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京風雲 第244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西門慶內心感慨,雪兒從他懷中鑽了出來,潘金蓮和花月容也攜手上來見過。「從清河縣到梁山,再到這東京,你們一路上辛苦了。」

西門慶微微一笑:「以後汴梁便是我們的家,不用再四處漂泊。」

但這番話明顯沒有引起什麼共鳴,反而面前這三個女人都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起來。

「這算是什麼反應?」

西門慶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雪兒就率先嘆氣道:「老爺身邊沒人照應,最近瘦了呢。」

緊接著潘金蓮也嘆氣道:「身邊沒人照顧就是不行,你看這袍子皺巴巴的。」

最後連花月容也裝模作樣的嘆氣道:「頭髮也沒梳洗好沒人就是不行。」

你一個十三四歲的小蘿莉嘆什麼氣啊!

西門慶鬱悶地回道:「這個最近衣服都是孫二娘給漿洗的」話音未落,就看武松閉緊嘴巴擺了擺手,拉了燕青和劉任重快步躲到一邊。

「你們這幫傢伙!」

西門慶更加鬱悶了。

武松他們雖然走得遠,但西門慶耳尖,還是可以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大哥這回完了,好不容易輕鬆了一段時間,又該有人管了。」

說話的是武松:「早知道昨天喝個天翻地覆才好!」

「好不容易團聚,這不是好事么?」

燕青有些不解。

「小乙哥你沒結婚,自然不懂。」

劉任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男人苦啊!」

西門慶聽得直冒汗,雪兒、潘金蓮和花月容已經圍了上來。

「月容,去後面箱子裡面拿老爺最喜歡的白袍子來,把這件扔了。」

潘金蓮上前仔細看著西門慶身上穿的袍子,指指戳戳:「你看這兒這是灑的酒漬吧,還有星星點點的菜湯這種衣服怎麼能穿出去見人?好歹也是指揮使了!」

西門慶想起上回似乎就是穿著這身袍子去見周侗周老爺子的,不由有些汗顏。

「順便再帶把梳子來!」

雪兒也道:「這兒頭髮都亂七八糟的,要重新輸過。讓書童兒畫童兒取馬扎來!」

花月容一溜煙的去了,回來的時候帶來袍子,後面跟著書童兒端著馬扎,畫童兒還端著一盆清水。

西門慶見這幅架勢,有些啼笑皆非:「我說咱能不能等回家再弄?」

「不行!」

三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雪兒和潘金蓮一左一右把西門慶按在馬紮上,開始擺弄起頭髮來,而花月容則幫忙打打下手。

不遠處劉任重看了指指點點,扭回頭看看武松和燕青二人,一付「我說什麼來著?」

的樣子。

這支運酒車隊就這樣停在道邊歇息,過往行人無不對這幅景象瞪目結舌,暗地裡猜測這被女人按在道邊梳頭的英俊男子到底是誰?

忙碌了片刻之後,三個女人總算停下手來,端詳了一會兒似乎還挺滿意,又叫西門慶換過了袍子。

「這還差不多,總算可以出去見人了。」

這話說的西門慶連哭的心都有自己和武松等人在汴梁這段日子,出去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到了這三個女人眼中就不能見人了?

西門慶轉過身來,第一次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旁邊那三個捂嘴笑的傢伙,但沒有人理會他,就連燕青也沒有過來幫忙,反而一條大拇指,似乎對雪兒他們的傑作非常滿意。

西門慶接著銅盆中剩餘的清水照了照,似乎確實這麼一弄,人顯得精神了些。

「走了走了!」

雪兒手足舞蹈:「去新家看看!」

西門慶一聲令下,運酒車隊重新開動,從護衛中西門慶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驚訝的問疤面虎道:「怎麼吹血親衛軍的小隊長也來了?」

劉任重呵呵笑著低聲回道:「怎麼不可以?大頭領就是怕一路上出狀況,何老三、王麻子、張大嘴、小迷糊都是主動請纓不過大人放心,剩下的在梁山上全力操練新軍有秦將軍和孫提轄在,不礙事的。」

