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那個人

五月份,首爾的天氣已經比較熱,尤其此刻正值下午,在炙熱的陽光下,空氣都帶上了一絲燥熱。

街上的很多行人都換上了夏天的打扮,泰妍和jessica也不例外。泰妍穿的是一件寬鬆T恤,jessica穿的是一件短袖襯衫,兩人纖細、輕柔的胳膊都裸露在空氣中,不時會與只穿了一件襯衫的金聖元輕輕碰觸。

然而,金聖元卻好似未覺一般,耐心向兩人示範、講解這首歌曲。

泰妍和jessica兩人雖然心中有些小小的不滿意,但因為是在工作,鄭朱元等人都在忙碌,所以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專心致志地默默練習。

「OK!我們來練習一下。」半晌後,金聖元見兩人已經練習得差不多,便開始準備三人一起試音。

泰妍和jessica輕輕點頭,在話筒前站定。

「我對你的愛無法停止……」泰妍開場。她的開口第一句永遠是那麼驚艷,讓金聖元不禁沉醉。

「停!」jessica幫泰妍做和音時,突然出現了一個瑕疵。

「對不起。」jessica立刻微微躬身向鄭朱元等人道歉。她並不是有意,只是剛剛瞥到金聖元好似迷醉般的神情,不自覺地便頓了一下。

「不要急,用心一些。」金聖元轉頭對jessica輕聲說道,同時伸出一隻手。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意圖,jessica輕輕揚起下巴,看著他,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划過,幫自己把貼在脖子上的一縷髮絲捋下。

不算親密的接觸,但卻給人一種很是和諧的、柔柔的感覺,好像冬日午後的陽光曬在身上一般。

好像被強光刺激到一眼,泰妍眯起雙眼,假裝不經意地側過頭去。不過,很快她便感覺一隻大手落在自己頭上,同時耳畔響起金聖元輕笑的聲音:「不愧是我最喜歡的歌聲,感覺超級棒,繼續保持!」

「哼!」泰妍輕輕皺了皺鼻子,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來哄嗎?然而,她卻仍是很快靜下心來,偷偷牟足了力氣,似是想要再次得到某人的誇獎一樣。

試音再次開始。

這次,沒再出現什麼差錯。然而,泰妍和jessica的和音,通篇停下來,卻感覺缺少了以前的那種味道,好像教科書也似一板一眼,挑不出錯,卻也談不上出彩。

金聖元當然明白原因是什麼,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一起合作這首歌曲是一個難題!但這是難得的一個光明真大的機會,而且他也不想泰妍、jessica的配合從此泯然,因此堅持把兩人喊了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

「休息一下!」金聖元對外間的鄭朱元等人揮手示意,而後把手輕輕搭在泰妍和jessica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歇一會兒再試,是我心急了。」

泰妍和jessica兩人都沉浸在淡淡的愧疚中,而且自始至終金聖元都對她們溫聲細語,兩人再也顧不得其它心思。

「對不起。」走出錄影棚後,兩人同時躬身向鄭朱元等人道歉,「給前輩們添麻煩了。」她們也不想這樣,也想爽快地把工作就當做工作,但那一絲本能,卻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消除的。而且,越是急躁,兩人就越是無法平靜下來,越是聽到金聖元「不要在意」的安慰,她們就越是在意,心中的那點尷尬也愈發清晰。

「沒關係,這種事情本來就急不來。」鄭朱元混不在意地擺手說道,「而且,是聖元的要求太高了。」

「呵呵……」金聖元輕輕笑了笑,而後吩咐一名工作人員去拿一些飲料過來。

泰妍、jessica兩人在一旁坐下,沉默無語,努力平靜著心情。

金聖元和鄭朱元等人交流著剛剛試音得出的結果,給兩人騰出安靜的空間。直到工作人員回來,金聖元拿過特意要的兩瓶蘋果醋,打開,來到泰妍和jessica面前。

抬頭看了一眼金聖元滿是溫柔的面龐,泰妍兩人才拿過送到面前的飲料。

「你們兩個休息一會兒,我換一首歌,以前寫好的《那個人》。」金聖元對兩人說道。然而,他剛剛說完,卻被泰妍和jessica兩人同時拉住了胳膊。

「我也有,你們喝吧。」看著眼前兩瓶飲料,金聖元輕聲說道。

兩人同時輕哼一聲,收回手。

「笨蛋小子,拿一瓶多好,你們三個一起喝,什麼問題都沒有!」鄭朱元等金聖元走過來時,低聲訓斥他道。

「您老人家早點不說!」金聖元翻了一下眼睛,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哪知道你小子這麼笨!我還以為你小子成『高手』了呢!」鄭朱元一副「怒其不爭」的態度,對金聖元說道。

