,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可都不平凡,誰會束手就縛,而且,就算有人自願受死,其他人也未必真的能安全離開。

可以說,血衣男子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不是他需要某一個人的力量,而是讓殷正痕幾人自相殘殺,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力。

即使明白這個意思,但殷正痕幾人也都沒有立刻回答,每個人都在快速思索解決之道,束手就擒,他們才不會做呢!

血衣男子那血色的雙眸閃爍一下,陰森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卻看到秦木還在打量地上的那個陣圖,且是一副沉思之色,看似是其他人一樣都在沉思,但明顯這傢伙思索的不是剛才自己所說的那些,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剛才自己說的話。

就算血衣男子早已認為吃定面前這些人了,但秦木的那種無視,還是讓他無數年不曾波動的心,升起一種早已陌生的怒氣。

「小子,你是不是對本座的話,毫不擔心啊!」

聽到這話,殷正痕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到秦木身上,就看到沉思中的秦木,完全是一副將身外之事拋到腦後的姿態。

彷彿是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秦木也終於從沉思中反應過來,疑惑道:「怎麼了?」

「你沒聽到本座的話?」

秦木這才看向那血衣男子,先是露出了迷惑之色,但很快就恍然說道:「聽到了,不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會甘願受死,再說,就算我們之中有人被殺,其他人也未必就能安然離開!」

「你們自然是可以拒絕,但你們又怎麼離開此地?」

秦木淡淡一笑,道:「若是晚輩沒有猜錯的話,島上的詭異力量就是出自地上的這個陣法,只要破除這個陣法,島上的力量也將消失,那時我們就能各自離開了!」

而那血衣男子竟然沒有否認,陰惻惻的笑道:「你說的不錯,島上的那種力量的確是來自這個陣法,但你們想要破除卻不那麼容易吧!」

這倒是事實,血衣男子身邊還有那個破碎虛空的血人,這可是全部由血煞之力凝聚而成,這可比一個貨真價實的一花強者難纏的多,更何況還有這個被困的三花強者,誰也不能保證他是不是一點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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