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京風雲 第246章 意外之財

西門慶正喝得高興,冷不丁聽書童兒這麼一說,並未放在心上,只道是雪兒古靈精怪,不知道在後院看到什麼好看的花又或者是那個長相奇怪的石頭,讓自己過去看看。

「沒看喝得正歡么?」西門慶皺著眉頭喝斥道:「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書童兒觸了霉頭,嘀咕著就要走,林沖娘子心細,拉住問了兩句,對西門慶道:「既然是有事,大官人不妨去後院看看。」

西門慶這才帶著三分醉意起身道:「小妾向來有些頑我去去就來。」

眾人喝得高興,紛紛道:「大官人自去不妨。」

西門慶這才讓書童兒扶了,往後院走去,遠遠就看見後院涼亭地基處好幾個人站著討論些什麼,不光是雪兒和花月容,就連潘金蓮和孫二娘也在。

而且孫二娘手中還提著把鍬,讓西門慶一樂:「這些女人。莫非是在商量修建涼亭的事情?」眾女見西門慶腳步輕飄飄的來了,都招手讓他過去。

「好歹應付兩下,接著喝酒去!」

西門慶醉醺醺的走上前,這才發現地基泥土都有些凌亂,似乎給翻動過。

「老爺你來看!」

雪兒喝退書童兒,手指了一處讓西門慶走近些:「我們好像挖出些什麼。」西門慶借著醉眼看去,無非是碎磚爛瓦,又能有什麼東西?「這地方過兩天就要來工匠修建起一座二層涼亭,你們沒事動它幹什麼?」西門慶道:「到時候這些磚瓦都要清走。」「這裡,看這裡!」

雪兒和花月容同時指著一處,大呼小叫起來。

西門慶彎下腰去,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但似乎若隱若現有一點黃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潘金蓮怕西門慶看不清楚,又讓孫二娘運鍬把四周碎磚爛泥扒開,頓時露出底下一個黑乎乎的一個東西來。那東西有點像裝景陽春的酒罈,就是小了許多,這倒沒什麼稀奇;但罈子邊上破了個洞,裡面露出點黃黃的東西來。

西門慶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頓時嚇得酒醒了三分,劈手搶過孫二娘手中的鐵鍬又挖了挖,這才發現自己喝了酒手腳發軟,挖得有氣無力。

「大官人還是讓奴家來罷。」

孫二娘笑著接過鐵鍬,沒幾下那罈子露的越來越多,最後孫二娘把四周泥土都鏟掉了,露出多半個壇身來。

西門慶見那壇口封得嚴嚴實實,若不是破了個洞埋在地下誰也不會在意。

雪兒和花月容二人在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西門慶才聽了個大概。

大致是二人在花園遊玩,發現有道黃光鑽入這片地下,雪兒說是只田鼠,花月容說是黃鼠狼,兩女爭執起來,便打起賭來。

花月容找來潘金蓮做證人,雪兒拉了孫二娘幫忙,尋了把鐵鍬非要挖出來看看。

「你看,明明是只田鼠在躲在罈子裡面!」

雪兒信誓旦旦指著罈子。

花月容也不依不饒的嘟著嘴道:「黃鼠狼,就是黃鼠狼!」

「你們兩個。夠了!」

西門慶聽得有些汗顏,這罈子的缺口明明是被孫二娘不小心打破的,怎麼可能有田鼠或者黃鼠狼鑽進去?那點黃黃的東西,讓西門慶手心微微出汗。

一直以來就聽說過類似的傳說,沒想到這種事情還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隨著西門慶的示意,孫二娘手中鐵鍬一轉,那罈子口連同封皮齊齊跌落,露出罈子裡面的東西來。

「原來我們都猜錯了。」花月容掃了一眼頓時失落的不行。

「這兒原來的主人好奇怪,為什麼喜歡黃乎乎的石頭,還藏了一罈子在涼亭下面。」

雪兒也非常掃興。

西門慶彎下腰去摸了一塊那所謂的「黃色石頭」在手裡,那哪兒是石頭,明明是金子!

滿滿一罈子的金子!

「大官人,怎麼會是金子?」潘金蓮吃驚不已,她不知道這一罈子黃金能值多少錢,但至少知道這值很多錢!