金聖元嘆了口氣,拿過自己的那瓶蘋果醋,泄憤似地一口氣喝掉半瓶,而後對眾人說道:「辛苦大家了。」

「沒關係。」眾人各就各位,說道。

「要不要聽?」鄭朱元對泰妍兩人說道。

「謝謝老師。」泰妍、jessica一同走了過來,戴上耳機,看著錄音棚中的金聖元。

金聖元對兩人笑了笑,而後閉目醞釀片刻後,伸手比划了一個「OK」的手勢。

一個略顯沉重的節奏突然響起,而後泰妍、jessica便聽到了一個帶著沙啞磁性的聲音。金聖元的聲音,高亢嘹亮卻又不失沙啞磁性,並且能夠壓得極為低沉,這是讓所有歌手都羨慕的地方。

「那個人,讓我笑著的人,讓我哭了的人!那個人,用她溫暖的嘴唇,替我找回了心臟的人……」聽起來並不高的音色,但穿透力卻絲毫未見,好似能夠穿透聽者的心房。

「那個人,無法從心裡抹去的人;那個人,我無法遺忘的人;那個人,像是我的呼吸的人……」看著錄影棚中金聖元專註的面龐,泰妍兩人不知不覺沉醉於他用歌聲編織的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了愛情風波的緣故,金聖元的歌聲中,增添了萬般哀婉滄桑的深情,把這首歌曲演繹得淋漓盡致,也讓外間眾人聽得如痴如醉。所有工作人員都悄然放下了手中的飲料,認真聽著這堪稱盛宴的歌聲。

「就算我還在等待,就算隨著時間流逝,那些回憶都已經過去,那個人的淚水,卻更加讓我心痛……」

「什麼也不知道的人啊,不要再流淚,不要再悲傷,就忘了我,幸福的生活吧,我的愛情啊,直到我們的人生走到盡頭,直到我們都閉上雙眼,那時候,再想起這個時候……」

直到歌聲停歇,泰妍和jessica兩人還沉浸在悠悠餘韻中。金聖元的唱功,變化好大!就好像從青年到真正男人的變化,多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又分外明顯的味道。

「是我嗎?」

「是泰妍嗎?」

泰妍和jessica兩人不自禁地把這首歌和2009年末發生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雖然經過了加工、藝術化,但裡面卻有那麼一絲味道。

「難道,他真的想過和我分手?」泰妍回味起剛剛的歌詞,心臟突然狠狠抽搐一下,前段時間的分分合合好像幻燈片也似在她腦中閃過。

Jessica的心頭泛起一股異樣的滋味,明明應該嫉妒的,但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卻沉甸甸地生不出一絲嫉妒的想法。

「啪啪啪……」鄭朱元的掌聲打斷了兩人的思路。雖然沒有泰妍和jessica兩人的感同身受,但作為一名出道將近三十年的音樂人,能夠打動他的歌聲已經不多。今天,他卻被金聖元剛剛的演繹打動,情不自禁地起身鼓掌。

淅淅瀝瀝的掌聲接連響起。雖然音樂室中的工作人員不多,大家也都是輕輕鼓掌,沒有在意節奏,但那種真摯的感動卻無法掩飾。

驚醒後,泰妍突然發覺自己臉上冰冰涼涼的,用手一摸,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留下了眼淚。

「OK!一次通過!」鄭朱元豎起兩根大拇指,對金聖元說道。

金聖元放下耳機,走出錄音棚。

「我最驕傲的事情,就是有你這樣一個學生!」鄭朱元激動不已地上前抱住金聖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金聖元在其它方面的所有成績,給他的都只是震驚而已,唯有在音樂上的成績,給他的卻是感動。

不待金聖元開口,他又追問道:「怎麼可能唱得這麼感人?」

金聖元笑了笑,放開鄭朱元。

泰妍、jessica兩人正看著他,卻見他突然向自己兩人的方向努努嘴。兩人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前在錄影棚中,他一直透過玻璃窗看著自己兩人!

泰妍急急用肩頭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jessica輕輕咬著舌尖。

「一次成功,就用這個了!」鄭朱元為了避免泰妍的尷尬,一直沒有看她,笑著拍了拍金聖元的肩膀,說道。

「嗯。」金聖元點點頭,他也很滿意。

泰妍擦過眼淚後,突然感到肩頭伸過來一隻小手,轉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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