西門慶知道劉任重說的是霹靂火秦明和病尉遲孫立兩個老牌軍官,當下釋然,有這二人出力,西門慶百分之二百的放心。

車隊通過新酸棗門的時候,那胖稅官已經醒了,垂首在道邊相迎,而手下那些士兵都站得離他遠遠的,顯然此人早就不受手下人待見了。

「見過幾位指揮使夫人!」

雪兒和潘金蓮、花月容等人經過的時候,那胖稅官突然深深一拜,用足了力氣大聲喊了一句,險些沒嚇到花月容。

潘金蓮尚未過門,花月容更是年歲尚小,不過西門慶見她們非常受用,倒也不開口糾正。

等西門慶經過那胖稅官的時候,只用凌厲的目光一掃,丟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

胖稅官想起皇城司那些黑衣察子,急忙道:「小人今後定當努力做個好人!」

這話說的聲音極大,前頭雪兒聽了捂嘴笑道:「這胖子倒有點意思。」

車隊浩浩蕩蕩開進汴梁,西門慶一路上說些潘金蓮等人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武松和孫二娘的事情,讓潘金蓮眼前一亮:「二郎有了歸宿,奴家也就放心了。」

待到了巷子,神運算元蔣敬早就開了大門,和孫二娘在門口相迎。

潘金蓮跳下車就拉了孫二娘道:「聽老爺說二郎有了心上人,沒想到天下還有這等般配的女子」這話說的孫二娘心頭甜蜜蜜的,看了武松一眼,兩個女人就走到一旁說些悄悄話。

雪兒和花月容下了車就歡呼雀躍的往院子裡面衝去,說是要查看環境。

西門慶搖搖頭,和神運算元蔣敬安排挑夫搬運景陽春還有一幹事務,撥了一個偏院給疤面虎劉任重等人居住,書童兒畫童兒等丫鬟小廝佔了另外一個偏院,後面花園中的小樓左邊潘金蓮,右邊撥給花月容居住。

安道全和菊子相扶著下了馬車,西門慶見安道全面色還是那般的好,也不由從心裏面佩服神醫的養神功夫;再看菊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顯然是陰陽平衡美滿生活。

考慮到某些因素,西門慶便把最後一個小偏院撥給神醫和菊子居住。

亂糟糟忙過一陣之後,挑夫們駕著大車都退出了巷子,眾人都到院子里坐下,燕青呈上一個包袱道:「晁天王知道大官人在汴梁官場不易,特意讓小乙帶來三萬貫,上次法華寺得來的那些貴重首飾也在裡面。」

「天王有心了。」

西門慶大喜,讓神運算元蔣敬收了下去:「有這筆錢,便容易了許多。」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那就是梁山八百里水泊很快就有景陽春釀酒場所的名義,所有人名義上都變成酒坊從業人員,就算是附近州縣官兵也不得騷擾。」

「當然,這只是暗度陳倉之計,梁山該練兵還是練兵,我過幾天會寫封書信給晁天王好好解釋一番。」

西門慶此言一出,頓時便是一片嘩然,這樣一來,梁山反賊的帽子便被西門慶巧手輕輕摘去,劉任重聽得心情激蕩,自從上山落草以來,無時無刻想的不是這件事情,居然就讓西門慶給辦成了。

若不是親耳聽到,疤面虎簡直不敢相信。

這消息若是傳到梁山上,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反響尤其是以秦明和孫立那幫降將,恐怕是以手加額,奔走相告。

原先山上除了黑旋風李逵,哪個頭領也不覺得梁山真造起反來,便能佔據一方江山自立,打到汴梁更加是一句笑話。

這一點托搭天王晁蓋心裡也是明鏡一番。

「那山上頭領那些罪名,都一筆勾銷了么?」

劉任重激動的問道。

「飯要一口一口吃,一拳可打不出一眼井來。」

西門慶笑著回道:「我相信以後慢慢會解決的。」

安道全聽了也笑道:「依我看,這世上就沒有東家做不成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都要用自身的本領,替東家出份力,萬事皆成。」

眾人聽了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這時門外一聲笑,有人附和道:「要出力怎麼少得了林沖?」

說著林沖夫婦攜手進來,西門慶急忙起身替眾人介紹一番,林沖剛剛入座,門口又是一聲暴雷也是的大吼:「教頭也忒滑頭,居然不等洒家!」

武松聽了笑道:「原來是花和尚到了。」

話音剛落,就見花和尚魯智深領了一干潑皮過來,手中都有食盒:「洒家可是拿了東西過來的,不似教頭空手!」

眾人聽了都笑,花和尚之名自然是如雷貫耳,三拳打死鎮關西,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神運算元蔣敬也早有準備,便在前院擺上宴席,魯智深命潑皮將食盒都打開,多半是些熟雞熟鵝之類,都擺上桌。

西門慶命小廝取來數壇新到的景陽春,給眾人都倒上,魯智深和林沖等人只道先前喝到的景陽春已經是絕頂,沒想到梁山出產的景陽春滋味又勝過了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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