就連孫二娘都看得有些眼暈,只有雪兒和花月容沒什麼反應。

這種時候自然要請專業人士來評估,所以西門慶吩咐孫二娘去把神運算元蔣敬找來。

蔣敬這貨喝得五迷三道,等看到這壇黃金的時候,嚇得酒全都化成汗出了。

「大官人,這是?」「想必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這一塊一塊都是熔過的金子。」

西門慶嘆道:「我這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涼亭非要扒掉,不是那富家翁要把這些金子藏個穩妥的地方,便是要取之前藏在涼亭下面的金子。」

「原本以為那種傳說都是編出來的,沒想到今天卻讓雪兒和花月容遇上了。若非那道黃光,誰能知道這地下埋著黃金?」蔣敬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後怕道:「若是過兩日那些工匠來了,這些金子還不知道落到誰手中。」「蔣先生估計這壇黃金作價多少?」西門慶和孫二娘二人合力,清理了半天,使足了力氣好不容易才把那壇黃金搬了出來。

西門慶這才發現,孫二娘的力氣可比自己大多了。

蔣敬拿了一塊仔細看著,半響才道:「成色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為何原先的主人要熔成這種形狀。不過幾萬貫恐怕是少不了的。」

「亂世藏黃金。」

潘金蓮道:「恐怕這些金塊的年頭不少了。」西門慶想起宋朝開國之前史上有名的黑暗年代,忍不住搖搖頭:「只怕這壇黃金也是來路不明,那富家翁也未得善終,突然暴斃,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以那麼便宜的價錢買到這院子。」

「大官人福緣深厚,這筆無主之財大官人得了,必然會如虎添翼。」

孫二娘道:「江湖規矩向來如此。」

果然,哥的主角光環能量不滅!

西門慶心中歡呼雀躍,但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頭道:「這意外之財可讓我的商業計畫開展的更快些,將來自可福澤蒼生!」

雪兒拉了花月容走到一邊,指指點點道:「你看老爺那副嘴臉!」

西門慶假裝什麼也沒聽到,既然是主角,從自家院子里刨出來的金子自然是自己的,完全沒必要假作好人充好心。

這年頭,只有真小人才能活得滋潤。

不過口號還是喊得要響亮點的,澤被蒼生啦,造福民眾啦,替天行道啦什麼的。

「這些金塊要重新熔成金條才能用。這事還要拜託蔣先生尋了放心的匠人來做。」

西門慶吩咐道:「這壇金子既然已經出土,放在這裡就不合適了,還是放在賬房吧。」

蔣敬從命,吩咐小廝騰空一口木箱,把壇中金塊都到了進去,拉到賬房收好。

西門慶憑空得了意外之財,滿心歡喜,攜眾女走到前面來,給林沖和魯智深等眾人見過。

三女往眾人面前一站便是光彩照人,雪兒調金蓮艷麗,花月容雖然年歲尚小,但也是個十足的美人胎子,看得花和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大官人艷福不小。」魯智深哈哈笑道:「洒家有些心動。不若明日去還俗了罷!」

花月容聽得臉上發紅,雪兒啐了一口道:「你這和尚一副花肚腸,若是來打我們姐妹的注意,自有老爺對付你!」

「不敢不敢啊。」

魯智深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滑稽:「你家老爺會法術,和尚可害怕得緊!」

眾人聽了都笑,為魯智深賣萌齊齊喝了一口,西門慶左右看看,只少了鼓上蚤時遷。

這貨一向神出鬼沒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話說平時這時辰也該現身了。」

西門慶正在納悶,就見時遷從東邊院牆翻了過來,神色有些緊張。

「三弟,你怎麼跑到教頭家裡去了?」西門慶問道:「沒出什麼事情吧?」時遷走到桌前摸了碗景陽春喝了,這才回道:「好險,好險。」

「三弟,你到底怎麼了?」武松問道:「是不是遇上什麼人了?」「本來去老地方耍一會兒,沒想到被人發現了。」

時遷調整著氣息:「六七個人一直追到大相國寺附近,我特意繞了個圈,從林教頭家借道過來。」

西門慶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你這貨不會又去禁內了吧?」「大哥怎麼知道?」鼓上蚤時遷一臉委屈:「那地方是禁內偏僻之地,尋常都沒人去的,我一般在那兒貓著等御膳房開飯。誰知道今天有人去巡邏,幸虧我見機快,要不然就被撞見了。」

「那沒撞見怎麼還有人追你?」西門慶追問道:「三弟,你實話實說了罷。是不是手癢從禁內順什麼東西了?」「哪有?還不是出來的時候身子急了些被看見了。」時遷坐下來伸手便抓了半隻熟雞過來,撕了個雞腿往嘴裡塞去:「下次小心點就是了。」

眾人都笑將起來,林沖聽鼓上蚤時遷進出禁內如履平地一般,心下微微吃驚。

「還是別有下次了。」

西門慶搖搖頭道:「你這麼一搞,只怕官家要緊張一陣子,禁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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